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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前看向胡陽說:「你再憋屈, 能有韓霆憋屈?擱半個月之前, 這帶肉的炸醬麵,只有韓霆能吃到。結果現在, 到別人嘴裡了。他吃也就算了,還故意那麼說出來,明顯就是在氣我們。」
顧玉竹氣得不行了道:「你們說唐初夏她是不是有病啊?」
這面要是給韓霆吃了,他們即便看到聞到,也饞得不行,心裡也絕不會有氣生,但現在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本來他們就討厭林霄函。
初夏做這麼好的面給林霄函吃,就已經夠讓他們無語氣憤的了。
結果林霄函那賤人,還故意一邊吃麵一邊氣他們。
唐初夏不是有病,就是腦子被狗吃掉了!
李喬也接著顧玉竹的話說:「我也實在想不通,林霄函都不願意搭理她了,她還舔著臉上趕著,居然還給他這種人做炸醬麵吃。她這樣討好林霄函是想幹什麼啊?難道林霄函還能讓她占著什麼便宜?」
反正就是讓人又無語又憋屈又生氣。
氣到想把她那腦子敲開,看看到底是怎麼的了。
可再氣再無語再憋屈都沒用,他們左右不了初夏做什麼。
於是超子憋了口氣說:「算了,趕緊吃飯吧,再不吃饅頭都涼了。」
超子拿了饅頭,其他人也跟著伸手拿饅頭。
可饅頭拿到手里,再想起剛才的炸醬麵,心裡的憋屈感又更重了。
***
林霄函和初夏出廚房後就各自回了宿舍。
林霄函進宿舍後看到韓霆,只當沒有看到,該幹什麼幹什麼。
結果韓霆沒法把他當空氣了。
他目光追林霄函一會,沒忍住出聲說:「你有意思嗎?」
林霄函已經不是剛才在廚房裡那副浮誇模樣了。
他臉色和說話語氣都又冷又傲,不看韓霆道:「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韓霆忽而從床上坐起來。
滿目怒氣盯著林霄函,「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霄函冷著目光看向韓霆反問:「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韓霆燃燒著雙目與他對視,「我讓你離初夏遠點,能聽懂嗎?!」
林霄函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你讓我離誰遠點我就離誰遠點?那些傻子跟在你身後叫你幾聲霆哥,你還真以為自己到哪都是哥了?」
韓霆盯著林霄函捏緊了拳頭。
就在他要揮起拳頭砸向林霄函的時候,男生宿舍門上忽傳來聲音清脆的一聲:「林霄函,我要去挖野菜,你去嗎?」
韓霆的拳頭沒揮出去,情緒也被打斷。
他和林霄函一起看向宿舍門,只見初夏伸著腦袋在那裡。
林霄函果斷應一聲道:「去。」
應完他便起了身,直接把韓霆一個人晾那,沒再和他多做糾纏。
韓霆坐在床邊,壓著怒火盯著林霄函出宿舍門。
初夏一眼都沒有看他,目光一直落在林霄函的身上,在林霄函出門後,她便縮回她的腦袋,跟著林霄函走了。
韓霆捏緊了的拳頭沒有鬆開。
他心裡越發憋屈得要命,只覺得這拳頭不管揮得有多重,最後都是落在棉花上,一點聲響都沒有。
***
初夏和林霄函各自拿鐮刀放背簍里,背著背簍出門。
這幾天白天越髮長了,到這會兒暮色才剛起來,隱隱有些暗色。
初夏的情緒還沉浸在剛才在廚房的事件中。
出了籬笆院的門,她看向林霄函說:「你剛才演得也太浮誇了吧。」
林霄函道:「你懂什麼?要的就是浮誇。」
初夏看著他繼續問:「你這麼氣他們,就不怕他們打你啊?」
林霄函轉頭看向初夏,反問:「他們憑什麼打我?」
初夏覺得他這是明知故問,也就沒再往下問這個了。
反正他干都已經幹了,把他們都氣完了,而且她當時也還挺開心的。
她認真起來又問林霄函:「不是,我做的面到底怎麼樣啊?」
林霄函「嗯」一會道:「還行吧。」
初夏扁扁嘴,也沒再繼續問了。
想讓他真心說句話,可真是比登天還難呢。
說來也是,他可是個只會逢場作戲,待人從無真心的大反派。
沒再跟他扯一些有的沒的。
初夏把注意力放回到挖野菜上,和他一起找了個地方挖了些野菜,回到知青點把野菜洗乾淨剁成碎,又去餵各自的小雞仔。
他們回到知青點餵小雞仔的時候,超子他們已經吃完飯了。
飯後要休息,他們還是十個人聚在男生宿舍玩,說說話打打牌下下棋,反正人多總能找著樂子。
林霄函和初夏餵完小雞仔,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林霄函回宿舍呆上一會,聽著宿舍里的嚷嚷人聲,只覺得煩。
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想發呆安靜地想會事情都不行。
於是他便起身,從自己的書包里摸了口琴,拿著口琴出門去了。
獨自出籬笆院子,去往知青點附近的那條小河邊。
這條河邊大石頭比較多,堆積在一塊,他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聽著河水細流的聲音,出著神,閒閒地把玩著手里的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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