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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梆梆錘他兩拳,好拯救他快被殭屍啃完的腦子。
燕寧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畢竟她已經忍很久了。
猝不及防就又遭錘的岑暨:「?」
見岑暨鳳目微微睜大,似乎很是詫異,燕寧理不直氣也壯:「活該!」
岑暨:「......」
岑暨不知道哪兒又惹了燕寧,但這麼多次下來他也學乖了,這種時候不要試圖講道理。
畢竟如果對方有意找茬兒的話,道理是講不通的,於是岑暨表現出了非一般體貼,只略一思索,就又乾脆將另一隻胳膊也伸了過去。
燕寧:「?」
「幹嘛?」燕寧警惕臉。
難不成是想打回來?
「你不是想要出氣麼。」
岑暨眸光微顫,頗為善解人意:「打吧。」
雖然燕寧下手不算輕,他胳膊都覺得有些發麻,但四舍五入也算打情罵俏不是?對於燕寧的拳腳相向,岑暨不僅不反抗,反而予取予求,露出一副「只要是你,疼痛我也甘之如飴」的大度表情,看得燕寧又是一陣心梗。
好傢夥,忘了這廝還有「越打越興奮」的奇怪屬性了。
燕寧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見岑暨表現大度,她咬了咬牙,乾脆利落就又往他伸出來的胳膊上錘了一拳,而後就順勢拽著他的袖子往外扯,就跟拎一破布麻袋似的,岑暨倒也配合,直接就被她推到了屏風外。
燕寧守著屏風,面無表情虛空劃線:「裡面,我負責,外面,你來,有問題嗎?」
見燕寧面上心平氣和,實則已經目露凶光,岑暨識趣,低眉順眼:「好的,沒意見,就按你的意思來。」
「那行,開工!」
見燕寧甩手就走,岑暨若有似無嘆了口氣,抬手按了按方才被錘的地方,心道她還真是一點不留情,前半輩子沒挨過的打,在認識燕寧這短短時間內算是找補回來了。
看了一眼外間陳設,岑暨收斂心思,眸光微凝,抬步就朝窗邊走去。
...
時間一點點過去,屋內偶爾發出一點輕微響動,安靜到連窗欞上麻雀煽動翅膀的聲音都能聽見,幾縷陽光灑照進來,能清楚看見屋內晃動的人影。
等燕寧將內室都摸排完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之後的事了。
她眨了眨因為長時間保持專注而有些乾澀的眼,又錘了錘佝僂久了有些發酸的腰,她這邊已經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岑暨收穫如何。
沒聽見外頭有動靜,燕寧也不遲疑,腳尖一轉就朝外走去,入眼就見岑暨正負手站在窗邊。
還沒等燕寧出聲喊人,對方就跟腦後長了眼睛似的已經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若山間皎月的清雋面龐,開口第一句就是——
「兇手用了迷香。」
燕寧:「?」
銀屑病(二更)
沒想到岑暨一開口就冒出這麼一句, 燕寧還愣了一下:「這話怎麼說。」
怎麼就迷香了?
岑暨當然不是戀愛腦上頭就當真諸事不管,畢竟破案能力也是展現人格魅力的途徑之一,看出燕寧疑惑, 岑暨招手:「過來看。」
而對於岑暨的邀請, 燕寧卻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沒辦法, 誰讓從昨晚表白開始, 岑暨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鬼知道他會不會耍什麼花招,不過想來他也不會離譜到在這種嚴肅事情上作假。
不動聲色評估結束,燕寧暫撤警惕心走近,岑暨往旁讓了讓,好方便她細看。
順著岑暨手指的方向看去,燕寧見到的就是一扇半合的窗戶,還沒等她問這窗戶上有什麼異常,岑暨就已自覺解釋:「這兒有個小孔, 在窗子牆根底下, 我發現了一點灰燼。」
岑暨言簡意賅, 燕寧卻瞬間意會,腦子裡立馬就蹦出了影視劇里的經典場景——
蒙面黑衣人漏夜前來, 從懷裡摸出一根迷香, 然後就戳穿窗戶讓迷香蔓延,待迷香發作屋裡人徹底昏睡,黑衣人便破門而入趁機收刮一空...
不得說確實是挺經典了,絕對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 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藝術來源於生活,只是...
「連根迷香都能將窗戶給搗個孔, 這窗戶莫非是紙糊的?」
燕寧詫異,說著還不忘上手去摸,果然,紙糊,並不算牢固。
時下紙糊窗戶並不少見,特別是對普通窮苦人家來說,用紙來糊窗戶一方面可以節省原料更加便宜,另一方面就是紙的透光性比較強,畢竟不是所有人家都能一年到頭蠟燭不斷的,紙窗有利於採光。
但弊端也很明顯,比如說一戳就破並不牢靠,隱私也很難得到保證。
所以哪怕當初燕寧還沒有被沈景淮找回,獨居在偏僻小縣的時候,她都是弄的紗窗,貴雖然貴了不少,但最起碼比紙窗安全係數要來得高。
按理說像錢家這種人家應該是不缺錢,但這窗戶卻只是用最普通的油紙糊的,當然不排除是為了想更好採光的可能性。
窗紙上的孔並不算大,位置也比較隱蔽,如果不是留心看,還真就未必能發現,至於為何不可能是別的...岑暨還在外頭相同位置的牆根底下找到了小半截未燃完的迷香。
看著他手裡的東西,燕寧真心實意震驚了:「我一直以為迷香什麼的只存在於電...咳,故事話本中,沒想到還真有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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