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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想讓易塵趕緊回去休息,不是誰都能扛得住大冰塊的考驗, 奈何這倆較著勁,誰也不讓著誰, 他們這些炮灰只能硬著頭皮夾在中間。
時秋寒說來陪易塵上班,還真是在陪, 全程不參與任何工作, 也幾乎不會說話,只是待在同一個空間內定定的看著易塵。
該喝水的時候把水放在易塵的手邊,吃藥的時候提醒他該吃藥了, 飯點送飯還會把所有老師的餐點都定上。
幾位老師坐立難安的情況下, 被迫吃了滿嘴的狗糧。
而易塵這個正主,除了默默接受之外, 沒有任何其他反應,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時秋寒。
午間大家都在休息的時候,兩人去了時秋寒的私人休息室,若是平常易塵可能還會避個嫌,但是現在……
他已經麻了,兩人不清不楚的關係,如今在公司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這間休息室,易塵拿到通行卡之後來過幾次,而且因為自己的需求,阮行一還自作主張添了不少樂器。
他過來的幾次也都是因為這裡設備一應俱全,很方便。
因為生病,易塵嗓子不舒服人也蔫蔫的,看起來比在海星的那三天狀態還低落。
一進來,時秋寒就把人抱在腿上,給他測體溫。
易塵瞪他,懷疑這人在耍流氓。
男人失笑,很喜歡易塵時不時的小表情,很鮮活,他很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他是真實的,仍舊屬於自己。
「這樣溝通工作,累不累?」
因為嗓子不行,易塵要麼用通訊器,要麼用筆寫,有些繁瑣。
易塵搖頭,掙扎著要下來。
「乖乖坐著,等數據出來,不然……我也不知道下午會發生什麼。」
易塵眼睛瞪的圓圓的,扯著嗓子生氣:「你威脅我?!」
說完因為疼痛,表情瞬間有些難看。
「寶貝,相信我,我只會對你好。」時秋寒柔聲強調。
易塵懶得理他,把人推開自己去裡面的休息室窩著。
時秋寒太討厭了,不但撒謊騙人,還威脅自己!
知道易塵現在還沒轉過彎來,時秋寒也不逼他,只是把自己的底線放在這裡讓他知道,有些事情在自己這裡絕對不可能。
比如,分手。
下午易塵氣壓更低了,時秋寒沒再時不時的打擾他,只是坐在後面遠處處理一下克萊發來的事情。
晚間,易塵忙完兩人一起回家,臨近別院的時候時秋寒抱著他道歉。
「對不起,晚上不能陪你了,有個會議要開,回去好好休息,嗯?」
易塵扭頭看他,白天時秋寒都在自己身邊,中途也沒接電話,沒出現什麼意外,他以為今天時秋寒不會走了,沒想到會是晚上。
他扯了扯唇角:「……好。」
時秋寒輕笑,就知道他家寶貝最容易心軟。
時秋寒從別院門口直接上了另一輛座駕。
看到軍部的專用標誌,易塵額角突突直跳,心神不寧。
從座駕下來,他一抬眼看到了不遠處的博納德,還有……兩隊穿著嚴肅的保鏢級別人物。
說保鏢…又不像保鏢,更像挺拔的軍人。
易塵眼皮子跳了兩下,不確定的問伯納德:「……管家叔叔,這些人是?」
「易先生,有人要見您。」
易塵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是……時叔叔嗎?」
除了時含傾他想不到其他人有這麼大的陣仗。
最近兩人一直彆扭著,領證也沒來得及去見時含傾,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所以特意來了別院。
博納德見他心不在焉,隨口問道:「少爺呢?怎麼沒隨您一起回來?」
「他有事,剛走。」
博納德突然有些同情易塵,每一次見家中長輩都是單槍匹馬,這讓他想安慰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待會還是隨機應變吧。
易塵路過兩排警衛的瞬間,偷偷看了兩眼。
這百分之百是軍部的人,裡面的到底是不是時含傾,他又不確定了。
博納德見他發愣,出聲提醒。
「易先生,該進去了。」
「哦……」易塵只能先硬著頭皮進去。
進入客廳的瞬間,易塵一抬眼就看到那個威嚴的上位者。
姿態挺拔,氣勢殺伐。
和時含傾是完全不同的風格,易塵心頭跳了跳,忙看向博納德。
博納德上前一步介紹:「易先生,這是少爺的alpha父親,肖恩先生。」
易塵倒抽了一口氣:「肖恩?」
如果沒記錯的話,如今聯盟的總長……就叫肖恩。
他抓緊了袖口,渾身緊繃:「您好,我叫易塵…」
肖恩不怒而威,抬眸的瞬間易塵差點給跪了。
他懷疑自己現在在做夢,不然平時只會在新聞里看到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別院?
還說…是時秋寒的父親?!
肖恩完全是西方面孔,一雙藍眸冷冰冰的,拒人千里。
時秋寒的容貌融合了肖恩的冷硬深邃和時含傾的柔和瀲灩,恰到其分。
此時的肖恩已經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但觀察易塵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