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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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三章:勸說

  江雲起的心裡卻是因為她的話而湧起了一抹欣喜,雖然她的本意並不是為了他,但他內心的小九九卻是在告訴他,林歸晚的舉動想是在替自己心愛的人趕走桃花運一般,莫名的讓他竊喜。

  他笑著對林歸晚點了點頭,道:「勸說一番也好,總歸我也是無意的,不能誤了流螢姑娘。」

  林歸晚點了點頭,目送著江雲起出門後便嘆了一口氣趴倒在了桌子上,知道江雲起對流螢是無意的,那便證明她今晚勸說流螢的時候更加艱難了,畢竟按照拓跋樓的說法,流螢當是已經陷入得極深。

  「江雲起欺負你了嗎?怎的是這幅模樣。」封喻川一邊打開屋門一邊走進來,手裡還拎著一些吃食,是街邊那家老王餛飩,雖然干拌餛飩沒有湯餛飩好吃,但林歸晚好這一口,他便總要著人買來給她嘗鮮。

  他一進門,林歸晚便聞到了餛飩的味道,不由得便立馬從桌子上爬了起來,一邊用眼神示意他把餛飩拿出來一邊道:「還不是在煩惱流螢和雲起的事,雲起無意流螢卻已經險了進去,我可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封喻川把干拌餛飩擺出來,又把筷子拿好遞給了她,繼而才在一旁坐了下來,道:「誰讓你要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一個人若是已經愛上了,哪有那麼容易便能夠勸退的。」要是真那麼容易,那你第一個勸的人就應該是江雲起。

  林歸晚只能化悲憤為食量,把干拌餛飩咬得咔擦響,繼而才道:「那你要我怎麼回報拓跋的情誼,難不成你要我……」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顆結實的餛飩堵住了嘴,封喻川優雅的把筷子重新塞回她的手中,然後道:「不准亂說話,快些吃東西。」

  她笑著眨巴了一下眼睛,三兩口把嘴裡的吃食吞了下去,然後慢悠悠的道:「我還沒問你呢,你近來這段日子,怎的對雲起的意見越來越大?他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得罪你的事情,你何以要對他那般不好?」

  封喻川眼底露出一抹冷笑,但只是轉瞬即逝,心想,江雲起光是覬覦你這一件事,便已經是罪大惡極了,他何止是對江雲起不好,他連把江雲起打包送走的心情都有了。

  但是這些事情又不好說出來,他嘆了一口氣,最終只是道:「沒有,你別多想。」頓了頓,又道:「只一點,你不要和江雲起走得太近,我會吃醋。」

  林歸晚一怔,半響後突然笑了出來,伸手掐了掐他的臉,又夾了顆餛飩塞進他的嘴裡,道:「怎的連雲起的醋都喝,這般的小孩子氣可怎麼辦。」

  封喻川被塞了一嘴的餛飩,覺得有些膩,但看到她滿臉的笑意,已經眼泛星光的眼睛,又突然覺得有些甜,連心裡都是美滋滋的。

  時間一晃便到了傍晚,林歸晚原本是在等著拓跋樓把流螢帶過來的,但使館裡卻派來了小廝,說是流螢的身子不太好,請她過去一趟,她想了想,便在晚飯後帶著封喻川一塊兒過去了。

  使館雖然是皇家的地方,但如今住著拓跋樓,他自然有辦法把里里外外都變成他的人,因此林歸晚倒是不擔心身份會被發現,封喻川抱著她翻牆進了院內後,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院中的拓跋樓。

  看到來人,拓跋樓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急忙便邁步走了過去,聲音里隱隱的帶著一抹焦灼:「歸晚,你快些進去看看伊顏吧,明明白日裡看著還好,也吃下了半碗藥粥,但晚間卻又突然什麼都吃不下了,大夫看了說是鬱結於心,唉,這心結要是不解開,人恐怕就這麼廢了。」

  林歸晚聞言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達奚霧守著的房間門口,半響後,斂了斂眉,一語不發的走了過去。

  拓跋樓轉頭對著封喻川道:「你隨我進另一處屋子吧,這裡雖然到處是我的人,但到底也是露天的院子,以防萬一,還是到屋子裡待著為好。」

  封喻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往另一間屋子走了過去。

  流螢正靠坐在床頭看著一側的帳簾出神,聽到門開了又關的聲音才微微的回過神來,只當是哥哥又進來了,便有些無力的道:「王兄不必再管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你不必太過憂心。」

  許久沒有聽到回答,她正準備抬眼看過去時,卻驟然間聽到了一個耳熟得不能在耳熟的聲音,聲音里夾雜著一抹傷痛,那個聲音再道:「如何能夠不憂心?我還當你能把自己照顧得極好,卻沒想到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流螢的身體猛的一僵,好半響後才剛抬頭看過去,這一看,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了下來,連聲音都隱隱的有些發顫:「王,王妃……」

  林歸晚擦乾淨自己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後往前走了兩步,抽出帕子來給她擦眼淚,一邊擦一邊道:「我早就不是什麼王妃了。」

  流螢的眼淚卻越擦越多,好半響後,才又從嘴邊擠出來了一句:「您永遠都是流螢的王妃,永遠都是。」

  林歸晚笑了一笑,只是笑意卻是有些愁悶,伸手輕啟你的摸了摸她的臉頰,聲音放的有些低:「別哭了,好不好?」頓了頓,又道:「你既然還認我這個王妃,便把我當做朋友來相處吧,以後喚我一聲歸晚便好。」

  「歸,歸晚。」流螢終是從口中吐出了這兩個字,只是說出來後,難免又險些哭出來。

  「可千萬別再哭了。」林歸晚連忙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把她的手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把脈,仔仔細細的診了好一會兒後,便知道拓跋樓請的那個大夫說的話沒有錯,確實是鬱結於心,這心結若是不解開,流螢這一輩子便真的是廢了。

  她嘆了一口氣,把流螢的袖口放了下來,輕聲道:「拓跋找到我的時候,我還當你應該沒這般嚴重,現在看來,卻是已經病入膏肓了。」頓了頓,又道:「你何必把自己折磨得這般慘,留不住的人又何必苦苦的埋在心裡。」

  流螢全身上下具是一顫,好半響才輕輕的闔上了眼睛,低低的從口中吐出一句:「王兄是讓你來勸說我的嗎?可是勸說又有何用,我又沒有辦法因為一兩句勸說,便當真把那個人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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