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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嘴角抽動,半晌頷首:「抱歉,是我沒控制好情緒,還請殿下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顧清摸了摸鼻子,突然覺得把這小孩放在時秋寒身邊,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到底是軍部元帥的伴侶,這氣勢倒是學到了幾成。
「親王您也不要往心裡去,俗話說旁觀者清,您總在皇室里活動,看不清哈瑞如今的形勢也可以理解。」顧清出來和稀泥:「小殿下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冷不丁地回來有些恨鐵不成鋼,那也是為我們好,你們說是吧?」
裴從沒想到這新來的殿下是這個做派,和漢斯對視一眼,瞬間肅然起敬。
「是是是,大殿下說的是,這些年我常出星訪問,是真沒少受其他星系的排擠和無視,看來小殿下對我們哈瑞的境遇還是很關心的,我為我方才的唐突給小殿下賠個罪。」
克洛弗挑眉,對易塵的擔心突然就消散了。
「殿下,話雖如此,但也不能壞了尊卑,您還是坐回來吧。」他提醒易塵。
易塵扁了扁嘴巴,他這都是為了誰啊:「堂哥,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真沒意思。」
克洛弗:「……」
易塵起身坐回主位,顧清和克洛弗才落座。
對於顧清能坐在自己的上位,尤金似乎很是不滿。
但是沒關係,易塵都看在眼里,小時候他閒來沒事最愛看各種狗血劇,最討厭那些事沒做幾件,還非要把臉杵在前面的人。
現在讓他在現實中活生生的遇到了,而且自己官還比他大,可不就讓他找到了機會。
易塵心中冷哼,敢欺負他的哥哥,這老頭簡直big膽。
「尤金親王,我聽說您對我哥哥近來十分不滿,您能說一說是為得什麼事嗎?」易塵在底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提醒自己別抖,今天這場自己官最大,下面這些人都得聽他的。
尤金來之前還沒將易塵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里,現在突然間大汗淋漓。
若還不明白情況,他就白在皇室里縱橫多年。
「小殿下嚴重了,我們同為皇室成員,不滿倒是談不上,大殿下這些年一直在外我們並無太多交流,但是前不久他竟然稱您已經過世了,這實在是讓我們覺得荒唐,您明明還好好地活著,怎麼就過世了呢?」尤金故作無奈:「為了堵住哈瑞的悠悠之口,我只能對大殿下採取點措施。」
易塵瞅了瞅顧清,又回頭看了一眼克洛弗,突然道:「我讓你們這麼說,你們就真這麼說啊,怎麼就那麼實誠呢?」
克洛弗:「???」
顧清:「???」
尤金疑惑:「小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很難懂嗎,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哈瑞早就回到正常的軌道,我也沒必要回來啊,你們也知道,我在聯盟生活的好好的,這冷不丁換個家不得來回折騰啊,想想就覺得麻煩。」
易塵長吁短嘆:「所以啊,我就求哥哥幫我想個辦法,畢竟克洛弗堂哥把哈瑞管理得好好的,我這橫插一腳,萬一再把他多年做出來的政績都毀了,那多尷尬,你們說是不是?」
尤金一聽當即便道:「殿下,您怎麼能這麼想,您可是皇室的血脈,承擔整個星系的大統是您的責任和義務。」
「說的好,皇室血脈是有這個義務,但在做的誰不是皇室成員?難道這哈瑞星系只能我來做主?沒了我咱們一整個星系就不運作了?還是說…你們覺得我做的決定就一定是對的?」易塵問他。
尤金左右看了兩眼:「小殿下是皇室之首,當然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易塵點頭:「大家可都聽到了,親王說我是皇室之首,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克洛弗挑眉,和顧清對視了一眼,一言不發的低頭喝茶,看起來他這個弟弟也是個腹黑的主,根本就不用自己幫忙。
「那是自然。」跟著克洛弗多年,裴從的眼睛明鏡似得,立馬回道。
易塵很滿意:「好了,話說了這麼多,大家也都餓了,吃飯吃飯。」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終於鬆了口氣。
易塵見眾人都把視線從自己身上挪開,才偷偷地輕呼了一口氣。
顧清給他倒了杯果酒:「嘗一嘗,櫻桃釀的,度數不高。」
易塵偷偷問他:「真的嗎?我不太能喝酒,萬一醉了待會就該說胡話了。」
顧清好笑:「真的,喝了放鬆心情,演的更自然些。」
易塵瞪他:「你不幫我,還嘲笑我……」
「哥哥不管事,是閒人一個,是不是你說的?」顧清故意逗他。
「那還不是為了幫你。」易塵沒好氣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眼睛一亮:「唔…甜甜的,好像有點好喝。」
「那就多喝兩杯,左右最近也沒什麼事。」顧清隨口道。
「怎麼就沒事了,我還要回家呢。」易塵皺眉反駁,心心念念都是回家的事情。
顧清:「……」
易塵說完不搭理顧清了,忍不住往邊上挪了挪,轉向克洛弗。
克洛弗挑眉:「殿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