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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近一年,白婉兒往錢府跑的頻率勤了一些,原因是經常和夫君趙秀才吵架。
白慧娘心疼妹妹,也就讓白婉兒常在府中住著,這回白婉兒也是和夫君吵了家來找姐姐訴苦求安慰的。
至於白婉兒為何出現在原本該屬於白慧娘與錢大鈞的主臥卻無人質疑...
這是因為白慧娘與錢大鈞這些日子鬧了點矛盾,夫妻倆分房睡,白慧娘住主院,錢大鈞則睡外院客房。
依姐妹倆的親厚程度,白慧娘留白婉兒與自己一同睡也沒什麼,有時候白慧娘為了照顧妹妹還會特意將錢大鈞給趕走,但誰能想到原本睡客房的錢大鈞那晚偏就回了主院呢?
「白慧娘那晚不是在布莊查帳麼,」燕寧問錢大鈞:「這事你可知道?」
錢大鈞舔了舔唇:「知,知道,慧娘先前就跟我說了。」
「那既然你知道白慧娘在布莊,你怎麼會以為床上躺著的白慧娘?」燕寧問。
錢大鈞急忙辯解:「那是因為屋子里沒開燈,黑黢黢的我也看不清楚是誰,我還以為是慧娘專門在屋裡等著要跟我求和...」
見錢大鈞目光閃爍不住地咽口水,顯然是還有所隱瞞,燕寧差點都要氣笑:「我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說了要如實回答,你倒好,還在這兒支支吾吾半遮半掩的。」
燕寧不耐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身上還背著人命官司,就算你是被冤枉,若拿不出確實證據證明,七日後時辰一到你照樣得死。」
錢大鈞先前被刑部判了絞刑,七日後就是行刑的日期,這些也方才吳庸為何會強調說以七日為限的原因,雖然不論是岑暨還是燕寧都沒放在心上就是了。
在這方面燕寧跟岑暨的想法一致——
案子都到提刑衙門手上了,刑部判決算個屁!
「什麼?」
一聽自己還未完全脫離死亡危險,錢大鈞眼睛陡然瞪大,頓時就慌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我真的沒殺人,更不可能像他們說的奸|殺婉兒。」
「哦?」燕寧虛了虛眼,不動聲色:「你憑什麼說的這麼篤定?」
「因為,我,我...」
見燕寧等人都盯著他,錢大鈞急的頭冒大汗,終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咬牙:「因為我與婉兒有私|情!」
「哈?」
豆腐宴
或許是怕自己又得被送回刑部大牢還是難逃一死, 錢大鈞不敢再有所隱瞞,一股腦全給禿嚕了出來。
然後眾人就知道了原來錢大鈞私底下早就跟小姨子白婉兒有些首尾,具體時間可以追溯到一年前。
白婉兒雖然已經成婚三年, 但跟夫君趙秀才的關係卻並算不上和睦, 三天兩頭鬧矛盾, 稍有不順心就賭氣回錢家小住。
白慧娘就這麼一個妹妹, 見白婉兒在夫家過得不痛快,白慧娘自然是偏袒妹妹,任她回來住多少天都行,甚至還給她留了一間專屬房間。
原本錢大鈞和白婉兒也算是單純的姐夫和小姨子的關係,但有一回白慧娘不在,白婉兒獨自喝酒買醉結果喝醉了。
恰好錢大鈞經過,然後白婉兒就纏著錢大鈞不放,還讓他也喝,錢大鈞拗不過就跟著喝了。
約莫是喝了酒, 兩人都有些醺意, 稀里糊塗的就越了線。
第二日醒來, 一看自己居然與白婉兒躺在一張床上,錢大鈞嚇得不輕, 直接就從床上滾了下來。
他本想直接溜, 但白婉兒已經醒了,錢大鈞就只能又是扇巴掌又是哭著賠罪道歉,還說若是能讓白婉兒原諒,就是直接拿刀將他捅了都行。
捅是不可能捅的, 可讓錢大鈞沒想到的是, 白婉兒也沒有大吵大鬧。
見他哭著求原諒,她竟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還說什麼「想不到姐夫膽子這么小,昨兒晚上不是挺放肆的麼」。
白婉兒的反應著實出乎錢大鈞意料,但他又不是傻子,如此暗示他有什麼聽不出來的。
白婉兒本來就年輕,又頗有幾分姿色,雖說是小姨子,但錢大鈞也顧不上這些。
從那以後兩人私下關係就開始不清不楚了起來。
每回白婉兒回錢家小住,總會趁白慧娘不在的時候跟錢大鈞私會,有的時候甚至還大膽到直接在夫妻兩人的臥室辦那檔子事兒。
案發當晚,其實錢大鈞是認出來床上躺著的人是白婉兒了的,只是他以為是白婉兒趁白慧娘不在故意要跟他玩點刺激,畢竟兩人這樣鬧也不是一兩天了。
結果刺激是真刺激,就是有點費命。
聽錢大鈞說完他跟白婉兒私底下偷|情的事兒,包括燕寧在內的眾人皆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錢大鈞也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這也是他一開始選擇隱瞞的原因。
見大傢伙兒皆一臉鄙夷看著他,錢大鈞只覺臉上臊地慌,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這就是個意外,若非那晚白婉兒硬纏著我不放,加上又喝了點酒,我也不會與她...」
「行了,別出了什麼事都賴酒,酒可不背這鍋。」
燕寧打斷:「如果喝了點酒就不知東南西北連自個兒褲腰帶都管不住,那跟隨時隨地發|情的未開智禽獸也沒什麼區別,怕不是你心中本來就有這念頭,酒精只是將這個念頭擴大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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