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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嘲的笑了一下,心腸壞的人永遠沒有好結果。不是所有事情都按著他預期發展的,看看,他不是差一點點就出醜了嗎?

  旭言笑笑。

  “給他打個電話,和他說,就算是他不在你也成為本校的風雲人物,就算是沒舞伴,你也非常完美的跳了開場舞?”

  戲語著,果然,氣呼呼的雲多撲哧一下笑出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和我玩我有別人和我玩,玩的還比你好。幼稚不幼稚?”

  “這不就好了,笑了就好了。”

  旭言撿起他的襯衫,抖了幾下,好好的襯衫上有了好幾個腳印。

  “這一生氣就破壞東西的習慣可不好,下次發火的話,和我說,我讓你好好發泄一下,保證你盡興。”

  那麼多憤怒,旭言幾句話就讓他平復了。

  旭言不錯,從頭到尾,一直都是看著他微笑,就算是他耍脾氣破壞東西,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他也是不說話站在這裡看著他,想辦法逗他開心。短暫的接觸,他知道,旭言是一個溫和體貼的人。

  他是個不錯的人,眼神溫和,不著痕跡的關心,神態平和,總是帶著笑意,和這樣的人認識,不得不說是幸運。

  再多的憤怒,再多的委屈,再看見他的清澈眼神,都慢慢平靜。旭言就好像有一種安神的魔力,他在身邊,曾經總是讓他痛苦壓抑的情緒,也不再糾結在胸口,難以消失。

  旭言給他拿出手機,又揉了一下他的頭髮。

  不用說了,讓他打個電話。

  雲多看著旭言,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眼睛,笑了。旭言的笑容更大了。

  南平一直擔心著呢,他就不再鬧脾氣了,大度一些吧。撥通了南平的手機,幾聲之後,傳來溫和的一個聲音。

  “多多?迎新舞會還順利嗎?”

  “木梓?南平呢?”

  雲多的笑容消失了,木梓,還是木梓,也就是說,現在南平還和木梓在一起?

  “他在做飯,你等著,我叫他接電話。”

  雲多心口有些疼痛,南平在家裡一直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哪會做飯,就為樂木梓,他親自下廚了嗎?做飯給木梓吃,木梓幸運的叫人嫉妒。

  電話那頭傳來拖鞋的聲音,然後是南平的聲音由遠而近。

  “空調還開著呢,你不穿一件外套就起來還不反覆感冒了?躺床上去。拿著粥,小心燙。要醬瓜還是要白糖?口味還是清淡一些好,你還沒有徹底退燒呢。”

  南平在電話那頭百般溫柔的對木梓說話,雲多攥緊了手。指甲都陷在手心了,他還在用力,關節都慘白著。

  旭言一把抓住他得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鬆開。

  “多多,別這樣,你會受傷的。”

  “別管我了,多多在叫你。”

  那邊傳來稀疏的聲音,大概是木梓上了床。

  “把被子蓋在腰間,別凍著了。”

  電話好像是接過去了。可南平還是沒有馬上和雲多說話。

  “木梓,冷不冷?我把空調調高一點。”

  冷,怎麼不冷,十月初了,就算是南方城市,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身穿一件短袖體恤,還是凍得他皮膚發麻。雲多心裡喊著,南平,我冷,我真的很冷。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冷不冷呢?

  “多多?舞會怎麼樣?我和你說那位班花舞跳得一級棒,你和他搭檔肯定驚艷全場。怎麼樣,順利吧。”

  南平終於開口說話了,沒有白天爭吵的痕跡,就像是一個大哥,不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南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明天就正式上課了,你不是說你教授很嚴格嗎?點名三次不在就會被死當?”

  “沒事,我已經和教授說家裡有人生病必須要照顧,教授答應我可以晚一天的。我明天做早上的火車下午到。還順利嗎?我聽你宿舍的幾個兄弟說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還有是什麼事情嗎?木梓剛退燒,我盯著他吃一點東西,就先說到這啊。有什麼話等我回去了再說。”

  還不等雲多在說什麼,電話掛斷了。

  冷風一吹,真冷。雲多感到從心裡往外的寒冷。哆哆嗦嗦的收了手機,他凍得都快發抖了,剛才還好好的啊,難道是突然降溫了嗎?

  南平,木梓在床上圍著被子呢,自然不會冷。可我呢,我呢,我只穿一件短袖體恤衫,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冷不冷?你怎麼不多問問我順不順利,你怎麼不問問我知否真的和你說的班花一起跳舞?木梓就這麼重要,他是你的愛人,我,我只是你的弟弟嗎?

  都說,兄弟如手足,愛人如衣服。所以,寧可斷手斷腳,也不願意裸奔啊。

  雲多悽慘的笑著,嘴唇瞬間蒼白了。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手臂,皮膚真的凍麻了。這個鬼天氣,這個突然降溫的鬼天氣,怎麼就讓他有一種身處寒冬臘月的寒冷呢。他快凍死了吧。

