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
江山捏著文件的手一僵。沒出聲打斷他們的閒聊。
“怎麼啦？”
“哎呦，好可憐哦，一直以來尹秘書都是溫文儒雅的，那麼整潔那麼好，是咱們公司女性的夢中情人，可是昨天我一看，穿著破爛的牛仔褲，一件襯衫也很舊了，袖子挽得高高的，下巴上都有鬍子茬了。一臉的落魄在菜市上買菜，貨比三家買的是最便宜的采，我認了老半天才認出那是尹秘書，頭髮亂糟糟的，我上去打招呼，問他怎麼這樣了，他苦笑著下，最近沒工作，手頭有些緊，聽他那意思，生活的很難啊。沒了意氣風發，也不知道怎麼了打擊的他這麼重，還招呼我上去坐坐，你們知道他的房子有多小嗎？比咱們的茶水間還小，一個人能轉過身，倆個人就不行了。鍋碗瓢盆的都不全，這天氣，現在晚上多冷啊，都沒有暖氣的，好可憐啊，我說要不給你些錢吧，他說不需要，明天去找工作。可他找工作也不順利啊，上次那家公司他是無故辭職，人家公司老大對他很不滿，對他採取封殺，其他公司也不敢聘用他呢。尹秘書說，不老爺們哪能活不下去，大不了去工地抗水泥。還再三說不能告訴老闆。老闆也是，怎麼就不趕緊讓尹秘書回來呢，尹秘書在的時候工作多順利呀，現在尹秘書不在，老闆常常發火罵咱們太笨，他回來了咱們就解脫了，尹秘書生活的也好了，老闆也能順心了啊。”
江山回頭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快速地打了尹桐的電話。
響了好久，他要知道現在尹桐是什麼情況。
沒人接，接二連三的打電話，終於接通了。
“江山，你有事兒嗎？”
“尹桐，你在哪呢，告訴我你現在的情況。”
“我挺好的，你別擔心。”
別擔心？電話背景音怎麼是轟隆隆的？
“馬上告訴我你的情況，或者你現在的住址。”
“沒必要，江山，你有事兒電話里說，我現在有些不方便，你……”
“小尹，趕緊過來推車。”
還不等尹桐說完，電話那頭傳來叫他的聲音，尹桐答應了一聲。
“回頭我打給你。”
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江山直接摔了手機，發生什麼事情了，尹桐現在到底怎麼樣？他被其他公司刁難不能應聘，為了生活去做苦工？
他身邊的尹桐，永遠都能力出色的一流人才，現在去工地做苦工？上次他說我要飯的時候你記得給我口飯吃啊。就是已經知道他會有這種遭遇？他一個有些任性的要求，徹底毀了尹桐的工作生涯？
不行，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尹桐的身上，他是人才，是自己最不可缺少的人，不能讓他吃苦受罪去。
衝出去叫住小張。
“尹桐現在住在那裡，地址給我。”
小張趕緊送上地址。
江山不管有多少工作了，直接衝出去。
小張看見老闆的車離開公司 ，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
“尹秘書，老闆去找你了，你一定要喝好說說，讓老闆同意你回來啊。”
“謝謝你。”
“是我非常希望你回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老闆把我罵的跟傻子一樣。這工作太難了，你趕緊回來吧，你回來我們都解脫了。”
全公司上下，都在迫切希望尹秘書回來，所以尹秘書找他說要幫個忙，希望能回來工作，小張義不容辭的答應了。
“好的，我回去上班就簽了你的假條，帶薪休假。”
“太感謝你了尹秘書。”
掛斷電話，尹桐拿了一百塊錢給旁邊的一個老頭，謝謝他幫忙自己喊了那麼一句。
站在建築工地，尹桐笑得賊兮兮的。
“我就說過，你一定是我的。”
江山聰明一世，可他卻真的小看了身邊的第一秘書，這個秘書成精了。
錯就錯在人家對他是知己知彼，他卻只是自以為了解，沒見識到這個第一秘書內心裡的龐大啊。
在工地把外套脫下來，丟到地上踢倆腳，再撿起來的時候已經髒的看不見本來的顏色了。順勢就穿好，手上也髒了，乾脆塗抹到臉上。
頭髮抓亂，鞋子在土裡踩了幾下，也髒了。
