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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鬼母抓住機會,開啟瞳術,就地遁逃。

  不過是些雜魚,江元化一劍劃出,盡皆腰斬。

  「旺財!」

  眼看著人要跑,江元化一聲大喝,手中金錢劍飛出,直接削掉了鬼母一條手臂。

  手臂飛旋至上空,旺財一躍而起,爪子用力一蹬,將一個試圖接過手臂的黑影踹了下去。毛茸茸的爪子撈過手臂就跑。

  「喵!(我搶到啦!)」

  這些事在轉瞬之間完成,甚至周圍的人都沒能反應的過來。

  那被藍光鎮住的紅衣血氣翻滾,一下下撞在光壁上,發出震天地咆哮聲。

  光壁上隱隱產生一些碎裂感,細痕密密麻麻地蔓延,甚至有縷縷血氣蔓延開來。

  「要、要碎了!」

  有道士驚恐大喊。

  各觀觀主迅速結陣,一道道靈氣向空中打出,匯入空中的藍色符文,那藍色光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

  「這並不是真正的紅衣,它有致命的弱點,只要擊打其弱點,立刻會消散。」時正雅癱坐在地上,大聲喊道。

  玄門眾人聽見他的聲音,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複雜。傻子都能看出來,他跟正天觀有大問題。

  不過,眾人還是選擇再次相信他一次。

  天機觀觀主推開攙扶住自己的弟子,一咬指尖,於眉心和眼皮上連點三下。

  「大道玄機,天眼開!」

  天眼睜開上下一掃,一口鮮血噴灑出去,將臉上的白鬍子盡數染紅。

  「它的弱點在右腰上!」天機觀觀主說完就一下子脫力栽倒下去,好在後面的弟子及時扶住他。向其體內灌輸靈力,並將一片千年野參塞入其口中,這才吊住他的性命。

  「天地誅邪,破。」

  找到弱點就好辦了。

  有眾位觀主蓄力維持鎮壓,容和塵直接以氣凝符為劍,直刺紅衣的右腰處,紅衣頓時化為一灘更加惡臭的血水,期間還有一些破碎的血肉肢干。

  「這兩個鬼物都是被強行催生出來的,沒有一絲神志,只會殺掉眼前看見的任何活物。」

  容和塵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殘渣,冷聲道:「和這段時間內出現在龍安以及全國的大部分鬼物一樣。」

  「父親!」

  塵埃落定,時天干快速從地上爬起來衝出去,想要扶起呆坐在地上的時正雅。

  江元化走到他二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時正雅,惡魔微笑道:「時觀主,你不覺得需要給大家一個解釋嗎?為什麼令公子一下子就知道那半步紅衣的弱點,你觀中的王赫又為什麼會跟鬼母糾纏在一起。還是說,你正天觀本就與邪魔外道勾結?」

  時正雅感覺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鬢邊都硬生生催出了一層白髮。

  「天干,扶我起來。」

  「是父親。」

  時正雅撐著兒子站起來,本來壯碩的身形有些佝僂。

  「諸位,隨我去吧。我會給大家解釋清楚的。」時正雅無力地向眾人拱手,又對玄明子道:「玄明子道友,借場地一用。」

  玄明子捋了一把鬍子,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道:「那便請諸位道友前往玄陽殿吧。」

  眾人以看守地姿勢圍繞著正天觀八人,簇擁著他們向玄陽殿走去。

  時天干扶著自己的父親,注意到周圍人或狐疑或厭惡的眼神,憋得滿臉通紅。他被捧著那麼多年,從小到大怎麼可能有人會用這種眼神看他。這些目光像是刀子一樣扎在自己的身上,刺骨的疼。他幾次想要開口喊父親,卻在看見時正雅那驟生的白髮時,又默默咽了回去。

  父親他,只會比自己更痛苦。

  張天光落後兩步,跟容和塵平行,讚嘆道:「可以啊你們夫夫倆,幾下子就解決了。」

  容和塵謙虛道:「因為那根本算不上紅衣,強行催生出來的產物,再怎麼也達不到正牌的威力。」

  「你手裡拿的什麼?」張天光注意到江元化手中的紙團,問道。

  「這個?」江元化打開給他看,「是鬼母的一截手臂,被砍斷後我施法將其縮小了。有了這個,就可以用追蹤符找到鬼母,摸到他們的老巢。」

  容和塵眼神一冷,道:「若是陳留不對此進行處理,仍由我們摸到他老巢去。只怕是請君入甕。」

  江元化自信道:「那咱就給他的瓮打碎。」

  「對了,明天是不是就是你生日?」江元化轉頭問道。

  容和塵點頭,「凌晨一過,我的記憶就應該全部恢復了。」

  「好!到時候我們全副武裝去宰了那個狗東西。」殺意滿滿的江元化咬牙切齒道。

  玄陽殿平日裡供奉著祖師爺的金身,也是門中弟子做早課的地方,占地面積極大。

  玄明子與天機觀觀主坐在上手。剛才容和塵給天機觀觀主渡了靈氣,倒是能緩過來了,就是看向容和塵的眼神無比的熾熱,頗為激動。

  時正雅帶著兒子和門人站在中間,看上去竟然比年長於他的雲靈子還要老上個幾歲。

  「時觀主,說說吧。」江元化斜靠著容和塵的椅子,挑眉道。

  「我...對不起諸位道友。」

  時正雅哽咽一聲,掀起道袍直直地跪下。

  「父親,您怎麼可以給他們下跪!」

  時天乾急了,立刻就想拉他起來,可是被他反手拽著跪在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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