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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傳的總督大人這幾年不苟言笑,不近女色,謝安對此深表懷疑。
她故意將頭往後撤,看著這人的眼,挑了挑眉道「醒了,睡不著,你讓開,我將塌讓給你。」
「謝安。」他壓低的嗓音。
謝安的手被拉著從胸膛往下,停在了他已經從涼意中滾燙起來的某處。
「它也醒了,睡不著。」
外面就是迴廊,謝安還沒說話,人就在懷裡,總督大人才管不得這麼多了,追著人的唇就貼了上去。
「等一下-」謝安要說的話被這人接續的動作堵在了喉嚨里。
房間裡慢慢的起了喘息聲。
大概知道謝安要說什麼,總督大人抬手將輕掩著的窗戶關實。他又要俯身下去,謝安抬起的掌心就捂在了他的嘴上。
「不行。」她瀲灩的眸看著他。
「行。」他開口,嘴貼著她的掌心,帶著微微熱氣,總督大人很興奮。
「這裡不行。」
他不管,伸手就拉開她捂住的手,此時,二人隱隱就聽見廊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總督大人的動作也頓了下來,好吧,是不太行。
他低頭看著身下鬢髮凌亂的人,呼吸更加灼熱了。
退了下去,周敬堯將人打橫抱進了隔著屏風的床榻上。
時間逐漸過了正午,燥熱的夏,本是陰涼的裡屋。
謝安卻染上了滿面的潮紅,濕了鬢角,那人卻還埋在她的頸側,謝安推開他,本是好好的一個午睡,此刻她又不想動了。
然而,兩人總不能今日就呆在這屋裡吧。
周敬堯起身又去飲了一杯涼茶,重新倒了滿杯,給床上那人端過去,謝安接過來飲盡。
兩個人重新去了淨房,收拾整理。
謝安的髮髻早已凌亂不堪了,坐到妝鏡前,她才將頭上歪歪斜斜的髮髻理清梳順,那人就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了她的後方。
謝安看了他一眼,繼續通了一下發。
總督大人此刻心情甚好,看著她綢緞般順滑的發,突起興致道:「來,爺為你梳!」
夏荷給她梳的髮髻總是很精巧的,謝安可沒這個手藝,無法還原,左右今日不出門,她只想梳一個簡單的髮髻。總督大人倒是很自信。
謝安還沒發話呢,他已從她的手中拿過了梳子。
謝安也就任他發揮了。
過了好一會兒,總督大人後退一步,看著眼前的謝安,頗為得意道:「怎麼樣。」
謝安面無表情的看著鏡中,裡面的人頭上左右對稱的插著幾根簪子,隱隱看得見一個髮髻,但身後分明還披著大半的發,謝安實在搞不懂他是怎麼操作的,只反問:「你覺得呢。」
周敬堯再退半步細看,「爺覺得甚美。」
謝安卻突然左右用力擺了幾下腦袋,總督大人還未來得及疑惑她的動作,就聽叮噹幾聲,謝安的頭上只險險還有一根簪子了。
「……」
兩個人間一陣沉默。
「爺讓夏荷來為你梳發。「他尷尬的開了口,總督大人是真的覺得美,奈何不實用,還是讓專人來干吧。
「不必,我自己來吧。」她重新拿了梳子。
周敬堯俯身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失誤,看謝安兀自動作,就走過去坐到了小塌旁,他拿起謝安午睡前看的書,大燕地志。
謝安對山川感興趣?周敬堯突然想起她在蓉城離去後逃去了水村,方才雀躍的心也不再高昂了。
沉了下來,他問:「你想出去遊歷?」
謝安側眼看了一下他,見人拿著書,便道:「不是,隨便看看。」
總督大人卻是想起,她好似來了尋天樓以後就沒怎麼離開過并州吧,是該對大燕感興趣。
合上書頁將其放回遠處,「過一段時日爺要去溪郡,你一同去吧。」
「我去做什麼?」謝安簪好了發,周敬堯總是去辦理公務的,她幹嘛跟著。
「溪郡有一處頗為壯觀的江河,你可去看看。」
溪郡和雍州接壤,峻河流經兩州,周敬堯來并州的第二年,溪郡洪澇,曾親自去看過,後來觀察地勢,他上奏聖上,盛京派來水利官員勘探,最終決定修築堤壩。
五年了,據官員上報,月余便可竣工了,周敬堯這兩天派了人去,但自己也決定親自去看看。
謝安看這地志可不先看的并州,今日正好看到,只說到時候再看去不去了。
「溪郡路遠,這一來一去怕是要入秋了吧。「她想起溪郡臨著雍州,隨意道。
「嗯。」周敬堯重新開了窗戶,外面的日頭還是熱辣。
兩個人收拾好後出了外間去。
臨近傍晚,才感受到了夏日悶熱的風。方才福萊遞來了一封書信,總督大人從謝安院子的書房裡出來,看著院中來來去去的下人,對著謝安道:「謝安,可去過月山?」
月山?平城外三十里處的山,「去過。」謝安回。
這月山半山處有一個莊子,可是前總督大人花大價錢建的,夏日陰涼,莊上有溫泉,很是適合消暑。接近山頂處,還有一處寺廟,平日裡香客眾多。周敬堯以為謝安該是沒去過的,誰曾想,他竟好奇了一番:「你去作何?」謝安不像是個求神拜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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