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確實是中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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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八章:確實是中蠱了

  阿若這才放下心倆,歸晚姐姐不生她的氣就好,至於生不生大哥哥的氣,那就不是她管得了的了。

  她把最後一口甜羹喝完了,喜滋滋的站了起來,拍了怕自己的肚子,然後牽起了封喻川的手,道:「走吧,大哥哥,我們早去早回,不然歸晚姐姐就真該生氣了。」

  封喻川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推開門走出去時,門口站了鴻影,啟月和司葵三個人,他環繞了一圈後才道:「司葵跟我進宮,你們兩個保護好歸晚。」

  司葵應了一聲『是』,鴻影卻是直接拽住了他的袖口,面帶不解:「為什麼不是我跟你進宮?」她的武功閉起司葵來要好很多,況且每次進宮都是她陪著他的,為何這次……

  「你傷害沒好,多休息幾天。」封喻川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寬心,繼而便直接帶走司葵和阿若離開了。

  殊不知鴻影卻是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她已經不能夠嫁給他了,何以不能每一次任務都陪在他身邊,她嘆了一口氣,推門而入,替自己心愛的人守著床上那位明明應當是她的情敵,但她卻恨不起來的人。

  封喻川和司葵帶著阿若往皇宮而且,而此時此刻的皇宮內卻是一片昏暗,皇帝的寢宮內更是一片幽深,戒備竟是比封喻川想像中的要更鬆散一些,他皺了皺眉,躲過一波打著哈欠巡邏的侍衛後,皺著眉頭和司葵對視了一眼,暗中跟在了侍衛身後。

  那一對侍衛走得漫不經心,站在侍衛長身後的一個小侍衛腆著臉問侍衛長:「大人,您說這段日子什麼時候能過去啊?我們白天巡邏就夠辛苦的了,到了晚上還要這般戒備森嚴。」

  「住嘴!」侍衛長怒聲吼了一句,壓低了聲音訓斥:「這是你能說的話嗎?也不怕掉腦袋!那是陛下下的指令,你我不得妄言!」

  「知道了,大人。」小侍衛連忙應了一聲,但還是連聲打著哈欠,晃晃悠悠的跟著走了。

  封喻川這才瞭然,皇帝是真怕了,這些侍衛白天有自己的活要干,到了晚上還要來守夜,怪不得一個接一個的沒精打采,但皇帝下的指令又不能不從,他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自己那個父皇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揮手示意司葵跟著自己走,三個人往皇帝的宮殿走去,沒有立馬便進入殿中,而是趴在了房頂上揭開了一片瓦片往底下看,這一看,確實叫三個人都瞪大了雙眼。

  只見偌大的宮殿內只燃著一對紅燭,火光明明滅滅,幽暗得像極了鬼火,皇帝穿著一身明黃睡袍盤腿坐在龍床上,雙眼大睜著,裡頭沒有一點屬於人原本應有的情緒,而封念謹拿著一個圓環的東西,在皇帝面前晃晃悠悠的轉,嘴裡一直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封喻川滿目驚懼又疑惑,轉頭看向身邊的阿若,看到了小女孩一臉的嚴肅,半響後,阿若湊到了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大哥哥,這是南疆的一種蠱毒,把蠱種在身體裡,靠著那個壞人手上的東西,可以催眠蠱毒侵蝕人的神智,從而讓這個人為他所用。」

  原來真的是這樣,他的猜測沒有錯,皇帝被下了蠱,而下蠱之人的確是封念謹。

  他雙手緊握成拳,卻只能一動不動的趴在屋頂上,等待裡面那場獻祭一般的儀式結束。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封念謹才把手上的東西收了起來,他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竟是伸手拍了拍皇帝的肩膀,繼而又點了皇帝的睡穴,這才邁步出門。

  但他才堪堪邁出兩步,門口處便傳來了太監高聲呼喊的聲音:「皇后娘娘到!」繼而便聽到了皇后怒罵的吼聲:「放肆!本宮沒交你稟報,你竟然就敢高聲吶喊!」

  封念謹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這個皇后還真是陰魂不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擺,繼而便甩手出了門,而趴在屋頂上的封喻川看見了剛才封念謹對皇帝點了睡穴,因此也不著急,想要看一看皇后來做什麼,便凝神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封念謹出了門之後一眼便看到了即將進殿的皇后,不由得躬身行了一個禮:「兒臣拜見母后。」說罷竟也不等皇后說起身,便自顧自的立起了身子,又道:「不知這麼晚了母后過來有何貴幹?父皇已經歇下,如果母后沒事的話……」

  「封念謹!」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皇后高聲阻斷,她聲音裡帶著濃烈的怒火,看著面前的人氣不打一處來,勉強的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後才道:「你隔個幾日就要來你父皇的寢宮,還攔著人不讓別人進入,你是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封念謹嘴角的笑意更甚,恭恭敬敬的又拜了一拜之後才道:「母后多慮了,寢宮是父皇的,兒臣能做什麼?再說了,這些婢女太監也只有父皇能吩咐得了,父皇不讓您進來,兒臣也沒有辦法。」

  皇后垂在袖擺里的手緊緊的揣成了拳,指套仿佛在她的手心裡留下了血紅的痕跡,她氣得眼眶都逐漸發紅,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後才道:「究竟是你父皇的指令還是你的指令!」

  「母后!」封念謹的神思冷了下來,眉眼間也儘是戾氣:「父皇已經入睡,你我在他的殿外這般吵鬧恐怕不合規矩,再者,母后的意思難不成是我要謀朝串位嗎?這種殺頭的話,母后還請掂量著說。」

  話音一落,封念謹便直接甩袖離開,只是暗暗在心裡想著,看來這個皇后也是不能留了。

  皇后氣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她掌管後宮多年,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勉強穩定住自己的心神後,她才轉頭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太監,壓低了聲音怒問道:「陛下究竟在做什麼?」

  太監磕了兩個頭,慘叫著道:「皇后娘娘贖罪,奴才不知道啊,奴才只是奉命守門而已。」

  皇后一邊氣呼呼的推門而入,一邊咬牙怒喝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奉誰的命守的門!」

  趴在屋頂的司葵轉頭看向封喻川,眼底帶著疑惑的神情,封喻川給了她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後,默默的在心裡思考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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