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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兒起先還嗯嗯啊啊的答應,後來說的次數多了,每回白慧娘一提,白婉兒就大哭大鬧,漸漸的白慧娘也就不怎麼管了。
近一年,夫妻倆鬧得次數越來越多,白婉兒往錢府跑的也越發頻繁。
好在趙興業脾氣軟和,每回白婉兒氣回娘家,不過兩三天,趙興業肯定會登門賠罪將她接回去,如此你跑我追的,日子倒也磕磕絆絆過得下去——
前提是沒發生白婉兒被害事件。
而在白婉兒出事之後,趙興業也表現出了非一般頹廢,十天裡至少有七天都是在酒肆喝酒,私塾那邊也告了假,似乎是還沉浸在妻子的死亡陰雲中無可自拔。
據說陸兆將人從酒肆帶回來的時候,趙興業都還在哭著喊「婉兒」。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怎麼說呢,就...很情深義重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夫妻感情已經破裂,或者說只是白婉兒單方面出軌,趙興業還是對白婉兒死心塌地。
燕寧要找趙興業了解情況倒也不是說就懷疑白婉兒的死一定與趙興業有關,畢竟白婉兒是在錢家出的事,按理說與趙興業八竿子打不著。
但趙興業好歹是白婉兒的正牌夫婿,白婉兒又跟錢大鈞攪和在一起,這對趙興業來說無疑是天降綠帽,還是翠綠翠綠的那種。
如果從情殺角度判斷,趙興業也是直接厲害關係人,不能排除勾結作案可能性。
趙家莊離盛京城不算遠,騎馬過去也就小半個時辰。
燕寧等人一路風馳電掣,座下馬兒四蹄如飛,硬是將時間又給縮短了三分之一。
因為剛才陸兆已經來過一趟,現在也不需要再問路,於是直接就領著燕寧等人往趙家去。
而等燕寧一行人到趙家的時候,就見趙家院子外有個青布衣裳的婦人在門口徘徊,偶爾還扒著門縫試圖往裡瞧,行為頗為鬼祟。
聽到馬蹄聲響,那婦人轉身就想跑,然而馬兒速度快,還沒等婦人開溜,就已經被堵了個正著。
「你是什麼人?」
陸兆翻身下馬,上前喝問。
婦人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像是沒想到會被逮個正著,她臉上有些尷尬,但還是賠笑道:「大人您忘了?您方才還向民婦問路來著。」
「民婦姓柳,家就在這旁邊住,與趙家是多年的老鄰居了,聽說興業回來了,所以來看看。」
經婦人提醒,陸兆也想起來了這茬兒,剛才來找趙興業的時候撲了個空,就去附近人家打聽趙興業的去向,當時好像就是這個婦人給指的路。
見陸兆面露恍然,柳嬸子鬆了口氣,略忌憚的看了一眼陸兆身後跟著的還端坐在馬背上的岑暨等人,躊躇片刻,還是大著膽子試探問:「敢問大人,您們找興業,可是他犯了什麼事?」
天知道陸兆剛上門探聽趙興業的下落的時候柳嬸子有多慌,特別是在得知是官府來人之後。
柳嬸子與趙家當了二十多年的鄰居,與趙興業的娘關係不錯,兩家人時常來往,柳嬸子對趙興業就跟自家兒子似的。
這年頭官府上門必然不會是什麼好事兒,可柳嬸子怎麼都想不通趙興業怎麼會招來官府的人,所以在看見趙興業被官府的人找回來後,就想著來探探情況,可又不敢貿然進去,只能在門口徘徊。
「大人明鑑,興業是個好孩子,打小讀書就用功,十五歲那年就中了秀才,是這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後生。」
柳嬸子下意識就想幫趙興業說話:「他性子也好,從不跟人起衝突,也就前段時間他媳婦死了傷心難受才略放縱了些,但他也只是喝點酒,等緩過來也就好了,應該不至於說鬧出什麼大事啊...」
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見柳嬸子頻頻朝院子裡張望,神色略有擔憂,燕寧略一思忖,便翻身下馬朝柳嬸子走去,笑道:「放心,趙興業並沒有犯事,只是我們有點事要找趙興業了解一下情況。」
「啊...」
一聽趙興業沒有犯事,柳嬸子吊著的心猛地一松:「那就好那就好,沒犯事就好,他娘死的時候托我好好照看他,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跟他娘交代啊。」
雖然好奇官府來人找趙興業到底是為著什麼事,但柳嬸子也知道自己來這兒有些不合時宜,既然趙興業沒事,那等官府人走了再來探聽就是。
柳嬸子告了罪就要走,卻被燕寧叫住:「麻煩再耽誤您點兒時間,有些事情也想向您了解一下。」
燕寧笑容可掬,禮貌開口。
柳嬸子一愣,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忙不迭點頭:「好,好。」
...
「...那白家小娘子是三年前嫁的興業,要我說啊,這就是樁孽緣。」
柳嬸子嘆氣:「興業他娘好不容易將兒子給拉扯大,又看著他成了親,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有生之年抱上孫子,結果這都成婚三年了,別說是孫子了,連個音信兒都沒傳出來。」
「我家阿虎與興業一般大,都已經有了一兒一女,大的閨女都五歲了,興業還一個孩子都沒有,若是叫興業他娘知道,怕是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
「這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況且都成婚這麼多年了,我就想著幫忙找大夫瞧瞧,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若是有問題的話儘早治,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拖著,為此,我還特意去廟裡幫著求了一張送子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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