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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她都不曾亂摸他。
更可惡的是, 這人下流的擺弄著她,自己卻連臉都不曾紅一下!
早知如此,她當初就不該不知死活的那般撩撥他!
容娡越想越惱,緊咬著牙關,氣不過想要嗆他幾句。
她緊攥著雙手,才要出聲啐他,鎖鏈被撥動出的嘩啦聲響,忽地如同尖銳的冰刺一樣扎入她的腦海,令她猛地清醒過來,面頰上的熱度都倏地散了。
她氣昏了頭,卻險些忘了——
如今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她被謝玹關著,摸不清這人的想法,不能不知輕重的得罪他,還是得曲意逢迎,設法討好他。
仿佛當頭有一盆冷水澆下,容娡深吸一口氣,沉默下去,垂著眼思索應對的法子。
謝玹的神情則是要緩和許多。
他的指尖上裹著一層晶亮的水,柔滑|濕|膩的觸感,似乎仍吸附於其上。
試探過她的反應後,他心房中橫衝直撞的戾氣與妒火,仿佛被她破碎的嗚哼安撫了。
眼下容娡雖乖順的垂著眼,但應是在盤算著如何對付他,不過是假裝溫順罷了。
以往她也常常佯裝出乖順模樣,誘著他往她甜蜜的陷阱中沉陷,而後作壁上觀,看著他相信她哄騙的甜言蜜語,想來心裡不知該有多得意。
謝玹幾乎不用深想,便能想得到她的心裡的盤算。
她欺天罔地,當真是膽大包天。
可笑的是,一貫算無遺策的他,竟也被她誆騙進去,以為她當真對自己一往情深。
更可笑的是,他看透了她,卻仍是無法割捨她。
謝玹的視線滑過手指,落在她滿是褶皺的裙裾之上。
好在,容娡剛才給了他,他想要的反應。
——只有在剛才那種時候,她才是真的乖順。
毫無反抗之力的乖順。
眉眼間漾著瀲灩的媚態,完全任由他調動與掌控,令他不再是單方面的被她牽動心緒。
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做的再過分些。
想徹底地將她掌控。
謝玹不知該如何形容那種奇異的慰藉感。
仿佛他的妄念得到了莫大的饜足,在某一瞬間恣睢的蓬盛,卻又想肆意的渴望更多。
這種奇異的感受,撕扯著、割裂著他的心緒,使得他的克己與縱慾掙扎著博弈。
可他不該。
不該為了這樣一個滿口謊話的小騙子,拋卻他所受過的清規戒律。
“姣姣,為何不回話?”
謝玹撫上鎖鏈,面容雪淨,溫和的看著她。
他說出那樣的話,還想讓她怎麼回答?
容娡抿著唇,選擇沉默不語。
腕上的鎖鏈卻在須臾後被人不悅的拽了一下,鎖鏈在他手裡收緊,勒著腕骨,迫使容娡不得不看向他。
她飛快的瞥他一眼,面上一陣陣發燙,嗓音里不禁帶上點惱意:“你能不能先把手洗了?”
謝玹的胸腔里震出一聲低磁的悶笑:“自然可以。”
他從善如流地去濯洗手,回來後,打量她兩眼:“要不要更換衣裙?”
“要。”容娡低頭看向自己的裙擺,暗自磨了磨牙,軟聲道,“還想要沐浴……哥哥。”
言罷,她又不禁有些心虛。
自己提了這樣多要求,不知如今的謝玹會不會應允。
她悄悄覷向謝玹的臉色,見他頷首應下,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謝玹淡聲道:“不急。”
“你先回答我,若對我並無情意,那你的反應,當作何解釋。”
她怎麼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知不知羞的,非要逼她說出口不可麼?!
容娡惱了,懶得再費心思同他周旋,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還能是什麼,食色性也,七情六慾,人之常情罷了。我已說過對哥哥並無情意,不過是天性中的反應。況且哥哥乃天人之姿,我身為女子,很難不情|動。哥哥以為會是因為什麼?”
謝玹才緩和的臉色,驀地冷沉下去。
好一個人之常情。
還有“食色性也”,這句話豈是她這般用的?
他以往是這樣教授她的麼?
她這話的意思,豈不是在說,他對她而言,與旁人並無分別,皆是由著她隨心所欲、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利用的愚鈍物件?
謝玹冷笑一聲。
“你蓄意落在學堂的手帕與髮簪,撿到的人想來很歡喜。”
容娡意識到什麼,坐姿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
見狀,謝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說劉覆與你的過往,是因為兩家的積怨。但我前些時日,命人查了查,姣姣,為何我查出的是,你曾與他有過一段情?”
他的手指繞過鎖鏈,搭在她檀粉色的裙邊之上,語氣溫磁,眼眸卻幽暗的如同冰面之下冷邃的深淵:“姣姣,我是不是,與謝珉等人一樣,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個?”
容娡腦中嗡的一聲,面色發白,一時只僵硬地坐著,不知作何反應,連呼吸的節奏都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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