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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澧縣那不怎麼愉快的初遇絕對堪稱他此生不願提及的回憶,雖說他早已誠心道歉還為此被迫接受一系列不平等條約,但耐不住有人喜歡翻舊帳啊,岑暨從來沒覺得謹言慎行這麼重要過,但凡能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吃飽了撐的作死。
見燕寧斜眼覷他面帶微笑,岑暨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腆臉告饒:「寧寧,你沒說錯,是一見鍾情,真的,我那全都是為了吸引你注意,我知道錯了,你別跟我一般計較——」
岑暨知道燕寧是故意,但誰讓自己於此事並不占理,比起翻舊帳被反覆鞭屍,區區臉面不值一提。
為了能讓燕寧儘快揭過這一茬兒,岑暨也算是豁出去了,只見他上前兩步拽住燕寧袖口,唇角輕抿,長睫微顫,狹長鳳眼直勾勾盯著她泛著粼粼波光,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修狗,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揉搓。
好麼,這是想走捷徑使上美男計了?
沒想到岑暨突然使出這麼一招,燕寧差點沒繃住一秒破功,要不怎麼都說妖妃禍國呢,畢竟還真沒幾個人能扛得住美人兒撒嬌,燕寧承認,她也可恥的動搖了:「看在你還算誠心的份上,那這回就先算了。」
燕寧輕咳,裝模作樣,隨後就眼珠一轉,在岑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突然就伸手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掐住了他的下巴,一邊左右端詳目光逡巡,一邊連聲嘖嘖釋放曖|昧笑意,語調悠悠意味不明:「小妖精,恭喜你,想要吸引我的目的達到了,但若是想上位光憑這種粗劣手段可不行,是不是還得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岑暨:「?」
燕寧原本掐著他下巴的手不知何時下移,食指微屈宛如逗貓般輕撓下顎,柔軟微涼指腹狀似不經意擦過喉部凸起,就像是有電流躥過叫人頭皮發麻禁不住渾身戰慄。
岑暨這回是真僵了,連呼吸都開始變得紊亂,他怔望燕寧慵懶笑靨,仿佛被蠱惑一般情不自禁伸手攬住她近在咫尺的腰肢,聲音啞了下來:「你想看什麼誠意?」
天色漸晚,窗戶未關,有落日餘暉灑進,襯得屋內光線明暗不一。
岑暨箍著燕寧腰肢的力道無意識收緊,目光灼灼暈滿情意,空氣中溫度急劇攀升,無形旖|旎暗潮湧動,稍不注意就遭曖|昧狂潮裹挾其中,燕寧也不閃躲,反而順勢攀上岑暨的後脖頸,一手戳著他的胸口,眼波流轉,懶散哼笑:「我想要的誠意...難道你不知道?」
兩人距離驟然拉近,清淺溫熱的呼吸交織,胸口戳弄的手指力道雖不重卻帶來羽毛般的酥癢,聽著胸腔處傳來的極速心跳聲,岑暨眸光漸暗,大腦幾乎已經快要停止轉動,他鬼使神差般低頭,如貓兒般在她頰邊輕蹭了一下:「都給你,你要什麼都行...」
岑暨已經徹底被俘獲,這一刻別說是想看誠意,就算是讓他將心肝掏出來證明只怕他都不會猶豫,看著燕寧白皙側顏,岑暨目光順勢滑落於她潤澤嘴唇,心中宛如貓爪撓,喉結微動,正想藉機一親芳澤,結果猝不及防就被人一把推開。
岑暨:「?」
岑暨尚未抽離,茫然困惑望去,就見燕寧憨態可掬,一副悅然欣喜得逞表情:「很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所以咱們什麼時候簽財產轉移協議?」
岑暨:「!」
岑暨先是一怔,隨後就要被她這無孔不入見縫插針薅羊毛的操作給氣笑,合著他一個大活人站面前還比不上冷冰冰的財物來得有吸引力,當然,岑暨是絕對不會說他起初會錯了意期待落空的。
見燕寧洋洋得意笑的宛如一隻偷腥的貓,岑暨磨牙,突然就又伸手扣住了她的腰,低頭就直接朝她的唇印了上去。
明明是攜裹憤憤怨氣,卻在兩唇相觸的一瞬如春風化雨,為數不多的幾回親近都是燕寧主動,乍然換成岑暨一時還不知該如何反應。
清淺溫熱的呼吸,潮潤輕巧的觸感,無時無刻不在撩撥岑暨腦中那根弦,他試探舔吻,生澀動作卻讓四周升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又滾燙。
燕寧也沒想到岑暨會來真的,她第一反應是要將人推開,畢竟這可不是自己的地盤。
或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還沒等她有所動作,眼睛就溫熱乾燥的手掌覆住,伴隨著一聲低啞的「別看」,燕寧感覺唇關在被人嘗試著撬開,五感被放大,熟悉的氣息將自己覆蓋,燕寧思緒逐漸迷濛,想要推拒的手腕無意識垂下轉而攥住他胸前衣襟,欲拒還迎。
雪白牆壁上是淡金日暉,屋內兩人身影交疊投下深色剪影,無人注意,半敞的門口這一幕早已被人盡收眼底...看著屋內宛如交頸鴛鴦般的一對璧人,昌平長公主緩斂去面上訝然,趕在被發現之前,轉身悄無聲息離去。
院子裡,看著去而復返獨自一人出來的昌平長公主,桂嬤嬤忙迎上來,納悶:「您不是說要帶燕姑娘一同去逛菜園子摘蔬果麼,怎麼沒見燕姑娘人,世子似乎也還在裡頭沒出來。」
「嗯。」
昌平長公主撫了撫袖口,唇角溢出笑意,意味不明:「都還忙著呢,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不急。」
「......」
嗟來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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