估摸著江山已經到了他現在住的地方，尹桐卻找個背風的地方抽菸去了。等著吧，不是我等你這麼多年的時候了？你知道漫長的等待有多難熬嗎？不知道，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你知道一下。
抽了半包煙，沒有打車，晃悠到公交車站。
江山一路跑去的，拍打著門，卻沒有人開。
鄰居開門了，一臉的不耐煩。
“他們家人不在你敲什麼門啊。”
“麻煩我問一下，這裡住的人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不到一個禮拜吧。”
“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深更半夜。我們又不熟，你別敲門了，我們這裡有上夜班的。”
砰的一下關上，江山無奈，到樓下等，這裡條件真的很不好，就連普通照明都沒有，樓梯狹窄的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還有人堆放著箱子，老舊的樓層牆體都是黑色的，蜘蛛網啥的都有，在這裡住的人都像是外地的，估計這裡太便宜了吧。
就這個條件，尹桐怎麼能住？他以前住的再不好，也是獨立的倆室一廳啊。
哎，心疼死了。畢竟跟著他這麼多年，跟兄弟差不多，看他如此落魄，江山滿心的不好受。
怎麼還不回來？這都幾點 ？都快到晚飯時候了。
著急的左看右看，在車裡呆不住，站在路邊，天都擦黑了，看見一個影快速的跑過來。
“江山？你怎麼在這。”
尹桐滿頭的漢，看見江山了一臉的驚訝。
臉黑了，好髒，衣服都看不見啥顏色了，出汗了的臉跟花貓一樣。手上拎著方便麵。
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擦他臉上的汗水，尹桐錯開一步躲開。
“別碰，怪髒的，把你衣服都弄髒了。”
江山的心劇烈的疼了一下。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有事兒，你怎麼來了？這裡治安不太好，你往這一站就跟別人說你有錢，快點回去吧。”
平時尹桐就沒有催過他，他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哪有催促他離開的時候？
“你開門我去你那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你快回去吧。”
“開門。”
江山陰沉著臉，尹桐掙扎著，最後嘆口氣。
“我挺好的。”
“我看了才知道，快點。”
尹桐只好點頭，帶著他往自己住的地方走，開門的時候特意說著。
“自然比不上你家，其實真的都挺好的，一個人住特別踏實。”
推開門，江山忍住沒有倒抽一口氣，這叫人住的地方嗎？也就二十平方，這裡包括小床，廚房，洗手間。狹長的地方，堆滿了箱子，沒有沙發，就一扇小窗戶，一個煤氣罐，洗手間一個人進去都擠得慌。
收拾得還算乾淨，衣服掛在衣架上，那不叫小床，那叫睡袋，地板上攤放著，地方小的，倆個人都轉不開身。
尹桐找了一拳，有些尷尬的給他拿了一個杯子。
“我這沒有多餘的水杯，你用我的吧。”
把箱子堆放起來，在上面放上自己的被子。
“你坐這裡。”
“你，你……”
江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尹桐過的這叫什麼日子，這麼破爛的地方，最基本的生活都保證不了。
“你等我換個衣服，我帶你吃飯去。”
“你怎麼過這樣？有困難怎麼不跟我說？”
“說什麼？這不挺好的嗎？工作上遇上點困難，但是也算給我開闢出了一條新路，不一定非要當白領，能吃苦也不錯。賺的是沒有以前多了，但是我基本生活還可以，省吃儉用幾年，到時候我付個首付，我以前有房子有工作的時候，你都不答應我，現在我一無所有了不能保證你的生活，我怎麼能告訴你？不想讓你跟我一塊吃苦啊。”
……第一秘書看起兵法了，就是這樣。
第七章 答應了
洗了臉換了衣服。
