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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雲舟一樣,吳庸同樣出身世家,背靠忠毅侯府,師從有斷案鬼才之稱的前刑部尚書褚良,如今不過四十就已經三品侍郎。
現任刑部尚書到了年歲,明年就要致仕,若無意外的話,吳庸就將是下一任刑部尚書。
如今刑部大多事務也都是由吳庸在著手管,現在一聽岑暨說他辦的案子有錯,這無疑就是對他能力的否定,吳庸又如何能忍。
「大,大人,岑世子還在外頭,您看這...」
見吳庸臉色陰沉如鍋底一副氣的不輕的樣子,衙差戰戰兢兢硬著頭皮:「屬下看岑世子的樣子像是來者不善,若是不將人交出去,恐怕岑世子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衙差沒說的是,那哪兒是來者不善?分明就是上門踢館!
都沒通傳,人直接就硬闖進來了,關鍵是對方帶的人還不少,足有二十多個人,他甚至都懷疑提刑衙門是全員出動,搞得衙差是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最後只能捏著鼻子將人先引入正堂然後才匆匆來稟告。
「不過就是偵破了兩樁案子,岑暨莫非還真以為自己很了不得了不成,如今竟還上刑部來找茬兒。」
吳庸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這位岑世子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
含蓄之美(重寫)
刑部作為六部之一, 三司之首主管刑罰政令及審核刑名,從職能上看就相當於是現代司法部和公安部的結合體。
這還是燕寧頭一回來除了提刑衙門之外的刑司官署。
只能說真不愧是最高刑司部門,衙中處處都透著莊嚴肅穆, 讓人一進來就忍不住屏息凝神心生敬畏。
當然, 這種敬畏之心也不是人人都會有的。
刑部正堂, 看著姿態舒展靠坐在椅子上悠閒喝茶的岑暨, 燕寧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咱就是說,這好歹也是人刑部的地盤,能不能稍微低調一點,不要太隨意?」
燕寧覺得岑暨行事囂張這個名頭還真不是白蓋的,就比如說剛才來刑部的時候,她是準備在外頭先等著讓先通傳一聲,結果岑暨就說不必這麼麻煩。
然後,騷操作來了, 他是直接帶人闖進來的, 關鍵是他帶的人夠多, 浩浩蕩蕩一大群,直接就給刑部守門衙差給干懵了。
想到這兒, 燕寧不禁往外瞥了一眼。
只見外頭空地上烏壓壓擠滿了人, 粗粗一掃足有二十多個,這些都是岑暨從提刑衙門帶來的衙差和親衛,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已經被提刑衙門給占領。
「咱們是來提人查案的,不是來上門踢館找茬兒打架的。」
燕寧扶額:「你這樣真的很讓我擔心是否能順利和平解決問題啊。」
燕寧覺得岑暨這一看就不像是能坐下好好談的樣子, 保不齊待會兒又一言不合變大型械鬥現場, 不然實在沒辦法解釋他會帶這麼多人過來的原因。
燕寧:好好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愛搞事呢,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人形哈士奇?
「隨意嗎?」
聽燕寧吐槽,岑暨轉頭看來,眨了眨眼,一雙漆黑鳳目宛如濕潤的透玉,還透著幾分無辜:「我這只是做兩手準備防患於未然。」
「怎麼說?」
「先禮後兵,如果刑部識趣放人的話,那自然相安無事,但若是冥頑不靈...」
岑暨頓了一下,慢悠悠:「那或許就得採取一些非常手段。」
見岑暨一副饒有興致躍躍欲試的模樣,燕寧不動聲色:「比如呢?」
岑暨眉梢一揚:「劫|獄?」
「噗咳咳咳咳咳——」
沒想到岑暨再次語出驚人,燕寧一個沒忍住嗆咳出聲:「你可真刑啊!」
好傢夥,難怪帶這麼多人過來,居然連劫|獄都想到了,別說,雖然聽起來是有些離譜,但要是擱岑暨身上...
燕寧想了想,或許這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想法不錯。」
燕寧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花,毫不吝嗇對其豎大拇指的同時,還不忘懇切請求:「但麻煩你在動手之前先告訴我一聲。」
「為何?」
見岑暨狀似好奇,燕寧淡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趁早舉報一波,沒準還能得點賞銀。」
岑暨:「......」
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撈金。
看出燕寧是有意玩笑,岑暨目中也氤氳了笑意,他心中募地一動,輕咳一聲,故作哀戚:「為了區區幾兩賞銀,你竟就要將我背棄,難道我們之間的交情還抵不過幾兩銀子麼?」
「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們之間的交情可以跟銀子做比?」
燕寧雙眸睜大,滿臉詫異,仿佛對他能問出這個問題感到很不可思議。
岑暨:「......」
這話聽著可就扎心了,什麼叫他不能跟銀子比?
而更扎心的是,岑暨莫名覺得,如果在一堆錢和他之間選,燕寧是真會頭都不回的奔赴財富的懷抱,畢竟他可沒忘記當初燕寧討價還價追著他要束脩的貪財嘴臉。
「其實不用比較也行。」
岑暨眸光微瀾,似是無意:「我記得我名下還有不少鋪面田莊,各大錢莊的存銀也還有一些,零零種種加起來應該不少...」
燕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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