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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舟手上用勁,寸毫不讓,著重強調「親妹」兩個字,試圖從身份上壓倒對方。
聽出沈雲舟言外之意,岑暨連眼皮都沒撩一下:「兄長又如何,這兩月我與阿寧同進同出,若是論相處時日只怕你與我跟阿寧相處的零頭都及不上,想必阿寧跟我要比跟你熟的多,所以這包袱還是我來拎吧。」
「我來!」
「不,我來!」
「說了我來就我來,一個包袱都要搶,岑暨你還要不要臉?」
「我看你才不要臉,明明是我先要拎的,放手趕緊的,不然小心我抽你!」
「......」
「......」
眼見沈雲舟與岑暨兩人居然為著一個包袱就擱門口你拉我扯掙得面紅耳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學生拔河,眾人不禁都被這一神轉折給驚呆,見過離譜的,沒見過搶著拎包袱幹活的。
燕寧也無語了,知道他倆能槓,但不知道他倆已經幼稚到連誰拎包袱都要搶,三歲小孩兒都沒他們能鬧騰!
燕寧對這突如其來的爭搶深感無語,眼看包袱已經在兩人極端拉扯上發出脆弱哀鳴,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縮短包袱壽命讓她東西掉落一地,燕寧額角跳青筋,忍不住張口喝停:「好了,都給我打住!」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正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注意力瞬間就被她吸引,只見兩人齊刷刷扭頭,異口同聲:「阿寧/寧寧,你想誰幫你拎?」
燕寧:「......」
燕寧深吸一口氣,在兩人期盼目光中上前,接過已經拉扯變形的包袱,隨手塞進沈雲舟懷裡:「先到先得,這個是你的。」
岑暨:「!」
還沒等沈雲舟揚起嘴角炫耀勝利,就見燕寧跟變戲法似的飛快從馬背上取下另一個包袱丟給岑暨:「這個是你的。」
看著懷抱包袱尚處懵逼狀態中的兩人,燕寧嫌棄,雲淡風輕:「好了,一人一個,不就想拎包袱麼,多的是,至於擱這兒搶?你們要真閒得慌,待會兒記得將這幾個箱子也給搬進去!」
燕寧指了指從歸元府帶回的幾大箱子物證,目露凶光:「都是你們的,誰幫忙我跟誰急!」
沈雲舟:「......」
岑暨:「......」
進宮
這場拎包之爭並沒能持續太久, 很快就以兩人偃旗息鼓合作抬箱而告終,主要是尚有正事要辦,若還擱這兒嘰嘰歪歪沒事找事鬧內訌, 燕寧定會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何這樣紅。
連續趕路小半個月, 若說一點都不累是不可能的, 可只要一想到歸元府的案子還沒完結, 不論岑暨還是燕寧都精神得一批,決意一鼓作氣直接提審竇偉明,省得夜長夢多心中石頭無法墜地。
好在沈雲舟這把輔助打得好,該找的證據都已找得差不多,並且還頗有些意外收穫——
當日沈雲舟在接到燕寧飛書傳信後還很是吃了一驚,畢竟他只知道燕寧跟著岑暨去了兗州看望昌平長公主,卻不知道眨眼的功夫這兩人就又攪和進了歸元府一樁連環人口失蹤案里。
燕寧在信中言簡意賅將案子經過大概描述了一番,重點表明以他們手頭現有證據已經將嫌疑人鎖定為順國公府五房庶子竇偉明,奈何他們現在遠在兗州鞭長莫及。
怕竇偉明聽到風聲後畏罪潛逃毀滅證據, 所以懇請沈雲舟能騰出手來幫襯一把, 也不需要他費太多功夫, 只用將人給看住別讓跑了就行。
先不說這樁橫跨數年的歸元府女孩兒失蹤案光是看信上寥寥幾句文字描述都覺觸目驚心,沈雲舟身為大理寺少卿本就責任心爆棚, 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 眼下知道他豈能坐視不理,更不用說這還是燕寧親寫的求助信。
他正為自己與燕寧關係似有隔膜暗自發愁傷腦筋呢,好不容易有機會拯救岌岌可危塑料兄妹情,他自然義不容辭, 雙重因素疊加, 沈雲舟答應的那叫一個爽快。
要不怎麼說沈雲舟能年紀輕輕就躍居高位擔任大理寺少卿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呢,查起案來那叫一個經驗老道如魚得水。
就著燕寧先前提供的一點線索, 不過數日光景就將竇偉明苦心隱瞞的那點不為人知笑眯眯給掀了個底兒掉。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饒是沈雲舟都沒想到一個落魄國公府的庶子背地裡居然還能折騰出這麼多東西。
原來這竇偉明從前有個髮妻薛氏,是兗州富商之女,後來薛父與薛氏先後出事,薛家家財大半都落在了竇家人手中,還有小部分財產則被竇偉明私下斂用。
竇偉明膝下還有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兒子,因體弱多病常年在京郊莊子上靜養,所以竇偉明一年中大半時間都在莊子上陪兒子。
但這只是表面,實則他化身商客,以手頭薛家的那些財物作為本錢在外行商,多年來已積累下不斐身家,而竇家對此卻毫不知情,在竇家人眼中,竇偉明仍是那個軟弱好欺的五房庶子。
然而事實證明,高端的獵人往往都以獵物的形象出現,竇家人不將竇偉明放在眼裡的下場就是死的死殘的殘結果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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