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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
在燕寧的「福利」威脅之下,岑暨最終還是勉強接受了三年戀愛考察期的限定,不過燕寧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只說不想太快成親,但若感情穩定先定個親也不是不行,對此,岑暨自然是滿口答應,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先把案子給辦了。
根據先前的線索推測,殺害楊縣令一家的兇手極有可能就是當年落水未死的跟隨這位楊縣令一同來赴任的家僕許老三,顧府尹也不含糊,立馬就讓人照著他先前畫的許老三的畫像臨摹出個百八十份在城中各處張榜,又發出懸賞令,若是有人看見畫中之人能提供線索報到衙門都有賞,捕快衙差也是拿著畫像在挨家挨戶搜尋。
在還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就如此大張旗鼓搜尋,顧府尹心中其實也沒底,萬一尋找方向出錯了呢,當然了,這話他不會直說,有方向總比之前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跟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強,更何況牽頭人還是岑世子,他只需要做好輔助工作即可。
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在張榜兩天之後,還真有百姓說曾見過這人,雖然樣貌略有出入,但整體感覺很像,這無疑為連日來因案子無頭緒而蒙上一層陰雲的縣衙注入了一道名為希望的霞光。
這邊衙差們加班加點循著線索進行地毯式搜捕爭取早日抓到嫌犯,濬縣那邊陸兆也很快飛鴿來信。
信中內容很簡單,總結下來就是楊釗沒有說謊,慘遭滅門為眾人所熟知的楊縣令並非楊潤本尊,而且經過陸兆的實地走訪,已經有街坊辨認出當初自稱是衙門師爺要接楊母婆媳前往永豐縣享福的男人就是楊縣令的手下許老三。
雖然大傢伙兒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但真當被證實的時候還是讓眾人心都很沉了一下,特別是在得到顧府尹報信後親自趕來的并州州牧蔣元呈,一見到信上內容臉當場就黑了。
誰能信,這年頭朝廷命官還能被人給冒名頂替,而且一頂就是這麼多年,中間還牽扯到幾條人命,若不是這回出了滅門案,又恰好有其族兄楊釗上門祭奠,只怕真相還得一直瞞下去。
其實蔣州牧也很想不通,他跟這個頂替楊潤的賊人是打過交道的,不光是打過交道,而且還頗為賞識,就在去歲送往御前的摺子上都還提過一嘴,也正因為這人政績幹得還不錯,所以蔣州牧打死都想不到居然是個冒牌貨。
你說你要有這本領去老老實實科舉不行嗎,怎麼偏要占人家的身份?
當然了,蔣州牧也就只在心裡發發牢騷,實際上他想把楊縣令的屍首拖出來鞭屍揚骨灰的心都有了,連頂替科舉幫忙舞弊都能判個流放三千里,更不用說是殺人害命頂替朝廷命官這種重罪,得虧是人已經死了,不然還得再殺一次。
關鍵是賊人死了他沒有啊!
身為并州州牧,連手下人貨不對板都不知道,還巴巴的上摺子讚揚,往小了說是識人不明,往大了說不就是失職嗎?!
還沒等蔣州牧想好請罪摺子該怎麼寫,又一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傳來,在衙差們不分晝夜地毯式搜捕下,終於在距離永豐縣五十里外的一個城隍廟裡抓到了東躲西藏準備找機會逃跑的嫌犯許老三,只是在抓人的過程中還有一個小插曲——
許老三有些功夫在身,又慣會耍陰招,在纏鬥中一個衙差險些被殺,幸好秦執閒著沒事也跟著跑了一趟,緊急關頭一腳把許老三給踹飛了,然後,許老三就折了兩根肋骨。
不管怎麼說,人反正是抓到了,活的,還能喘氣就行。
...
人是當場抓的,案子是連夜審的。
當燕寧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個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嘴裡堵著塊破布哼哧哼哧艱難蠕動的中年男人,蔣州牧和顧府尹他們都在,秦執則站在一旁雙臂環胸,一隻腳穩踩在男人身上,時不時還踹上一腳讓老實點兒,看得顧府尹是眉頭緊皺,似乎生怕人一不小心被秦執給踹嗝屁了。
「這人就是許老三?」
見岑暨他們進來,秦執趕忙收回欲踹的腳,搶著回答:「不知道,應該吧,章師爺說是。」
章遠:「......」
我可真是謝謝你啊!
章遠忙回:「雖說已經多年未見,但小的能肯定這人就是許老三,縣衙眾人也能作證。」
許老三好歹也曾在永豐縣衙當過幾天差,認出來的人自然也不少,一聽章遠如此說,守在一旁的衙差們也都紛紛點頭作證,表示這人就是他們要找的許老三。
既然身份已經明確,那接下來就是問審環節,雖然蔣州牧和顧府尹這倆并州高層都在,但岑暨作為京中來的查案欽差還是當仁不讓坐了主位,連著燕寧都混了個副座,驚堂木一拍,岑暨直接就問:「許老三,楊家滿門可是你殺的?」
「是又如何?」
許老三被秦執提溜起來踹跪在地上,吐出嘴裡塞的破布,露出豁了口的門牙。
或許是知道既然能將他給找出來,那就說明衙門已經掌握了充分證據,他再怎麼抵賴也沒有,許老三乾脆破罐子破摔,承認地十分坦蕩:「人是我殺的,也是我放的火,不過我殺的人可不姓楊,也不是什麼縣令,不過是個流落街頭以偷盜為生的地痞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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