“走吧，我們出去吃。”
打開錢包看看，到枕頭底下摸出一張銀行卡。
江山看到了，他的錢包里也就不足一百塊了。
男人的錢包里一百塊都沒有，他還說請自己吃飯？吃著一頓飯他要干幾天？
“到底怎麼回事？”
“真沒什麼， 我跟那個公司簽了倆年的工作合同，然後我上班第二天就辭職，對方挺不滿意的，也不接受我的辭職原因，我賠付了一筆違約金，你知道他們公司還挺有力度，我跟公司的老闆因為辭職的事情吵了起來，他們就封殺我了。”
“就是我讓你辭職造成的？”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
尹桐嘆口氣。
“你的要求，不管合理不合理，我都要聽，我不想讓你生氣。”
問問，問問他的所有的親人，包括江川，有誰會對他如此無條件的包容。
就因為他一個要求，尹桐生活的如此落魄，這幾天忍受白眼，被現實生活打敗認命的去做苦力，他忍受多少的辛苦。
他不是無情的人，這跟著他一起多年的人，怎麼能過這樣的日子。
“跟我回家。”
“江山，我不要你可憐我，我真的很好，你可憐我沒用，既然你對我沒意思，我住在你家，就算是錦衣玉食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我住在這裡眼不見心不煩，這比看得到你摸不到你要好。”
“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個？”
簡直不分清事實，都什麼時候了，說什麼在一起？
“那什麼時候說？你不給我一個答覆，一直拒絕我，好啊，你拒絕我那就拒絕的乾脆一點，別管我了，讓我自己生活不行嗎？我要飯去沒到你家你就當作不知道不行嗎？你不是看不上我嗎？我生死關你什麼事兒，你來找我，是接受我了？我不要你的於心不忍還有可憐。我是個男人，不需要你這些，什麼曖昧，或者同情，都沒用。我要你這個人，不想再跟以前一樣只能遠遠看著你了。”
尹桐盯著他，目光灼灼。
無時無刻，他都在逼著自己。江山知道，尹桐這是在用他的窘迫，賭他的捨不得。
“怎麼啦？”
“哎呦，好可憐哦，一直以來尹秘書都是溫文儒雅的，那麼整潔那麼好，是咱們公司女性的夢中情人，可是昨天我一看，穿著破爛的牛仔褲，一件襯衫也很舊了，袖子挽得高高的，下巴上都有鬍子茬了。一臉的落魄在菜市上買菜，貨比三家買的是最便宜的采，我認了老半天才認出那是尹秘書，頭髮亂糟糟的，我上去打招呼，問他怎麼這樣了，他苦笑著下，最近沒工作，手頭有些緊，聽他那意思，生活的很難啊。沒了意氣風發，也不知道怎麼了打擊的他這麼重，還招呼我上去坐坐，你們知道他的房子有多小嗎？比咱們的茶水間還小，一個人能轉過身，倆個人就不行了。鍋碗瓢盆的都不全，這天氣，現在晚上多冷啊，都沒有暖氣的，好可憐啊，我說要不給你些錢吧，他說不需要，明天去找工作。可他找工作也不順利啊，上次那家公司他是無故辭職，人家公司老大對他很不滿，對他採取封殺，其他公司也不敢聘用他呢。尹秘書說，不老爺們哪能活不下去，大不了去工地抗水泥。還再三說不能告訴老闆。老闆也是，怎麼就不趕緊讓尹秘書回來呢，尹秘書在的時候工作多順利呀，現在尹秘書不在，老闆常常發火罵咱們太笨，他回來了咱們就解脫了，尹秘書生活的也好了，老闆也能順心了啊。”
江山回頭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快速地打了尹桐的電話。
響了好久，他要知道現在尹桐是什麼情況。
沒人接，接二連三的打電話，終於接通了。
“江山，你有事兒嗎？”
“尹桐，你在哪呢，告訴我你現在的情況。”
“我挺好的，你別擔心。”
別擔心？電話背景音怎麼是轟隆隆的？
“馬上告訴我你的情況，或者你現在的住址。”
“沒必要，江山，你有事兒電話里說，我現在有些不方便，你……”
“小尹，趕緊過來推車。”
還不等尹桐說完，電話那頭傳來叫他的聲音，尹桐答應了一聲。
“回頭我打給你。”
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江山直接摔了手機，發生什麼事情了，尹桐現在到底怎麼樣？他被其他公司刁難不能應聘，為了生活去做苦工？
