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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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六章:公主

  「你在幹什麼?薄溪月?」

  身後傳來拓拔樓的聲音,他面色陰沉走到林歸晚面前扶著她。

  「你怎麼了?」

  看她痛的皺眉,拓拔樓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疼了。

  「薄溪月,你對她做了什麼?」他質問著那驕傲的小姑娘,頓時她就像癟了氣的氣球。

  「樓哥哥,我沒做什麼,我剛剛要和她比賽來著,誰知道她就忽然這樣了。」

  「是這樣嗎?」拓拔樓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仆蘭葉。

  看她趕緊點頭,拓拔樓才臉色難看的橫抱起林歸晚轉身離去。

  「王兄?你這是……」剛沒走兩步,拓拔樓遇見了出來的流螢,見她往懷裡看,他趕緊緊了緊懷抱。

  「伊顏,怎麼出來了,不在母后身邊陪著?」

  拓拔樓反問起她來。

  「太悶了,我也聽不懂她們說什麼,就出來逛逛。」提起這事,流螢就忍不住嘆氣,母后對自己是很好,可是這裡實在太閒了。什麼事都沒有,什麼事也不讓自己碰。

  「多習慣習慣就好了,王兄先走了。」

  拓拔樓點點頭,安慰她一句就慌忙離開。

  流螢看著遠去的拓拔樓,感覺他懷裡的女人好像有些眼熟,是誰呢?

  抱著林歸晚的拓拔樓將她放到氈房的矮塌上,看著她雙目緊閉,額頭微微沁出細汗,怎麼一個大夫自己都生病?難道醫者不自醫?

  「去請巫王。」

  拓拔樓沖仆蘭葉道,也只有巫王可能看出她到底怎麼回事了。

  過了沒多大會兒,一身穿黑袍男子進來,頭上帶著兜帽,看不清容貌如何。

  「巫王,你快看看她是怎麼了。」拓拔樓趕緊讓巫王診治。

  巫王趕緊診脈,過了一刻鐘他將手放下告訴拓拔樓:「姑娘並沒得病。」

  「沒得病,她怎麼疼的那麼厲害?」看她疼的馬上暈過去的樣子,拓拔樓怎麼也不敢信是沒病。

  「姑娘雖然沒得病,但是她身體裡有蠱。」巫王緩緩道來:「這蠱我沒猜錯應該是牽絲蠱。」

  「何為牽絲蠱?」這真是聞所未聞。

  「所謂牽絲蠱,就是一對母子蠱放到兩人身上,子蠱會離不開母蠱,要是離得太遠了,子蠱就會不安,隨處亂竄,從而引發疼痛。」

  「這種蠱一般下在有情人身上,使其永永遠遠不分離。」

  「你是說,她身體裡的是子蠱。」拓拔樓臉色複雜:「對她有什麼傷害沒有?可有辦法解開。」

  「恕臣無用,解不了這牽絲蠱,傷害也不大,只要別太想種了母蠱之人,疼痛就會減輕。」巫王搖搖頭,十分遺憾回答。

  「知道了,多謝巫王。」拓拔樓送走巫王,神色複雜的看著林歸晚,母蠱是誰?難道是王爺封喻川?可是…看起來他們並不親近……

  剛出了京城的林歸晚在山腳下駐紮下來,打了個哈欠。

  這一天奔波勞累,真是夠嗆。

  「王爺…還有多久能到?」江雲起嘴唇都發灰了,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好像下一秒都要去了。

  「要不你告病回去吧?」封喻川看他臉色十分可怕,還是不太忍心:「還有兩日左右,我們離鮮卑還算近。」

  「兩日就兩日。」江雲起點點頭,顫巍巍的走到自己的鞦韆上躺下。

  他不能倒下,他還沒見到林歸晚…他還沒知道她的情況如何,他不能倒,要撐下來一定要撐下來——

  山里傳來野狼的嗥叫,還有各種蟲鳴,江雲起緊了緊身上披的衣服,不安心的閉上眼睛。

  封喻川看著江雲起這樣,心裡也有了主意,怕不是為了歷練,而是和他一樣為了林歸晚。

  他早該想到的,每次喝酒喝醉,雲起叫的都是萬公子,萬公子。

  萬公子是誰?還不是他的好王妃……

  他早該想到的。

  封喻垂下眸,看來他還是受上天眷顧,不然要是林歸晚沒嫁給自己,然後同時遇見他和雲起,怕自己比不過他。

  夜越來越深,封喻川噙著笑意,睡在自己的鞦韆上。

  本該睡著的江雲起忽然睜開眼,掃了一眼旁邊的封喻川。

  要是自己是王爺多好,那……林歸晚就有可能喜歡上自己了。

  兩人各懷心思,沉沉睡去。

  鮮卑王城,流螢睡著睡著忽然坐起來,今天晚上見的王兄抱著的女子,好像是王妃娘娘!

  不會吧?王妃娘娘怎麼會在這兒?難道上次從盛朝到鮮卑,不知帶了她自己,還把王妃娘娘也帶來了……怪不得王兄說錯開走,那個『武功高強』的俘虜難道是王妃娘娘……

  她悄悄披上外袍,摸黑出了氈房,往拓拔樓的氈房跑去,

  「什麼人?」流螢剛站到氈房旁,冰涼的匕首已經貼著自己的脖子,她趕忙對身後的拓拔樓道:「是我。」

  「王妹?那麼晚了,你來這裡幹什麼?」拓拔樓放開她,將匕首收回去,嚴肅的喝道:「還不回去睡覺?」

  「王兄,我想問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

  「你問吧。」

  「你是不是將王妃娘娘擄來了?」流螢話剛落,她就立刻感覺空氣冰凝起來。

  拓拔樓冷冷道:「是誰告訴你的?」是哪個多嘴的丫頭,定要把她的舌頭割了。

  「是今天我自己發現的…王兄,你別忘了我可是她的丫鬟,我服侍她那麼久,難道還認不出她嗎?」流螢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將她綁過來?」

  「因為她醫術高明,王兄想讓她當你的王嫂,讓她為鮮卑出力。」拓拔樓嘆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王兄也不怕告訴哦,盛朝京城的那難治的疫病是王兄傳的。」

  「你……說什麼?」流螢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叫他傳的?他傳染的那麼多人?是他讓那麼多人死了無家可歸?是他…是自己的王兄?

  拓拔樓不看她失望的眼神,依舊沉著冷靜:「若是削弱了盛朝的民力就等於抓住了國之命門,鮮卑就能勝利,以後再也不用每年進貢那麼多牛羊馬匹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死了?」流螢腦海里盤旋的都是那些災民無助的哭喊,絕望的喊叫,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王兄…做的。

  「可是之後就被解開了,是林歸晚那丫頭解開的。」說到這,拓拔樓真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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