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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指明,燕寧卻已然意會,方才的記憶湧上心頭,燕寧感覺臉上有些發燙,稱呼什麼的,就很羞恥啊,她輕哼一聲,故作不解:「喊什麼?」
見燕寧裝傻,岑暨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她,乾脆挑明:「暨郎,你剛才叫過的。」
想到方才燕寧仿佛帶有鉤子般的含笑稱呼,岑暨只覺渾身熱血翻湧,他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了一下,盯著她的眸光也跟著暗了下來:「寧寧,再喊一聲,嗯?」
燕寧被岑暨暗含洶湧的灼熱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她實在是搞不懂一個稱呼而已為啥能讓他這麼執著,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稱呼play?
關鍵是剛才那是逗著玩,現在讓她喊她也喊不出來,很羞恥的好伐,燕寧覺得她怎麼著都還是要臉的,這實在是太挑戰人了。
「不要!」
燕寧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岑暨幽怨:「你明明剛才都叫了。」
「說不要就不要,哪兒來這麼多為什麼。」
燕寧高貴冷艷睨了岑暨一眼,上手就去推他:「讓讓讓讓,別擋道,還有活兒要干呢。」
岑暨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她推動,反而精準擒住了她的腕骨,主打就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看著居然還敢上手的岑暨,燕寧瞪眼:「幹嘛幹嘛,你還想強逼不成,再這樣我叫人了哈!」
不對啊,剛秦執他們是不是在這兒來著?
燕寧頭皮一緊,趕忙就往門口的方向看,咦咦咦,人呢?
「放心,這會兒沒人。」
一眼看穿燕寧的想法,岑暨擒著她的手腕,目光幽深,氣定神閒:「你要是想叫就叫吧,就算叫破了嗓子都不會有人來。」
有方才的教訓在先,秦執他們若是還敢出現攪擾好事,他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燕寧:「......」
看著岑暨一臉「盡在掌控中」的高深莫測模樣,燕寧後知後覺發現,準確來講自己現在好像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要是硬剛的話似乎還真沒什麼主場優勢,但這是不是也太囂張了一點。
燕寧痛心疾首:「身為正兒八經朝廷命官,你不覺得這話有違法犯罪之嫌嗎,違背婦女意志可是要蹲局子的,牢飯警告!」
岑暨:「......」
如果說句話都能判刑,那大牢怕是得人滿為患。
見燕寧一臉大義凜然模樣,岑暨握緊了她的手腕,煞有其事點頭:「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只是...」
岑暨頓了一下,眼中暈開笑意,慢吞吞:「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
兩情相悅...
相悅...
悅...
見岑暨一臉理直氣壯,燕寧眼睛都瞪圓了,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兩,兩啥玩意兒?」
「兩情相悅。」
岑暨盯著她的眼,字正腔圓重複,原本握著她腕骨的手不知何時下滑,以一種強硬不容拒絕的姿態插|入她的指間,有一搭沒一搭摩挲她的指關節,灼熱的溫度至相合的掌間傳遞,篤定:「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就是情投意合,兩心相悅!」
燕寧:「......」
好傢夥,你就又懂了?
只當沒看見燕寧一言難盡目光,岑暨握著她的手緩緩上移,低頭在她白皙手掌中間輕啄了一下,而後壓著按在自己胸口,眸中光彩瀲灩,輕聲:「寧寧,你聽,我真的很高興。」
岑暨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或者說他已經壓抑太久,直到現在才得以釋放。
天知道剛才在現場,燕寧以一種前所唯有的親昵姿態輕撫他的面龐喚他暨郎時他有多激動,那是一種終於得償所願的甜蜜與欣喜,只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向世人宣告。
都說人生三喜,岑暨覺得,若是還能有超越,就只剩締結兩姓之好洞房花燭夜。
儘管隔著衣衫,依然能清楚感受到胸腔內那顆蓬勃有力躍動的心臟,一下又一下,急促如擂鼓,又如激盪的湖水一圈圈盪開。
看著岑暨純粹且灼熱的黑眸,燕寧心臟跳躍速度也跟著加快,酸澀而柔軟的情緒在五臟六腑間發酵,宛如歷久彌香的酒液,帶給人酥麻灼燙的感覺。
燕寧並不反駁,也懶得去反駁,人生短短几十年,兩輩子也才動了這麼一次心,談個戀愛而已,應該也不犯法吧?
燕寧眸光微閃,突然就心生衝動,在岑暨愕然目光中,只見她猛地拽住他的衣裳,踮腳靠近。
溫潤唇瓣一觸即離,就如蜻蜓點水,又似灼熱烙鐵,岑暨瞳孔猛地一縮,瞬間僵在原地。
看著岑暨呆傻模樣,燕寧舔了舔唇,歪頭挑眉,笑得肆意:「現在呢,是不是更高興?」
「......」
并州
豈止是高興?
簡直都快要高興瘋了!
岑暨做夢都沒想到燕寧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毫無防備的結果就是整個人直接石化當場,仿佛一陣風吹過就能讓他四分五裂潰然成沙。
儘管只是一觸即離,但岑暨仍然能清楚感覺到燕寧靠近時噴灑在他臉上的溫潤吐息, 就像是有無數電流躥過, 渾身血液沸騰, 直衝人天靈蓋。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奇妙, 已然超出岑暨所預料,他身體僵直,腦中漿糊一片,如被人蠱惑般怔望燕寧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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