他身邊的尹桐，永遠都能力出色的一流人才，現在去工地做苦工？上次他說我要飯的時候你記得給我口飯吃啊。就是已經知道他會有這種遭遇？他一個有些任性的要求，徹底毀了尹桐的工作生涯？
不行，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尹桐的身上，他是人才，是自己最不可缺少的人，不能讓他吃苦受罪去。
衝出去叫住小張。
“尹桐現在住在那裡，地址給我。”
小張趕緊送上地址。
江山不管有多少工作了，直接衝出去。
小張看見老闆的車離開公司 ，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
“尹秘書，老闆去找你了，你一定要喝好說說，讓老闆同意你回來啊。”
“謝謝你。”
“是我非常希望你回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老闆把我罵的跟傻子一樣。這工作太難了，你趕緊回來吧，你回來我們都解脫了。”
全公司上下，都在迫切希望尹秘書回來，所以尹秘書找他說要幫個忙，希望能回來工作，小張義不容辭的答應了。
“好的，我回去上班就簽了你的假條，帶薪休假。”
“太感謝你了尹秘書。”
掛斷電話，尹桐拿了一百塊錢給旁邊的一個老頭，謝謝他幫忙自己喊了那麼一句。
站在建築工地，尹桐笑得賊兮兮的。
“我就說過，你一定是我的。”
江山聰明一世，可他卻真的小看了身邊的第一秘書，這個秘書成精了。
錯就錯在人家對他是知己知彼，他卻只是自以為了解，沒見識到這個第一秘書內心裡的龐大啊。
在工地把外套脫下來，丟到地上踢倆腳，再撿起來的時候已經髒的看不見本來的顏色了。順勢就穿好，手上也髒了，乾脆塗抹到臉上。
頭髮抓亂，鞋子在土裡踩了幾下，也髒了。
估摸著江山已經到了他現在住的地方，尹桐卻找個背風的地方抽菸去了。等著吧，不是我等你這麼多年的時候了？你知道漫長的等待有多難熬嗎？不知道，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你知道一下。
抽了半包煙，沒有打車，晃悠到公交車站。
江山一路跑去的，拍打著門，卻沒有人開。
鄰居開門了，一臉的不耐煩。
“他們家人不在你敲什麼門啊。”
“麻煩我問一下，這裡住的人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不到一個禮拜吧。”
“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深更半夜。我們又不熟，你別敲門了，我們這裡有上夜班的。”
砰的一下關上，江山無奈，到樓下等，這裡條件真的很不好，就連普通照明都沒有，樓梯狹窄的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還有人堆放著箱子，老舊的樓層牆體都是黑色的，蜘蛛網啥的都有，在這裡住的人都像是外地的，估計這裡太便宜了吧。
就這個條件，尹桐怎麼能住？他以前住的再不好，也是獨立的倆室一廳啊。
哎，心疼死了。畢竟跟著他這麼多年，跟兄弟差不多，看他如此落魄，江山滿心的不好受。
怎麼還不回來？這都幾點 ？都快到晚飯時候了。
著急的左看右看，在車裡呆不住，站在路邊，天都擦黑了，看見一個影快速的跑過來。
“江山？你怎麼在這。”
尹桐滿頭的漢，看見江山了一臉的驚訝。
臉黑了，好髒，衣服都看不見啥顏色了，出汗了的臉跟花貓一樣。手上拎著方便麵。
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擦他臉上的汗水，尹桐錯開一步躲開。
“別碰，怪髒的，把你衣服都弄髒了。”
江山的心劇烈的疼了一下。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有事兒，你怎麼來了？這裡治安不太好，你往這一站就跟別人說你有錢，快點回去吧。”
