第六百四十八章: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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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八章:下藥

  封喻川嘆了一口氣,在她身側坐了下來,伸手把她攬進自己懷裡,有些無奈的道:「我怎麼捨得丟下你一個人,剛才不過是出門囑咐啟月罷了,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你竟也能出事?你是要愁死我嗎?」

  林歸晚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對封喻川的關心很是受用,伸手環抱住他的脖頸,繼而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行不行?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討好後轉移話題更加機智。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想應聲『好』,但又擔憂他腳踝上的傷口還有腹中的孩子,便道:「要不我們換個時間再去?你剛剛摔了一跤,腳踝上有傷口不說,腹中的孩兒該是也受驚了吧。」

  林歸晚一怔,心想她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懷有身孕這件事,不由得便有些伸手給自己把了個脈,一會兒後才轉頭對著身邊的人挑眉,笑著道:「我們的孩子康健著,他不會有事的,再說了,腳踝上的傷口也只不過就是破點皮而已,就你一個人會看中這算不上傷口的傷口。」

  話音一落,他又伸手牽起了身邊的人,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走吧,我們趕緊一點,要不然就該被白老爹給發現了。」

  封喻川無奈搖頭,伸手把她抱了起來,繼而便飛身而起,腳尖掠過白橡國的屋頂時,聽得懷中人兒悶聲悶氣的道:「如果趙英德發現了田地被毀,那會不會找白老爹尋仇?」

  封喻川搖了搖頭,道:「自然不會,他要是能夠壓得住白老爹,那就不會客客氣氣的在客棧內等了我們一天,繼而還不敢對我動手了。」

  所以白珽究竟是什麼人呢?林歸晚百思不得其解,那樣一個人看起來恣意又瀟灑,常年混跡在生意場上,雖說有錢人大家都會巴結,但在古代,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下等的人群,也不知白珽究竟是怎麼站穩腳跟,且讓虎威王都賣他面子,不敢動他的。

  「不用想太多,等白老爹想跟我們說了,他自然會說。」封喻川換了個方向,動作絲毫未減,但聲音卻很是平穩,甚至還帶著絲絲溫柔,安慰著懷中的人。

  林歸晚挑了挑眉,半響後卻突然笑了出來,道:「要是白老爹知道了我們騙他,那定是要追到霧璃城去討回個公道的。」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封喻川卻是道:「噓!我們到王宮了。」

  林歸晚即刻禁聲,皺著眉頭看著王宮內驟然出現的大批護衛,有些不解的抬頭和封喻川對視一眼,他眼底閃過一抹不屑,抱著她閃身躲在一顆樹上,繼而壓低了聲音道:「一定是趙英德安排的,他別的做不到但從王宮內的防衛先開始還是可以的。」

  林歸晚點了點頭,又不無擔憂的道:「那田地那邊,防衛會不會更多?」

  「會。」封喻川回答得斬釘截鐵,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們這次又不僅田地,我們去水房。」要澆灌田地必然是要水的,但這王宮內又沒有河流,所以只能每日從外頭裝水存放在水房,雖然水房也有人看守,但基本沒有人會想到又人會去水房偷水,也沒有人想到要毀了一塊田還能從水下手,所以水房的守衛其實算不得嚴。

  林歸晚顯然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眼底閃過一抹亮色,繼而道:「好,那我們便去水房。」啟月早就把這王宮的大小角落摸了個遍,所以找間水房而已,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而這王宮內的守衛雖然嚴密,但對於封喻川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他抱著林歸晚一邊避開護衛一邊往水房的位置走,不出兩炷香的時間,便已經落在了水房的屋頂上。

  水房下面有人巡守,所以他們也沒想著要直接進去,先是停留在屋頂上觀察觀察。

  「等著。」封喻川皺著眉頭,輕輕掀開一小片瓦片,低頭看下去的時候,發現下面竟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大缸,大缸旁邊放著幾個小桶,想來是為了方便裝水和取水,所以才做了這麼大的一個缸,把所有水都放在裡面。

  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當真是老天爺眷顧,只有一缸水那便證明了他們只要下一次藥,既不容易暴露還能保證被下了藥的水能盡數澆灌在田地里。

  「如何?」林歸晚湊近了封喻川耳邊,壓低了聲音開口詢問。

  他輕輕點了點頭,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但轉過頭時眼角餘光卻突然看見角落裡似乎有個人,不由得便皺起眉頭,又揭開了一片挖騙,這下子看得清清楚楚,水房裡頭守著個老頭子,估摸著是個農戶,此刻正在昏昏欲睡,但有時候會突然驚醒看那水缸一眼。

  林歸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自然也看到了那個農戶,不由得便也跟著皺眉,屋子裡有人那便不好下藥了,百密一疏,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趙英德這些人竟會對這水房看得這般重,門口守著人不說,連門內也守著人。

  「趙英德是個怕事又怕死的,這阿芙蓉事關重大,他派了這麼多人時時刻刻的看著也不足為奇。」封喻川倒是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但半響後,又不由自主的皺眉:「只是底下守著人,便不好下去下藥了。」

  林歸晚皺了皺眉頭,半響後,眼底突然閃過一抹亮色,壓低聲音笑著道:「你等著,我有辦法。」話音一落,她便伸手拔下了自己腦袋上的簪子,三千髮絲輕灑下來,在皎潔的月光下格外好看。

  封喻川眼神一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才面前穩住了自己,只默默的看著她的動作,不發一言。

  林歸晚從自己的腦袋頂上拔了幾根頭髮,繼而又把這幾根頭髮接在一起,然後透過那片瓦片,緩緩的垂下去。

  此時此刻,她萬般感激古人的頭髮長還是有長的道理的,比如她可以利用這些頭髮來做一個長長的引線。

  那一條長發垂在了缸中,接觸到缸內的清水後,林歸晚輕輕的吁出一口氣,轉頭看了那守水房的農戶一眼,壓低聲音對著封喻川道:「把燭火剪暗一點,要不動聲色。」

  封喻川眉頭一皺,隨手抓了片落在屋頂上的小葉子,繼而便直接對著燭火划過去,瞬息間那燭火的光線竟是暗了下來,但暗歸暗,那燭火亮一絲閃動也沒有,而那農戶也依舊迷迷糊糊的,差一丁點就能直接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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