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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手上的觸感卻是無一不在訴說著現實。

  「為什麼頭髮白了?」良久良久,沈頌才輕聲問道。

  手上的動作一頓,徐思遠笑了一聲,緩聲道:「實驗意外。」

  也變相的說明了徐思遠這三年都在搞什麼研究。從疫苗到抑制劑

  或許是印證了心中猜想,沈頌抿了抿唇,問道:「那為什麼要回來?」

  「當然是,」徐思遠抬頭看向他,眼眸平靜明亮,如深夜中的月亮湖。

  「回來找你。」

  沈頌聽了,忍不住輕笑一聲,眼中沒有一點笑意,說道:「根據星際婚姻法,分居兩年自動離婚。」

  徐思遠上完藥,給他纏上紗布,抬頭看向他,眼神中只剩溫柔虔誠:「那我就再追一次,以徐思遠的身份。」

  沈頌偏過頭,不與他對視。

  冬天時月亮的軌跡臨近,肉眼可見,灰色星球上的隕石坑。

  每次看見月亮就會想起徐思遠,溫柔,淡漠,清冷,帶著滿身傷痕的倔強。

  「你是來復婚的麼?」

  月光下,徐思遠單膝跪地,低頭親吻他的傷口,如同尋常愛人般像伴侶祈求原諒。

  「不,我是來請罪的。」

  中藥氣息鑽入鼻腔,苦澀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

  連著月光也像鋪了一地的碎銀,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台,身後是萬里雲層,隔絕了世間。

  第32章

  開會

  「是嗎?」沈頌淡淡地反問道。

  噌——

  鋒利的匕首抵上他的肩頭,刀刃在月色下反射出銀色光芒。

  徐思遠抬頭看去,只看見沈頌平靜如水臉龐,眼眸微微垂下,俯視著他。

  「那你就拿出一點態度。」

  當特里處理好一切,來天台尋沈頌時正好看見這一幕。

  鮮紅的血染紅了徐思遠整個左肩,映照在他蒼白的臉上,空氣中也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而沈頌手上正拿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徐思遠也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有些失笑,他站在沈頌面前,自然的對他打招呼。

  「特里副官,好久不見。」

  特·經常耽誤事·里,驚訝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回道:「好、好久不見。」

  被對著他的沈頌似乎後退了一步,轉過頭來,看向他。

  月光傾斜下來,灰色的瞳孔如幽靜的深井,眉目冷淡的側臉在月光下半明半暗,看不出絲毫情緒。

  「什麼事?」

  「呃…現場暫時處理好了。」特里繼續硬著頭皮說道:「還抓到了幾個軍雌。」

  沈頌收回目光,聲音看不出任何情緒:「知道了。」

  徐思遠看著沈頌將那把匕首放在台上,聲音沒什麼起伏的對他說:「想好再來找我。」

  然後便跟著特里離開了。

  門被關上,只留徐思遠一人愣怔在原地。

  胸口的傷口還是很疼,寒風凍得人沒了知覺,徐思遠駐足在那,望著那扇緊閉的門,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

  徐思遠猛然回神,循著聲源,轉頭就看見塔特爾站在天台邊緣,身後停著他那輛別具個人特色的騷包的粉色機甲。

  徐思遠:…………

  徐思遠扶了扶額,一邊朝他走去,問道:「你怎麼來了?」

  塔特爾丟給他一管針劑,白了他一眼,隨口回道:「不然等你老婆給你守寡嗎?」轉身鑽回駕駛位。

  徐思遠把針管里的透明藥劑注射進身體,上了塔特爾的車。

  塔特爾發動機甲,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人,不輕不重的提醒道:「用藥頻繁,你的身體負荷不起。」

  【放心,在任務沒完成之前我們是會保證宿主的基本生存能力。】

  徐思遠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一邊在心裡默默吐槽道:「還真是慘無人道啊。」

  自從他進了研究所之後,所里給他專門劃分了一片地,用於種植藥材與蔬菜。並且貼心的在每一塊田面前都立了個牌子劃分不同的藥材。

  即使這樣,實驗室里的那一群傢伙仍把他的菜稱為「那根草」「那個綠葉子」「埋土裡的那個」

  徐思遠扶額,忍不住糾正道:「那蘿蔔!蘿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徐思遠!」

  頭頂的白熾燈光亮得晃眼,兩邊巨大的玻璃隔離出一個又一個的房間,清楚的看見裡面的各種情況。

  徐思遠聽到聲音,回頭就看見塔特爾手上拿個文件朝他走來。

  「你怎麼每次開會都空著手?」塔特爾要和他一起去開會,索性一道。

  徐思遠聳了聳肩,禮貌回道:「我又沒什麼好講的。」

  塔特爾看了看他,順口說道:「上次開會可沒少講啊。」

  徐思遠剛想開口,會議室就到了。

  塔特爾拍了拍他的肩,打趣道:「好好想一想待會兒怎麼應付諾里斯吧小雄蟲。」

  徐思遠看著他轉身的背影,扶額苦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塔特爾的關係就從師生轉變成了朋友。

  他也曾問過這個問題,塔特爾是怎麼回他的來著?

  「大概…是發現你和全星際的雄蟲都不同時。」

  徐思遠進了門,輕車熟路的走到左一位坐下。

  在場的參會的全是核心的科研人員,每個人的地位在外界都是各行業的先鋒,卻要每個月聚在這裡開小組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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