平時尹桐就沒有催過他，他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哪有催促他離開的時候？
“你開門我去你那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你快回去吧。”
“開門。”
江山陰沉著臉，尹桐掙扎著，最後嘆口氣。
“我挺好的。”
“我看了才知道，快點。”
尹桐只好點頭，帶著他往自己住的地方走，開門的時候特意說著。
“自然比不上你家，其實真的都挺好的，一個人住特別踏實。”
推開門，江山忍住沒有倒抽一口氣，這叫人住的地方嗎？也就二十平方，這裡包括小床，廚房，洗手間。狹長的地方，堆滿了箱子，沒有沙發，就一扇小窗戶，一個煤氣罐，洗手間一個人進去都擠得慌。
收拾得還算乾淨，衣服掛在衣架上，那不叫小床，那叫睡袋，地板上攤放著，地方小的，倆個人都轉不開身。
尹桐找了一拳，有些尷尬的給他拿了一個杯子。
“我這沒有多餘的水杯，你用我的吧。”
把箱子堆放起來，在上面放上自己的被子。
“你坐這裡。”
“你，你……”
江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尹桐過的這叫什麼日子，這麼破爛的地方，最基本的生活都保證不了。
“你等我換個衣服，我帶你吃飯去。”
“你怎麼過這樣？有困難怎麼不跟我說？”
“說什麼？這不挺好的嗎？工作上遇上點困難，但是也算給我開闢出了一條新路，不一定非要當白領，能吃苦也不錯。賺的是沒有以前多了，但是我基本生活還可以，省吃儉用幾年，到時候我付個首付，我以前有房子有工作的時候，你都不答應我，現在我一無所有了不能保證你的生活，我怎麼能告訴你？不想讓你跟我一塊吃苦啊。”
……第一秘書看起兵法了，就是這樣。
第七章 答應了
洗了臉換了衣服。
“走吧，我們出去吃。”
打開錢包看看，到枕頭底下摸出一張銀行卡。
江山看到了，他的錢包里也就不足一百塊了。
男人的錢包里一百塊都沒有，他還說請自己吃飯？吃著一頓飯他要干幾天？
“到底怎麼回事？”
“真沒什麼， 我跟那個公司簽了倆年的工作合同，然後我上班第二天就辭職，對方挺不滿意的，也不接受我的辭職原因，我賠付了一筆違約金，你知道他們公司還挺有力度，我跟公司的老闆因為辭職的事情吵了起來，他們就封殺我了。”
“就是我讓你辭職造成的？”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
尹桐嘆口氣。
“你的要求，不管合理不合理，我都要聽，我不想讓你生氣。”
問問，問問他的所有的親人，包括江川，有誰會對他如此無條件的包容。
就因為他一個要求，尹桐生活的如此落魄，這幾天忍受白眼，被現實生活打敗認命的去做苦力，他忍受多少的辛苦。
他不是無情的人，這跟著他一起多年的人，怎麼能過這樣的日子。
“跟我回家。”
“江山，我不要你可憐我，我真的很好，你可憐我沒用，既然你對我沒意思，我住在你家，就算是錦衣玉食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我住在這裡眼不見心不煩，這比看得到你摸不到你要好。”
“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個？”
簡直不分清事實，都什麼時候了，說什麼在一起？
“那什麼時候說？你不給我一個答覆，一直拒絕我，好啊，你拒絕我那就拒絕的乾脆一點，別管我了，讓我自己生活不行嗎？我要飯去沒到你家你就當作不知道不行嗎？你不是看不上我嗎？我生死關你什麼事兒，你來找我，是接受我了？我不要你的於心不忍還有可憐。我是個男人，不需要你這些，什麼曖昧，或者同情，都沒用。我要你這個人，不想再跟以前一樣只能遠遠看著你了。”
尹桐盯著他，目光灼灼。
無時無刻，他都在逼著自己。江山知道，尹桐這是在用他的窘迫，賭他的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