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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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六章:紙條

  主僕二人一同往封念謹的書房而去,但去了才知道封念謹入宮了,不由得便有些泄氣,餘音然吁出一口氣來有些煩躁的揉捏在自己的眉心,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去做某件事情,但是卻被臨時給主阻止了,實在是有些難受。

  她擔心她現在不把正辦法說出來,下一刻便會後悔,那樣她未來的道路豈不是就更賤拿難走了嗎?

  珠青反倒是鬆了一口氣,雖然是她提議餘音然過來說出與林歸晚的聯繫方式的,但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得到好的酬勞,她也實在是有些受不住,因此便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打小便跟在封念謹的身邊,只智斗衷心二字怎麼寫,從來不知道何為背叛,今日在餘音然身上,倒是看了個真真切切了。

  她嘆了一口氣,跟著餘音然回了院子,藉口要去廚房看一看膳食,便逕自離開了。

  餘音然坐在椅子上來來回回的神不思屬,一個人默默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似乎是想要尋求一些得意解脫這種愧疚不安的辦法,半響後,腦子一轉,竟當真叫她想了個法子出來,她吁出一口氣來,轉身到了一側的桌上,拿了一張紙出來又開始研磨寫字。

  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得出來的關於解決這件事情的最好法子了,她想要先給林歸晚去一封信,這封信不能夠太明顯又要充分的保護好他們,思前想後,她終於是在紙上寫下了明晃晃的一行字『你們的行蹤暴露了』。

  等這行字寫完,她又覺得有些不好,好像太過於直接了一些,便又把這真紙細碎了扔在桌上,又重新拿了另外一張出來,在行蹤後面添加了兩個字,變為『你們的行蹤可能暴露了』。這才覺得心安理得了一些。

  她慢慢的拿出一個鏽著合歡花的瓔珞,把那張紙給裝了進去後,又放了許多新鮮的花瓣進去,偽裝成一枚送給心愛之人的心愛之物,然後把桌上那被她給撕碎了的紙扔在了一旁的紙簍里,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個瓔珞放在自己的袖中,然後出了院門往太子府的大門走去。

  途中遇到太子府里的管家,她義正言辭的道:「本宮只是出去走一走而已,珠青若是找本宮的話,便讓她在院子裡候著。」

  管家點頭應了下來,但下一刻便著人去告訴了林風眠身邊的冰心,冰心親自出馬,易了個容後悄悄摸摸的跟在了餘音然的身後,親眼看著她去了東街的一座餛飩攤位,賣了一碗混沌離開的時候,借著混沌攤子的掩護,把那個瓔珞放在了餛飩攤子附近的一面石牆上。

  冰心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等到餘音然離開後,便也上前去買了一碗混沌,然後學著餘音然的手法把那個瓔珞收到了自己的袖口處,這才回了王府,急急忙忙的往林風眠所在的院子趕去。

  林風眠原本正在小寢,將睡未睡之際突然聽到了冰心略帶欣喜的聲音:「太子妃娘娘,有發現了,太子妃娘娘,有發現了!」

  她眉頭皺了起來,半響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抹亮色,連忙道:「進來,快點!」

  冰心正欲推門而入,卻被一個小婢女塞了一堆碎紙在手中,繼而那個小婢女便壓低了聲音對她道:「這是從側妃的臥房裡找到的。」

  冰心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伸手從袖口中拿了一掂銀子遞了過去,拍了拍小婢女的手背後道:「辛苦了,好好的看著餘音然,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小婢女笑嘻嘻的把那一掂銀子收進自己的懷裡,繼而又討好的道:「謝謝冰心姐姐,奴婢一定會好好的辦事的。」

  「很好,回去吧。」冰心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送著她離開後才進了臥房,此時林風眠已經從軟塌上坐起來了,看到她時便直接開口問道:「可是餘音然哪裡傳來了什麼消息?有什麼什麼發現。」

  「娘娘料事如神,奴婢自愧不如。」冰心恭恭敬敬的奉承了一句後,便把餘音然放在東街拿出石壁上的瓔珞拿了出來,遞給了林風眠,又壓著聲音把剛才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又把遇到小婢女的事情也說了出來,還抬手展開了自己的手裡,裡面赫然便是一堆碎紙。

  林風眠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抬手拆開了那個瓔珞,又轉頭對著冰心到:「你到那邊桌上去,把這些碎紙拼一拼,本宮倒要知道,餘音然這個女人寫了一些什麼。」冰心點了點頭,繼而便走到一側的桌邊去了。

  林風眠這才低頭看向手中的瓔珞,瓔珞裡面都是花瓣,一時間竟很難看出裡面掩藏著一張小紙條,她眉頭一皺,把整個瓔珞里的花瓣都倒了出來,攤在床上細細一摸索,才摸索出了那一張小紙條,展開一看時,上面赫然便是一句『你們的行蹤可能暴露了』。

  她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她想過餘音然會和林歸晚他們求助,但卻沒有想過她竟然會通風報信,你難不成是自己小看那個女人的德行了嗎?

  林風眠眼底還是有些驚訝和不解,直接便轉頭看向一側的冰心,低聲問道:「拼出來了嗎?裡面寫了些什麼?」

  冰心正在拼最後一塊碎紙,等把整張紙都拼成一整塊的時候,一行字便躍在眼前,她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有些詫異的對著林風眠道:「娘娘,拼出來了,上面寫著『你們的行蹤暴露了』。」

  林分明一怔,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紙張,半響後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冰心更為不解,不由得便問了出來,林風眠緩緩的止住自己的笑聲,繼而便把手中的那張紙遞了過去,悠悠然的道:「你看看這一張裡面寫了些什麼?雖說只加了『可能』二字,但這意思可是全都變了啊。」

  林風眠悠悠然的拿起自己因為小寢而放在一側的指套,慢悠悠的重新戴在手上,緩緩的開口道:「冰心,你說,餘音然這是希望林歸晚死呢?還是希望她活呢?」頓了頓,她又道:「還是說,封念謹新娶的這個愚蠢的側妃娘娘其實只是在求個心安理得?所以才會給林歸晚寄這麼一張紙條?」

  冰心眼底閃過一抹嘲諷,順著林風眠的話開口道:「這位側妃娘娘確實是愚蠢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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