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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
心底平地拔起一股波濤,引動海嘯,經脈欲漲裂!
原先那股濃烈的香瞬間離得更近,賀雲錚目光震顫地忘了動作,不知臉上身上滾滾的燙是水汽熏得,還是……
「雲錚,你真好。」
洛嘉低笑著誇讚一句,沒等賀雲錚反應,他臉頰便落上一個濕潤柔軟的印記。
少年的身子瞬間硬了。
他兩腿亦僵,下意識微微朝後挪開一截,不再貼著浴桶——
實在壓不住,有點兒難受。
而且他也後知後覺,明明都已經難受很久了,他全靠年輕不懂事在死撐。
*
賀雲錚沒有在曦照閣的閣樓上過夜,伺候完洛嘉便離開了。
劉召幽幽盯著離去的少年,窺見人離開的背影有幾分僵硬磕絆,仿佛邁不開腿似的,不置可否地哼了聲。
算他尚懂些分寸,沒恃寵而驕要留宿。
可堅持回到自己屋的賀雲錚卻直耿耿地瞪了一宿眼,像被慢火炙烤了一整晚,輾轉反側不得歇。
翌日清早,他搖搖晃晃地出了屋,頓時被其他人笑話得更厲害。
「昨兒又聽了一宿貓叫?」年長些的僕役們煞有其事地調侃。
連阿順都沒阻止了,反而饒有趣味地沖他挑眉發笑。
賀雲錚青灰著眼底,轉過去的臉卻一點點漲紅,腦袋嗡嗡。
不過這夜之後,他與郡主的關係倒是肉眼可見的有了變化——
最大的變化就是讓他恨不得見著郡主就避開,但郡主卻越發喜歡叫他去伺候。
只要看見郡主,他就忍不住想到那晚侍奉時滿手細膩的觸感,忍不住想到自己輾轉反側的一夜,耳尖生紅。
可反觀洛嘉,那夜之事好像沒有發生過,再見賀雲錚時神色沒有一點兒不適,反而有時候還會帶著深究地審視他、調侃他,目光言語之微妙,每每都讓他無所適從。
她真的與尋常娘子不一樣,大不一樣!
賀雲錚覺得自己像一隻被逼到巷子裡的狗,無處可逃,慌張得四處碰壁。
可遭受這種難以描述的折磨是一回事,郡主給他的寬待又是另一回事。
自那之後,賀雲錚每日上午可出府兩個時辰,追連載文,加企eq以污貳二期無兒把以劉召替他找了個私塾念書,若是放課放得早,他還能自由去看看瑛瑛。
這是極大的體面,賀雲錚沉吟許久,覺得郡主對他還是很好的,只是她性子那般而已。
但唯一尷尬的是,同他一道在這間私塾的,全是五六歲的幼童……
好在是京中的教書先生,見多識廣年紀又大,對賀雲錚也沒區別對待。
可賀雲錚麵皮薄,只想早日從這個班跳出去,所以平日學習的時候便格外認真,早放課後除了偶爾去探望瑛瑛,極少上街溜達,回到府中,忙完手頭差事後如果沒人使喚,也會見縫插針地讀書練字,一時間竟比原先在府外打零工時還要忙碌。
這日,先生又提前一炷香下了課,賀雲錚記著瑛瑛今日會去楊娘子店裡送繡品,便收拾了書袋,打算直接去繡品鋪子。
沒料剛出門,迎面撞見個熟人。
鄭叔蘅。
賀雲錚面色微微扭曲,突然冒出個古怪念頭——最近是和這鄭家的兩兄弟犯沖嗎?
不,他很快擺清自己的位置:自己算哪根蔥?
鄭叔蘅跨著個臉獨身打馬而過,自然也瞧見了背著書袋的賀雲錚。
他頓住挑了挑眉,下意識叫停對方:「前面那個,叫什麼來著?小馬奴!你站住!」
私塾門口人來人往,甚至還有不少他的「同學」,賀雲錚微微困窘,但不願與人在此爭執,只好轉身四平八穩拜了個禮:
「小人賀雲錚見過鄭二郎君。」
鄭叔蘅側目打量對方,時隔大半月,這小馬奴周身的氣度好像都有些變化。
他下意識抬眸看了眼身後的建築,隨即心中冒出個怪異想法:「你不會在裡頭讀書吧?」
賀雲錚繃著臉,答了聲是。
隨即便聽鄭叔蘅坐在馬上捧腹笑了出來:「你都這麼大了,居然還和幼童一道念書識字?」
賀雲錚繃著臉,心想付你家束脩了?
他沒覺得劉召故意難為他,他基礎薄弱,總不能一上來就學什麼高深知識,劉召按尋常人家教導小孩的過程給他安排,沒什麼問題,他感激得很。
不過這些沒必要與鄭叔蘅細說,賀雲錚一直記著郡主說這人是個傻子,於是敷衍著又答了聲是。
鄭叔蘅撇了撇嘴,也不知是今日本就心情不好還是為何,洛嘉不在,這小馬奴便顯得無趣至極,欺負著也沒意思。
剛打算放人走算了,他突然又想到什麼,上下打量一周賀雲錚後問道:「那日策馬會,你傷得不重吧?」
也是這下,賀雲錚才抬眸略顯詫異地看了眼這人。
「多謝鄭二郎君關心,小人已無大礙。」
「那就行,你走吧。」
說完,鄭叔蘅再沒多言,繃著臉輕哼一聲,自己率先駕馬離開了。
賀雲錚無言半晌,只當對方今日實在閒得無聊了,搖搖頭,匆匆往鋪子趕去。
鋪子裡頭,瑛瑛正紅著臉,聽楊娘子小聲同她交代月事帶該如何裁定縫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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