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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離聿冷笑一聲,「自討苦吃。」

  「說。」鍾離宴聲音淡淡。

  樊籠漸松,化照狐看著渾身血線心有餘悸,剛要坦白,一聲痛苦呻/吟響起。

  梵音緩緩睜開眼,視線在看到化照狐時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雙手費力撐住地面瑟縮著朝後退去。

  直到後背撞上一雙結實有力的長腿,她訝然抬頭,小鹿般驚恐的眸子裡映出一張淡漠涼薄的臉。

  鍾離宴垂眸與她對視,女人有一雙楚楚可憐的眼,澄澈眸中盈滿淚光,朱唇皓齒忍不住發顫。

  她怕極了,素白染血的手緊緊抓住他衣擺,聲音怯懦,「那隻狐狸好可怕,我不會死在這吧?」

  化照狐:?你裝什麼可憐

  「你很害怕。」鍾離宴聲音平淡無波。

  梵音點頭,黑色髮絲飄動間暗香襲來,清冷月光下更顯她膚如凝脂,軟弱可欺,「你不害怕嗎?」

  一隻手突兀橫亘過來,梵音只覺抓著鍾離宴衣擺的手腕快要斷了。

  鍾離聿拽住她手腕將人半拎起來,陰鷙的聲音幾乎貼在她耳邊響起,「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我哥可不吃這套。」,玩味的聲音慢悠悠繼續說,「看來還是不夠疼啊。」

  梵音害怕地往後退,想要抽出手腕,卻只是徒勞,她聲音輕顫著說,「你弄疼我了,快放開。」

  「我如果不放呢。」鍾離聿惡劣一笑,「你要哭嗎?」

  梵音眼尾泛起紅來,貝齒緊咬下唇,努力克制抽泣。

  「鍾離聿。」鍾離宴聲音冷沉,涼如冰霜的目光淡淡掃來一眼。

  鍾離聿冷哼一聲甩開她,手腕一松,梵音無力跌在地上。

  腳步聲沉沉響起,鍾離宴在她身前蹲下來,骨節分明的手中遞來一方素白錦帕,「我弟弟不懂禮數,傷了姑娘。」

  梵音顫抖著手接過帕子,凝脂白玉般的手腕上紅痕明顯,「多謝公子。」

  「化照狐是你引來的。」男人淡漠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起伏。

  梵音不解抬眸,瓷白的臉上還殘留一抹淚珠,「我不懂公子在說什麼。」

  「我哥的意思自然是要你老實交代,你究竟是誰?」鍾離聿在一旁冷聲道。

  「公子疑心我嗎?」她說話時已是淚盈於睫。

  鍾離宴不為所動,冷沉的眸子仿佛要將人心底的秘密洞穿。

  「你醒來的時機太過巧合。」他淡淡道。

  梵音自然知道,可她若不醒,以化照狐趨利避害的狡詐性子,必然會將她供出來。

  她從來不會坐以待斃。

  「我是穆寧公子的未婚妻,家門慘遭羅剎閣屠戮,隻身一人前來投奔,怎會有別的心思?」

  聞言,鍾離聿嗤笑一聲,「真是冤家路窄,今日你落在我手裡出門可看黃曆了?」

  他動動手指,一條碧青色小蛇從衣袖中鑽出,纏在他指尖嘶嘶吐信,「哥,把她交給我,保證她知無不言。」

  梵音驚恐後退,卻被鍾離宴扣住肩頭,濃墨般的眸子深不見底,「你選擇主動坦白,還是…」

  他語意未盡,可她已經明白那未盡之意。

  暈紅的眼尾使她平白多上幾許嫵媚多情,柔弱的聲音輕顫著,「公子還是不信我嗎,既如此那我只有一死以證清白!」

  她猛地拔下鬢邊花簪欲要刺向胸口,指尖不動聲色撥動簪上暗扣,只要簪中毒霧漫出,她就能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鍾離宴面色微沉想要攔她,一片裹挾刃風而來的翠綠葉子先他一步打掉梵音手中花簪。

  眸中冷意閃過,素白的手悄然按住腰間軟劍,今日的意外來得有些多了。

  梵音倉惶抬頭,在看到匆匆趕來的穆寧時,鬆開了腰間握劍的手。

  她此行目的是盜取仙盟秘寶八方鎮魂鍾替師父續命,隱藏身份在仙盟方便行事,若非必要她不願暴露。

  「少主這是在做什麼?」穆寧冷聲質問。

  鍾離聿眼神陰沉,「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哥說話。」

  「穆師兄!」梵音顫聲道。

  穆寧聲音清潤,「過來。」

  仿佛幼崽終於等來了接她的主人,梵音的眉眼彎成月牙,起身就要向他奔去。

  然而肩上的手掌卻壓的她動彈不得,她眸光轉向鍾離宴,鴉羽輕顫,「公子可否放手?」

  鍾離宴並不看她,目光沉沉落在穆寧身上,「溫扶輕和她,你只能帶走一個。」

  穆寧這才注意到夜幕籠罩下,地上還躺著兩個人,溫扶輕面色蒼白,身上傷痕遍布。

  他幾乎瞬間失了態,疾步朝她走去,彎腰將人小心抱在懷裡餵下療傷丹藥。

  梵音被鍾離宴扣住肩頭怔怔看著,耳邊響起他低沉又冷漠的聲音,「你覺得,他會選擇你嗎。」

  答案自是顯而易見,視線落寞垂下,她的聲音壓抑著委屈,「明明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在感情里,你是後來者。」鍾離宴如潭的眸子裡映著她。

  「後來者註定會被放棄嗎。」她的話語裡有幾分真切的不甘。

  鍾離宴聽出來了,「你很在意?」

  「如果我在意,他會選擇我嗎。」

  「不會。」鍾離宴的聲音直白篤定。

  服了藥的溫扶輕臉色逐漸紅潤,身上的傷正在一點點被藥效調理,只是人還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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