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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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七章:困境

  折騰一夜後,每個人各懷心思睡不著。

  早起後,林歸晚就出去打聽了哪裡有人會制蠱。

  聽一位老者嘴裡說,再往南去有座山叫做辛夷塢,裡面個個都是制蠱的高手。

  但是山門口有人攔著,門口也設了蠱陣,輕者傷殘,重者骨灰都見不到。

  可是為了封喻川,她必須得試一試,無論他領不領情,這是她願意的。

  馬車一路又往南,周圍的風景開始慢慢變化,由一開始的繁華街市變為深山老林,高聳的樹木遮天蔽日,明明已經到了深秋季節,可是深山裡的樹木,葉子還是十分茂密的長在枝椏上。

  枝椏層層疊疊,遮住了陽光,密密麻麻的光影投射在地上;偶爾有不知名的鳥叫,地面上全是乾枯的葉子,厚厚的像棉花一樣。

  馬車慢慢地行駛過,留下淺淺的一道痕跡,林歸晚坐在馬車前面看著這無盡頭的深山,心裡起了一絲絲的惶恐。

  這可不比平日裡遊玩,有導遊,有指南針,有方向盤;一旦迷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即使他們小心再謹慎,還是有一絲迷亂了方向,封喻川探出頭往上瞧,上方的樹枝擋著太陽,根本辨不出方向來。

  身上有傷的江雲起也醒了過來看著窗外,皺著眉頭思索著。

  「我們真的會一直困在這嗎?」啟月下了馬車,用腰間的軟劍刮著周圍的樹木在上面刻下痕跡。

  「找一個方向走吧。」

  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了,只能邊走邊看。

  可是是樹木,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困著她們的去路,讓他們在裡面打圈圈。

  走了半個時辰後,啟月勒住馬車看著周圍的樹木,臉色霎時白了。

  這樹上刻的痕跡,明明是她不久前用劍刻的,這麼說來,他們走著那麼長時間,全都是在原地打轉?

  「我們被困在這裡了,怎麼辦!」

  啟月不甘心的咬著牙,一拳捶在周圍的樹上,樹木足足有一抱那麼大,被一拳錘下去,一絲搖晃也沒出現。

  林歸晚也下了馬車,看著周圍的樹木,若有所思。

  「若是拿一個羅盤過來就好了。」

  江雲起從車裡走下來,慢慢挪動著跳下馬車,看著周圍被樹木遮擋的暗無天日的森林。

  「啟月,你這劍可否劈下一顆樹。」林歸晚想了又想,只能用樹的年輪來判別南北了。

  劈樹?啟月奇怪的看了一眼林歸晚,終究還是本分的回答:「能劈是能劈,可是如果砍下一棵樹,啟月不能保證它往哪邊倒,萬一砸向自己可就不好了。」

  而且這裡到處都是樹木,參天聳立著就算砍了一棵樹又能怎樣?還是不能辨別方向。

  林歸晚在一旁走動著,挑挑揀揀,像是趕集買東西一樣,終於挑著一棵樹,滿意的點點頭。

  「別問那麼多了,你就先砍吧。」她挑的這棵樹大小粗細都剛好,被砍斷了也砸不著人。

  「是。」啟月無奈,只好抽出腰中的劍。用力向樹一劈,樹傾斜下來,歪倒在其他樹上。

  「快來幫忙,將這樹挪到一旁,我要看看樹根。」林歸晚費勁呢,抱著那棵樹往旁邊移動,只要看到年輪,就能辨別方向了。

  看著林歸晚如此,啟月也趕緊上前,將那樹木往一旁挪去,露出底下嶄新的年輪。

  林歸晚將書挪走之後,伸出手來你趕緊叫樹上年輪的木屑吹乾淨打量著。

  年輪一邊窄一邊寬,寬的一邊是南方,窄的一邊是北方。

  「往這邊走。」林歸晚伸出手指,著馬車相反的方向。

  看她一臉信心十足,江雲起問:「您怎麼確定一定是這邊?」

  「因為它。」林歸晚勾起嘴角,信心十足的指著旁邊的樹根的年輪。

  「一塊木頭有什麼妙用?」江雲起仔細打量著那塊樹根,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塊兒新鮮的樹根而已。

  「這你就不懂了吧?」

  林歸晚指著年輪上的一圈一圈的痕跡道:「這一圈就是一年,樹木長得年輪越多就證明活得越久,而年齡長了也有規律,寬的這一面是南方窄的,這一面是北方。」

  「這是如何得知?」啟月也十分好奇,這一棵樹也有那麼多講究。

  「因為南方朝陽樹木要見陽光,所以就拼命往南長,所以南方的年輪自然會寬一些,而北邊的這一面,由於沒有太陽,所以也就窄。」

  「真的如此?」啟月不是很相信,又砍了一顆求,果然說的一模一樣,樹的年輪果然是朝著馬車相反的方向越來越寬。

  「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封喻川垂下目光,輕輕答道。

  幾人尋了方向後,氣氛輕快的許多,慢慢往南行駛著,森林裡莫名的鳥叫也越離越遠。

  終於衝破霧障,離開了森林。迎面看去是一條蜿蜒山路,山路上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背著用藤蔓編制的籮筐,笑嘻嘻的說這話兒。

  將馬車趕到她們跟前,林歸晚走下來客氣的問:「請問幾位姑娘,辛夷塢怎麼走?」

  本來還笑嘻嘻的跟著同行人說話的姑娘,忽然臉色冷了下來,十分警惕的看著她。

  「你要去辛夷塢幹什麼?」

  林歸晚被她這反應弄得措不及手,她尷尬的笑了笑回答:「聽說辛夷塢的人制蠱解蠱很厲害,我有一個朋友,他中蠱了,想求人解救一下。」

  「你回去吧,辛夷塢不接外人,驀然闖入,只有一個死字。」

  那姑娘眼眶微紅,一臉嚴肅的跟她講。

  她當然知道可能有去無回,可是就封喻川現在那個樣子,不方便幫他治好,他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和死人無兩樣。

  「這人對我非常重要,我一定要救她,如果姑娘知道的話,請您告訴我。」

  林歸晚皺著眉頭拉著她的手,求那姑娘,十分情真意切。

  「不是不告訴你…而是那地方實在太玄乎,住的都是些高人,根本找不到路,你還是不要去了。」

  同行的姑娘拉開林歸晚的手,勸解她不要貿然前去。

  「求您!」林歸晚跪了下來,拉著她姑娘的褲腳:「他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我必須要救他…若您知道,我真的求求你,你想要什麼,我會盡力幫你去做,只要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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