  真可笑,歸罪給天氣有什麼用。從心裡傳到四肢的寒冷,是南平給的啊。

  一件純白色的,有些像是純棉柔軟的襯衫遞到他的面前。

  雲多抬眼看去,是旭言。是他乾淨年輕的臉,他帶著清淺的笑,眼睛裡是淡淡的心疼,疼惜的看著他。那雙大手沉穩的拿著那件襯衫。

  旭言脫了自己身上的這件襯衫,遞給雲多。

  雲多看著這件襯衫,再看看他不同剛才嬉鬧的笑臉,他一臉的平和,一臉的疼惜。就好像是一個火種,一盆炭火,在他身處冰天雪地的時候,給他帶來溫暖。

  眼睛一酸,雲多低下頭,死死盯著這件襯衫。

  旭言發出一個誰都沒有看見的嘆息,都開襯衫,披在雲多肩上。拉過他的手臂,穿上襯衣,在拉著兩邊衣襟,一拉,這件襯衣就穿在雲多的身上。他細緻地給雲多系好每一個扣子。

  貼身的襯衫,帶來溫暖,似乎是一瞬間,剛才的冰冷消失了,從皮膚慢慢滲透進去溫暖,一點點的溫暖他凍透了的身體。

  穿上了這件襯衫,雲多低著頭,聞見了一股松香。

  大概是他撒了一些男用香水,大概是他用了某種潤膚的東西,淡淡的松香,安穩了他的心神。也溫暖了他的身體。

  旭言得手在他的頭上揉了一下,碰觸到他的額頭,雲多感到了他手心的乾燥,還有手心的溫暖熱度。

  這種溫暖,和記憶中的南平一樣。閉上眼睛,以為南平就站在他面前,給他穿了襯衫。

  喜歡旭言,從這件襯衫開始。

  --------------------------------------------------------------------------------------小帥哥就快來了,好期待他來啊,冬天就穿的那麼時尚,極品受樣子,好期待他夏天的模樣哦。

  襯衫 正文 第二十章旭言眼裡南平的缺點

  章節字數:2028 更新時間:11-07-19 00:04

  第二十章旭言眼裡南平的缺點

  會場一就是歌舞昇平,所有人都很開心。云云多看著他們,就好像在看一出熱鬧的電視劇,他隔著透明的玻璃,這便是蒼涼的悲傷,那邊是熱鬧非凡。備顯諷刺。

  旭言摟住他的肩膀。

  “回去吧,再呆下去你會感冒的。”

  雲多低著頭,旭言帶著他穿過小路,慢慢的走著。

  雲多覺得他這段一直沒有說出口的暗戀,壓的他心口沉悶,這個世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沒人給他出主意,沒人告訴他一聲是否對錯,沒人分擔他的傷心失落。就好像是一隻氣球,一直的往裡衝著氣體,他把所有心事都壓在心底,持續著,不斷的積累著,他真怕自己承擔不下去,怕自己承受不了暗戀的苦澀,怕他自己會瘋掉。

  旭言身上的松香,讓他安了心神,明明接觸不深,可他想把自己所有的心是和他說一下。就在他壓抑不住的時候,他想找個人吐吐苦水。旭言是個不錯的人選,和他在一起踏實安穩,就好像他能包容自己一樣。

  “我喜歡南平,從我七八歲就開始了。”

  旭言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雲多有訴說的衝動,他會耐心聆聽,他想了解他和南平之間,是哪一種千絲萬縷的糾纏,讓這個風華正茂的男孩子,有如此的哀傷。

  哀傷到他看一眼就心疼。

  “很喜歡,一直都很喜歡。他是我鄰居,小時候有一塊錢買兩根冰棍,我一隻他弟弟一隻,他就喝水。長大一些,他給我補習功課,就算是別人叫他打球,他也不去。再大一些,他處處照顧著我,會摸著我的頭髮,會笑我有個小狗名字,會幫我打架。”

  雲多因為回憶笑出來,恍惚回到了他七八歲,從雙槓上摔下來,南平背著他答應和他結婚。

  旭言也笑了,不過笑容有些苦澀,青梅竹馬的感情,一起長大的情分,是誰也取代不了的。

  “明明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最長,為什麼他不喜歡我呢。木梓很好,他們是同學,感情很好。我一直以為他們只是同學,等我長大了,一直愛他的,他就會愛上我。誰知道,對他感情用的最深,卻得不到他的感情。都給了木梓。”

  雲多苦笑了一下,旭言摟著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他很好,真的很好,有情義,重感情,有責任感,人長得也帥氣,陽光。他溫柔體貼,豪慡大方,為人隨和,不驕不躁,不張狂,踏實本分,為感情付出一切。”

  “他會為了喜歡的人不上名牌大學,他會為了喜歡的人拉下臉借錢,他會為了喜歡的人隱瞞父母,陪在他身邊給他當支柱。他會溫柔的擁抱著喜歡的人,他會親吻他,會安慰他,會給他驚喜,會許下承諾一生相守。為了未來一起奮鬥,他有擔當,感情專一,愛上了就是一輩子,被他愛上了會很幸福。”

  好希望,南平喜歡的人是他,沒有木梓,沒有其他人,就是他,從頭到尾就是他。第一個心動的人,第一個初戀的人,第一個深深愛的人,就是南平。如果南平也是如此對他,該多好。

  “他很好吧,這樣的男人幾乎是每個人都夢想著相伴一生的人。”

  雲多有些驕傲的抬著頭。

  “對,他很好,好的無人能及。”

  他喜歡的人,在他心裡就是完美的。誰也比不上的完美。旭言這麼誇獎南平,雲多有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感,他看上的南平,就是這麼好。

  這代表著他的眼光也不錯,是南平真的不錯,才會讓他如此傾心。

  旭言站住了,扣著他的肩膀,微微低頭靠近雲多。

  讓雲多可以近距離的看見他的眼睛。

  旭言笑著,可這次他笑的不是溫和有禮,也不是滿面春風,而是帶著絲絲寒冷,嘲笑,諷刺?是一種撕裂幻想的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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