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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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二章:皇宮

  「那他死了,王妃去哪了?」拓跋樓還是不敢信,這麼一個人就這樣死了?

  不都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那個陰險小人怎麼能這樣死了?

  還有林歸晚…她呢?

  要是遺孀,倒也不錯,他還能想辦法帶回鮮卑——

  想到這,拓跋樓心裡忽然有了一些些興奮。

  「王妃?」

  小販愣了一下,旁邊的男人接住話茬道:「你說的是安遠侯吧?」

  提到林歸晚,兩人更是惋惜。

  「安遠侯因為賢王爺忽然病逝,悲痛不已一起過世了。」

  男人搖搖頭,眉頭皺的都要夾死一隻蚊子了。

  「多好的人吶…唉。」小販也很惋惜,當時疫病橫行,是王妃娘娘救了全京城的百姓。

  「說不定不是病死的…也許跟賢王爺一樣——」

  「這不可能!」拓跋樓忽的站起來,手一下拍桌子起來,臉色褪成灰白色。

  旁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趕緊將他拉下來斥責道:「你幹什麼?不想活了嗎?皇帝才下令,不准議論此事,不准討論王爺王妃!要是被抓到了,我們都小命不保!」

  拓跋樓機械的被拉下來,坐下來,腦子一片空白,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

  死了…她真的死了嗎?拓跋樓心裡像是千萬隻螞蟻咬著,又麻又疼。

  淚水不由自主的滴下來,讓旁邊的兩人都嚇了一跳,看著一言不發臉色十分難看的拓跋樓,兩人使了個眼色,趕緊小心翼翼的離開。

  「怎麼可以?」

  拓跋樓垂著眼眸,嘴中喃喃自語。

  林歸晚怎麼可能會死?她那麼要強的一個人,還那麼多鬼點子,怎麼就那麼容易死?這絕對絕對不可能!

  拓跋樓迷迷糊糊的回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木樑。

  「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拓跋樓微微回過來神,手下已經推門而入站在門口跟他細講。

  「參見王子,今日盛朝皇宮裡,來信報明日我們需進宮赴宴。」達奚霧低著頭,跟拓跋樓講著。

  「王子明日不能佩戴任何利器,且要帶上大王準備的禮物。」

  「霧,他們死了。」拓跋樓微微垂著眸,躺平在床上一動不動。

  「什麼?」達奚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迷茫的看著他。

  「我說林歸晚,和賢王爺死了。」

  這下倒是輪到達奚霧疑惑了,盛朝的賢王爺不是打了勝仗嗎?這才不到半年就死了?奇怪的是,王妃也跟著一起死?

  這也太是奇怪了?那麼會打仗的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死掉了?怕不是盛朝的皇帝裡面有什麼貓膩,可是也不應該呀,那人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死得太容易了吧。

  「是不是被囚禁了?」達奚霧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最可能。

  一個人哪能說死就死了,更何況是王爺,皇帝的親兒子。

  「是啊,這倒有可能!」拓跋樓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神色也興奮許多。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也許是被囚禁了,可是囚禁了為什麼要放出來兩人殯天的消息?王爺陵墓都有了,在囚禁著有什麼意義?

  這樣想來還是極有可能死了的。

  拓跋樓的眼睛又黯淡下去,他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緊緊咬著牙齒。

  「王子,您來盛朝是來和親的,不要再想這些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達奚霧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好話來,只能提醒他的責任,讓他好好清醒一下,看著拓跋樓身體僵了一下,達奚霧就知道王子聽進去了,嘆了口氣,他把門關上,退出來。

  「皇兄怎麼了?」

  流螢看見達奚霧從自己皇兄的房間裡出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

  達奚霧抬起眼睛,行禮恭敬回答:「回公主,王子有些心情不佳,無大礙請公主回房休息,讓王子好好的靜一靜。」

  流螢擔憂的往裡看了一眼,丹唇輕啟:「皇兄因何事心情不好?」

  剛來到京城,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可是卻又那麼陌生,讓她不敢靠近,況且她的身份在此也不允許她亂走動,直至今日,她還沒有出去這軒閣的門。

  「嗯……」達奚霧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畢竟之前在盛朝公主,可是那王妃的貼身奴婢…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感情吧。

  可是說與不說,公主遲早得知道,現在王子都知道了,怕是大街上都傳開了。

  「林歸晚去了。」

  想了想他還是說出來,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去了?流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迷茫的看著他:「什麼去了?去哪裡了?」

  「林歸晚,就是盛朝的王妃盛朝的安遠侯…因過度悲傷逝世了。」達奚霧和她說了個明明白白,看著流螢的臉,從紅潤變為灰白。

  「你在開什麼玩笑?」流螢踉蹌的退了兩步,失魂落魄的搖搖頭,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什麼死了?王妃她好的很,他怎麼可能會死?」

  流螢一丁點兒也不相信,可是眼淚卻順著眼角不斷的滑落,啪啪的砸在地上。

  「屬下該死,屬下不該讓公主傷心。」達奚霧半跪在地上,十分懊悔的將這事講給她。

  「沒事。」流螢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腦子裡始終迴蕩著王妃離世的消息。

  而離世的王妃正在顧府,想著如何從天牢里救出來外公。

  天色已晚,林歸晚還是睡不著,輾轉反側許久終於起身下床,披了一件狐裘披風,走出房門站在院子裡。

  月光傾瀉在地上,照得院子裡亮堂像是一盞沒有溫度的太陽。

  到底怎麼樣才能救出外公,水速和岩風現在又在何處?

  林歸晚在院子裡踱步,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氣。

  舅舅們都在邊關,剩下的表哥手中沒有那麼多權力……

  皇帝現在估計還是顧忌著邊關的舅舅,不然也不會,只將外公壓入天而已。

  「要是他們能回來就好了…」林歸晚自己在院子裡,自顧自說著話。

  院子裡的樹被月光照得投下了斑駁的影子,林歸晚站在影子旁看著影子隨風動,呆呆的發楞。

  「誰回來呀?」疑問的聲音從房頂傳來,林歸晚嚇了一跳,猛的抬頭向上看,月光下的影子十分清晰,那張明媚的笑臉映入她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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