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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太多向前的勇氣,還住著這間出租屋,站在潮濕陰暗的悲傷里獨自一人惶惶不安,順便再期盼一個無病無痛的倏然死亡。

  段景琛吸了吸鼻子,把信紙重新摺疊好裝進信封。

  他去廚房將提前打散的雞蛋液倒入電飯煲,再次按下煮飯鍵,等到電飯煲自動跳轉到保溫檔後,又等了五分鐘,便裝著一碗新鮮出爐的蛋花粥來到了臥室里。

  「兜兜。」段景琛把蛋花粥放到了床頭櫃,把一根食指放進溫頌年虛攏的掌心裡晃了晃,「起來吃完早飯再睡好不好?」

  誰料溫頌年卻下意識抓住了段景琛的那根食指,然後顫著睫毛喃喃道:「我沒有走……」

  段景琛怔住了。

  溫頌年想要愛,很多很多的愛。

  段景琛也是。

  兩個對愛都有極高要求的人會比尋常情侶多出很多勇氣。

  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的關係是流動的,不是一成不變的,愛情親情友情可能如膠似漆,也可能轉身就化為陌路人。

  段景琛和溫頌年偶爾的相處也會有摩擦,但不會有人因為拉不下面子就去輕視這份需要小心維繫的感情。

  他們敢吵架,敢和好,看你捧著一顆真心流向我,或者我捧著一份愛意奔向你,彼此表達的方式不同,但相愛的心卻是極度同頻的。

  段景琛抬手撫上溫頌年的面頰,目光一掃就瞥見溫頌年原本白皙滑嫩的脖頸,如今已經滿是靡/艷斑駁的蹂躪。

  心神搖晃之際,段景琛的拇指又沒忍住在溫頌年兩片嫣紅腫脹的唇瓣上流連:「兜兜,我抱你去洗漱好不好?」

  安靜地等了一會兒,段景琛便聽見了溫頌年伴著細微點頭的軟調嚶嚀。

  溫頌年昨晚確實被欺負慘了。

  被段景琛扣在懷裡又揉又捏,逼著喊了好幾聲「老公」不說,還聽段景琛故意疑惑:「女僕難道不應該要學著主動服侍人嗎?」

  被段景琛嵌在身子裡的溫頌年不知道該怎麼辦,讓段景琛摸大腿他不要,揉屁股他也不要,急得溫頌年眼睛裡兩汪波光粼粼的湖泊一下就溢出了淚花。

  「兜兜可以求我。」段景琛舔掉溫頌年臉頰上的淚痕,把人弄得又是渾身一顫,「我之前教過兜兜要怎麼求的。」

  早就被揉皺的女僕裝半遮半掩,在似有若無間反而強調了那具漂亮的軀體,蕾絲環還勒著溫頌年的大腿肉,只是上面的鈴鐺又開始慢條斯理地響了起來。

  溫頌年聽著段景琛的話,耳根又開始不受控的發燙。

  而在段景琛飽含強烈欲求的注視下,溫頌年緩緩張開了嘴巴,遲疑著探出自己軟嫩的小舌尖,然後笨拙地舔了舔段景琛的兩片薄唇。

  見段景琛不甚滿意,溫頌年又學著段景琛往常強吻自己模樣想長驅而入。

  可是溫頌年頂著通紅的臉蛋舔了好一會兒卻半點效果都沒有,他蜷著腳趾難為情地嬌嗔道:「我、我又不會這個,你都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唔——」

  溫頌年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愈演愈烈地鈴鐺聲迴蕩在整個臥室里,溫頌年水光盈盈的眼睛又開始迷離,就是怎麼捂也止不住從喉嚨里偷跑出來的婉轉輕吟。

  隨之而來的,是段景琛將自己細密的吻以此落在溫頌年的額頭、眉心、睫毛、鼻尖:「既然這個學不會,那我再教兜兜一個好了……」

  「以後兜兜的兩隻手不能捂嘴巴,只能用來抱我,不然就會受到懲罰。」

  溫頌年瞪大了眼睛,臉蛋頓時紅得跟要滴血一樣。

  這怎麼可以……

  可是溫頌年坐在段景琛大腿上,撐著被褥的膝蓋都快跪軟了,而他吊帶滑落的半邊圓潤肩頭卻很快又添上了新的咬痕。

  溫頌年仿佛被段景琛灼熱的視線代入情境了,他開始變得像真的害怕遭受更重責罰的小女僕一樣,低眉垂眼委屈地緩緩鬆開了自己緊緊捂著嘴巴的兩隻手。

  緊接著,段景琛就伸手扣住了溫頌年的後腦勺,探出舌頭吻了上去,似乎是要給怎麼也學不會的小女僕做一個標準的示範。

  溫頌年的再次失去了對自己口腔的掌控權,任憑段景琛舔他的上顎、吸吮他的牙齒,交纏他的舌頭,索取和交換液體然後做更多的更多。

  而害怕接受懲罰的小女僕只能遵從段景琛的指示,輕吟混著哭腔或大或小,兩隻手都只能努力攀上段景琛的後背去努力兌現一個軟綿綿的擁抱。

  段景琛後來還是如願地用黑色油性筆在溫頌年身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兜兜一直在抖,我現在寫下來的這個字跡不好看怎麼辦?」始作俑者裝無辜故意要小女僕犯難。

  又被放倒在床上的溫頌年早就喪失了思考能力,他顫著身子都要被人欺負透了還在道歉。

  段景琛又讓鈴鐺的響晃變得更急促了一些:「那我在兜兜身上換個地方,再試著把字寫得好看一點可以嗎?」

  溫頌年思緒迷迷濛蒙之間忽然聽到了一個好像是解決辦法的提議,忙不迭地就點了幾下頭,可掛在段景琛脖頸上的兩隻手卻因此失力地墜了下來……

  溫頌年昨晚不管段景琛怎麼欺負都不肯喊「走開」,暈過去之後到早上被段景琛喚醒吃了點蛋花粥又開始睡,直到下午四點他才徹底清醒過來,感受到自己酸脹不已、滿是咬痕和字跡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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