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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他剛才掙扎著從李烏沉懷裡出來, 自己又拼命地朝著床的一側挪去, 現在穿在他身上的睡衣就顯得更加凌亂了。
李烏沉攔腰將他抱住, 不可避免的就接觸到了白潮清翻起衣角的光裸的腹部。
雖然只有短暫的一瞬,但是那種光潔細膩的觸感還是叫李烏沉有些意外。
他不受控制地飛快地向那一抹白皙看去,然後又有些強硬地逼迫自己移開目光。
「當心些, 你背後不是牆。」
李烏沉對白潮清低低地說道。
白潮清在差點要和地板做親密接觸的時候已經想起來床被他自己挪過了,以前這張床確實是靠著牆壁擺放的。
見他神色間仍然十分懼怕自己,李烏沉翻身起來,準備離開這張床。
白潮清見了他的舉動, 卻像是驚弓之鳥一般, 飛快地朝著床尾挪去。
他的舉動李烏沉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害怕自己出聲害得白潮清跌下床去, 因此並沒有叫住他。
等李烏沉自己已經起身離開床之後, 他才開口對白潮清道:「你待在床上,不要再挪動, 小心摔了。」
白潮清驚魂未定,但是見李烏沉已經站起身來,壓力還是陡然間覺得要小上一些。
李烏沉理了理自己的軍裝常服的衣領,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著軍人的肅然,又因為他優越的外形,又為這份肅然平添了許多凌然不可侵犯的俊美。
「我們談談。」
他對白潮清道。
李烏沉對白潮清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以至於白潮清雖然聽明白了他的話,但是都無法順著他的意思思考下去。
「談?談什麼.......」
李烏沉望著他,好似在斟酌如何開啟話題。
白潮清的眼珠子四處亂轉,不太敢直視李烏沉。
忽然白潮清從凌亂的思緒里整理出了點頭緒,他想到,伊斯特,伊斯特呢?
昨天晚上和自己睡一張床的明明是伊斯特啊?
家裡的家居安保系統一直都運行正常,李烏沉先生是怎麼出現在他的床上的?
以伊斯特粘自己和親近自己的程度,怎麼可能李烏沉先生出現之後它毫無所覺?
伊斯特?
伊斯特去哪裡了?
白潮清慌忙地跳下床去,疾步走到他這一側的床頭位置——那邊上放著一個茶几。
茶几上放著一個光屏。
白潮清拿起光屏,快速地查看起昨天晚上的監控。
他將監控快速地拉動,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次,始終沒有發現大黑狼的身影出現在監控畫面里。
沒有出去........難道伊斯特還在這棟房子裡?
他剛要準備
呼喚著伊斯特的名字,李烏沉卻又開口說話了。
「不用找了。」
白潮清的目光刷地向他看來,那眼里飽含著疑問,驚惶。
「你.......你把伊斯特怎麼了?」說到後面白潮清的聲音都沒忍住發了顫。
李烏沉垂下眼瞼,「它沒事。」
聽他的語氣像是知道什麼,於是白潮清繼續問道:「它在哪兒?」
李烏沉的目光看向白潮清光裸著踩在地板上的腳掌,他的喉嚨不自然地滾了幾下,聲音壓低了些。
「到床上來,不要光腳踩在木地板上。」
白潮清順著他的視線自然看到了自己光著的腳掌,霎時間臉變得緋紅,兩只白皙的腳掌也不自然地靠在一起。
兩個人維持著這樣詭異的氛圍,白潮清先受不了,在某一個時刻突然又坐回床上。
他飛快地掀開被子,將自己的腳藏在了被子裡。
被子蓋住了他的下半身,他上半身直立著坐在床上,兩手交疊著放在曲起的膝蓋上。
似乎這樣的坐姿給了他一絲安全感,現在他終於敢直視著李烏沉了。
那雙白皙的腳掌被藏了起來,李烏沉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現在可以談了?」
他問白潮清。
白潮清的目光也望向他,然後有些怯怯地點了點頭。
李烏沉將目光里的侵略性收了收,不想太嚇到他。
「伊斯特沒有事,它就在這個屋子裡。」
「就在這裡?」
白潮清語帶疑惑,他的目光四處在房間裡搜尋著。
這間房並不大,靠窗擺放著一張工作檯,是白潮清畫畫的地方。與工作檯相對的另一側擺放著兩盆較大的盆栽植物,而在盆栽植物的左邊則是進入關機程序當中的檸檬。
再過來,就是白潮清身下睡著的這張床。
再向里側,就是窗和牆壁之間的一處空地,靠著床頭的地方擺放著一張茶几。
床是貼地的,因此床下並沒有空間。
到此,這間屋裡的所有地方都被白潮清打量了一遍,並沒有大黑狼的蹤跡。
他充滿疑惑的目光望著李烏沉,李烏沉的眼神中卻是一片坦然。
然後白潮清聽到他開口道:「我就是伊斯特。」
白潮清幾乎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他又聽到李烏沉清晰無比的聲音再次傳來,「或者說,伊斯特是我的星狼形態。」
白潮清這次完全聽清了,而且李烏沉面上的表情也在告訴他對方並沒有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