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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越中肯地建議:「小塵,我記得你以前曾經說過,希望未來的伴侶不在乎身份不在乎級別,能無關信息素,談一場純粹的戀愛,既然如此,你現在的焦慮是不是和最初的想法有些相悖?在做決定之前,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易塵眼睛瞪的圓圓的,懷疑這倆是對家派來的刺客。
「你,你們?難道時秋寒聯繫你們了?」
比莉心虛得有些明顯:「當然不是!」
易塵瞬間又看向費越,費越挪開眼神,突然起身:「嗯,突然想起來顧清今天讓人送了兩份甜點,還不錯,我拿過來你們嘗嘗。」
「啊,甜點啊,我幫你。」比莉也飛快地跟了上去。
易塵:「……」
他倒在沙發上,腦子被兩人方才那些話炸的嗡嗡的。
瘋了,大家好像都瘋了。
這邊比莉和費越在廚房竊竊私語。
「哎,費費,時秋寒真的是諾蘭啊?這也太炸裂了吧?」
費越無奈:「這事情別出去說,對於軍部來說這是特級機密,易塵應該是悶了很久才會跟我們說這些。」
「哎呀這方面我肯定了解,對外我連是塵寶的朋友都沒敢說,你放心。」比莉擺擺手:「我就想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會發生這麼炸裂的事情嗎?竟然還在我身邊。」
費越從得知易塵和時秋寒是絕對匹配開始,便很是震驚。
現在看來說是命運也不為過。
易塵從出生開始就被卷進了哈瑞星系複雜的權力鬥爭中,父母冒著生命危險把他送到聯盟才讓他活下來。
可易家也並不是什麼平凡人家,為了讓他平安長大,易家父母從不讓他在任何公開場合露面,無奈縱然這樣還是沒逃掉有心人的暗算,五歲那年,易塵失蹤了一整個月才被找回來。
他們只能忍痛把易塵送到了海星獨自生活。
也就是那時候,易塵身體的殘缺逐漸暴露,也是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帶著目的而來的應斯漾。
易家父母死亡後,易塵獨自承受失去雙親的痛苦,這中間又遭遇男友和好友的聯合背叛,當時費越一度擔心他扛不過去。
再後來時秋寒便出現了。
他看著易塵是怎麼一步步被人肆無忌憚地寵著,本來以為之後的一切起伏都是可預見的,最多也就是娛樂圈那點小風波。
誰成想時秋寒竟然是這種身份,費越不由得聯想到了顧清。
顧清這次回去是去處理皇室的事情,目前哈瑞雖然已經有了可用的繼承人,但他們還沒有放棄尋找,顧清只能想辦法把易塵已經死亡的事實給坐實了。
可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易塵這張臉和他親生父親長的太過相似,如今又是公眾人物,僅憑顧清一個人的力量未必能保證易塵永遠不被打擾,這個身份始終是個隱藏炸彈。
兩人拿著吃的再次回來,易塵正趴在那放空,費越擔心他是真產生了離婚的念頭。
「小塵,時間差不多了,讓時老師來接你嗎?」
易塵搖頭。時秋寒一早就出了門,到現在都沒消息。
「不回去了,反正顧大哥也不在,我想在這睡。」
費越和比莉對視一眼,比莉湊近了問他:「小塵,你不會真的要離婚吧?」
易塵手指下意識摳了摳身下的沙發,昨天肖恩走後,他團團轉,氣的沒處發泄,腦子一抽便沒事找事。
時秋寒…應該生氣了。
兩人自從在一起,時秋寒就無條件照顧自己,寵著自己,從來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他此時徹底冷靜了下來,某些事情越想越清晰。
時秋寒是不是也是害怕,才會對自己的身份總是欲言又止。
他扯了扯唇角,有點想哭。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比莉順勢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想時老師了?哦不對,現在該改成諾蘭元帥。」
易塵表情逐漸凝固,抬眼盯著煞風景的某人。
比莉尷尬捂嘴:「啊…我錯了,時老師!就是時老師!演過那麼多爆款電影,能不是時老師嘛。」
費越:「……」
易塵當晚沒回家,時秋寒也沒有,只來得及留條信息就飛了邊境。
看到信息內容,易塵當時就慌了。
【時秋寒:凱德那邊出了點狀況,需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身體,明天記得回家,廚房準備了護嗓的藥膳,等我回來,你想聊什麼都可以。】
大半夜他從床上爬起來去拍費越的門,費越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夜送他到航空站。
可到那裡,易塵才發現,時秋寒發信息的那一刻已經要起飛了。
他茫然的站在大廳,那陣心慌始終不能安放。
「小塵…」費越看他失魂落魄,努力安撫:「我們都忘了軍部有自己的航空站,只要有通行證他們是不需要從這裡出發的。」
「費費…」易塵喃喃叫他。
「怎麼了?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費越脫了外套給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