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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還是說了?汪新拿她沒辦法。
「哎,黎知,你臉咋這麼紅?」
「啊?沒…沒事。」時黎知被危莉的生小孩言論給戳到,他跟秦烏還停留在擁抱親吻的階段。
更深入的事好像還很遙遠,他本身是個欲/望淺淡的人,秦烏…秦烏看起來也不像有那方面的需求。
仔細想想,最控制不住的一次是前幾天秦烏把他按在床上親了半個小時。
然後獨自去了公共浴室,回來的時候一身冷氣。
「嗯……黎知?」危莉恍然大悟,驚嘆,「你還沒跟隊長做過啊?」
第四十八章 你想起了誰
袖子又被扯了一下,危莉煩躁地掙脫開,但汪新這回很強勢,他又拉住危莉,將危莉拉進自己懷裡。
視線偏移,危莉這才看見,隊長不知道站在門口聽了多久了。
「……」最近隊長怎麼老是偷聽她講話!
「隨意編排隊友,罰兩圈。」久違的懲罰落到危莉的頭上。
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慶幸,竟然只有兩圈,怕個球啊。
「陪你。」汪新說話照舊簡短。
平時也是隱藏在隊伍最後面的角色,但是危莉一進隊伍就黏上了汪新,她很喜歡看起來安靜的男生。
汪新是,時黎知也是,隊長的模樣攻擊性太強,她有點欣賞不來。
「你想去看訓練場嗎?」等他們兩個都走了,秦烏走近沙發,捻起時黎知腦後長長的頭髮。
該剪了,好像很久之前就說要剪頭髮。
「想去,但是我想先剪頭髮。」之前雷容銘說幫他剪,但是雷容銘自己的頭髮常年是亂糟糟的,時黎知沒法信任他。
「基地沒有理髮師。」
「啊?那咋剪?」時黎知非常堅信,如果自己上手,他的髮型絕對會讓他沒臉出門。
「我來。」秦烏沒說多話,彎腰托著時黎知的臀部將他抱起來,「剪刀在書柜上,看見了嗎?」
抱著他走近書櫃,時黎知有點恐高,一隻手緊緊環著秦烏的脖頸,另一隻手去夠書架上的剪刀。
「拿到了,快放我下來。」時黎知閉上眼不敢看地面,結果只能感受到動作卻看不見畫面更讓人害怕了。
雙腳懸空離地的感受令時黎知很沒安全感。
幸好秦烏也沒有一直抱著他的意思,將他放在會議室門口的板凳上。
腳沾著地面了,時黎知才睜開眼睛,眼前是鋪滿了沙子的空地,再遠一些的地方是保護基地的圍牆。
脖子上被圍上一塊光滑的布,剪刀合攏又張開的鋒利「咔嚓」聲有規律地在耳邊響起。
馬上就是初夏了,不知不覺,來到柳山都快一年了,時黎知才剛有一點落到實處的感覺。
微風從圍牆外吹進來,大小正好,和著溫暖的陽光一塊照拂在時黎知身上。
剪刀開合的聲音仿佛變成了白噪音,他閉上眼睛醒了醒神,總覺得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
「好了。」秦烏在時黎知馬上睡過去的前一秒停下了動作,助眠的咔嚓聲一停,時黎知就清醒了。
「好快啊。」時黎知抬手摸摸後腦勺,確實短了很多,額頭前的頭髮也被剪短了一點,看東西更清晰了。
「你怎麼什麼都會啊?」連剪頭髮都會,時黎萬分好奇,秦烏還有什麼技能是他沒挖掘出來的。
「只是修短頭髮,不難。」秦烏收好剪刀,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時黎知唇邊的梨渦。
他的笑容很標準,唇角跟眼睛微彎,淺淺的梨渦中心有顆很獨特的痣。
嘴唇形狀很好,上唇有顆不明顯的唇珠,平時看不出,只有笑起來的時候能看見。
「秦烏,你看起來有點不高興,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嗎?」時黎知收起笑容,像好友聊天一般詢問。
他起身摘掉布,拍拍不小心粘在脖頸上的頭髮碎屑。
可能是跟商醫生待久了,他現在也習慣性觀察別人的微動作。
秦烏的動作比平時慢了有一點,碧綠的眼睛沒有波瀾,比平時更深邃,說話也更簡短。
「你想聽嗎?」秦烏沒有否認,他也沒有等時黎知的回答,那雙關節布滿粗繭的手捧住了時黎知的臉。
占有欲很強地吻了下去。
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安慰都淹沒在了氣息交融中,時黎知努力配合秦烏的動作呼吸。
他們已經親過很多次,彼此之間足夠熟悉。
時黎知知道,每當秦烏的手輕輕磨蹭他的後腦的時候,是希望他能回應得更熱烈一些。
包含了安慰的意思在裡面,時黎知環住秦烏的脖子,踮腳青澀地回應。
不包含任何情/色意味,沒親多久,秦烏主動放開了他,擦去時黎知眼角溢出的生理淚水。
「走吧,去看看練習場。」
被秦烏牽著走了一段路,時黎知從迷濛的狀態中恢復過來,握緊秦烏的手扯了他一下。
「你還沒說是因為什麼事情不高興。」
「看完再說。」秦烏分明就沒打算說,但他的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
「我要告訴危莉姐,秦隊長是個騙子。」時黎知努努嘴,說完自己倒先消了氣。
特戰隊裡最小的隊員是出了名的好哄,時黎知自己都快要相信這個謠言了。
給時黎知剪頭髮的時候,秦烏想起了秦歐——一個已經去世一年多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