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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問話成功吸引周圍人注意,原本準備散場的圍觀群眾聞言也都紛紛停住腳步,想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下文。
中年婦人詫異回頭,就見人群中立著一個青衣女郎,容貌氣質十分出眾,她心下雖不解,但還是止步,點頭應是:「對,我那侄兒親口說的,他反覆念叨這一句,說姐姐被壞人抓走,要去救姐姐,所以我們才懷疑我那侄女兒是被人販子給拐跑的。」
聞言,燕寧眉頭微顰,若有所思,小兒子既然這麼說,那顯然當時兩個孩子要不在一塊兒,要不就離得不遠,而小兒子被發現的時候頭破血流受了重傷,要不就是著急跑去救姐姐結果一不小心絆倒磕到石頭,要不就是被賊人所害,可一般來講,若是人販子拐人,沒道理拐一個丟一個。
而且就算兩者取其一,不應該先拐男孩兒嗎,雖然這麼說有些那啥,但若是想要轉手賣,男孩兒應該更好出手,不過也不一定,主要看人販子想要將人賣去哪兒...但不管是哪種,人口拐賣都是一件十分惡劣的事情!
這邊燕寧兀自琢磨,人群中突然有人「啊」了一聲:「說到這兒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聽說最近底下縣府又接連出了好幾起女童失蹤案,最小的七歲,最大的也才十二歲。」
「啊?」
此話一出,頓時就炸開了鍋,圍觀群眾紛紛扭頭問那最先爆料之人:「這消息你從哪兒聽說的?」
「我媳婦她三大爺的小舅子的外甥就在歸元府當差,說是底下高平縣,安樂縣還有東陽縣最近都出了失蹤案,光是這個月就失蹤了三個,零零散散加起來這半年差不多已經失蹤了七八個,現在歸元府的人幾乎都不敢隨便放女孩兒獨自外出。」
「嘶,短短半年居然失蹤了這麼多女孩兒,我怎地一點消息沒聽說?」路人驚駭。
「一是距離遠,二是消息瞞的嚴,不是我說,那歸元府的府尹郭北崇就是個吃乾飯的,案子查不出來又怕上頭追究,就死命的壓,生怕一不小心烏紗帽掉了。」
爆料之人環顧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聽我媳婦他三大爺的小舅子的外甥說,還不止呢,若是這些年失蹤的女孩兒總共加起來,少說也得有快二十個了,結果,嘿,一個沒找回來。」
「我的天爺啊!」路人瞬間瞪大眼,倒抽一口涼氣:「簡直是可怕!」
「......」
接案
何止可怕, 簡直就是駭然聽聞。
要知道按照大慶刑律,連續失蹤三人及以上就能構成重大案件,而光是這個月就已有三人失蹤, 而且還都是十二歲以下的女童, 人物特徵如此鮮明同一, 要說其中沒有關聯燕寧是一點都不信。
若真如爆料人所說這些年失蹤女童加起來少說也有二十個, 那就遠超「重大」範疇,直接奔著「特大」去了。
燕寧臉色沉了下來,她怎麼都沒想到不過出來玩一趟居然還能聽到這種爆炸性新聞。
更重要的是,明明都已經有這麼多人失蹤,而且還是發生在歸元府轄區內,可歸元府府尹卻遲遲未能將案件偵破,甚至看樣子失蹤人數還有持續上升跡象,也就是說犯罪分子並未就此收手,頂風作案肆無忌憚這該是何等膽大包天, 而犯罪分子的猖獗也恰說明了當地官府的無能。
聽這爆料人的意思, 似乎歸元府府尹不光沒有在案件偵破上做出貢獻, 還為了不影響自己的政績有意壓制消息不讓外傳?
也是,不是所有官員都能做到兢兢業業愛民如子的, 尸位素餐投機取巧的大有人在, 就是不知道兗州州牧清不清楚此事。
雖然素未謀面,燕寧對那位歸元府府尹的印象已經跌入谷底。
就算案子難度大一時半會兒難以偵破,但都發生這麼多起了,就不會向朝廷求援嗎, 就像之前永豐縣滅門一案, 朝廷若是得知絕不會坐視不管,畢竟像這種失蹤案, 時間拖得越久,將人找回來的可能性就越小。
燕寧臉色難看,岑暨也好不到哪兒去,特別是在中年婦人哽著嗓子搭腔,說她們正是歸元府轄下廣平縣人士,還說最近是聽說附近鎮裡也有一個女孩兒失蹤之後——
這也算側面佐證那爆料人所言屬實,也就是說女童失蹤案早就開始,甚至人數可能比現在了解到的還要多。
儘管歸元府發生多起女童失蹤案的消息在人群中激起不小的反響,但畢竟還沒發生在自己身上,圍觀群眾多是唏噓,再就是表示一定要吸取教訓提高警惕看好自家小孩兒,省得萬一出什麼事後悔都來不及。
橫豎「搶孩子」事件是個烏龍,且已得到圓滿解決,見沒了熱鬧可看,周圍人也就不再在此多加停留,很快就三三兩兩離開,只是——
「你是誰?」
看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扣著自己肩膀不放的陌生青年,被迫止步的爆料人目露驚恐,顫聲厲色:「你要做什麼?」
「別誤會,」秦執哥倆兒好似的搭著他的胳膊,笑得一臉無害:「我不對你做什麼,你也別緊張,就是我們世子還有些事想再找你了解了解。」
「世子?」
「聽說過昌平長公主沒?」秦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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