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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見岑暨頷首應下,燕寧正準備問陸兆知不知道他們在這兒,用不用去賭坊找人,結果就見岑暨直接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約莫兩個手指粗細的圓筒狀的物體。
燕寧:「?」
在燕寧震驚目光中,只見岑暨單手拉開圓筒後綴著的一根小細繩,「咻」地一聲輕響之後,燕寧就見一道綠色亮光直衝天際,跟煙花似的在半空中散開。
這是...信號彈?
「好了,咱們先在這裡等會兒,陸兆他們應該馬上就會過來。」
岑暨遠程發完通知,正準備將圓筒收起,結果突然就有隻手伸了過來,堅定卻又不容拒絕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成功阻止了他的下一步收納動作。
岑暨:「?」
「這東西看起來似乎很高級的亞子啊...」
岑暨愕然看去,就見燕寧帶著靦腆中夾雜著懵懂的笑容,沖他眨眼瘋狂搞暗示:「所以,我能看看嗎?」
岑暨:「......」
自首(一更)
岑暨覺得, 燕寧這句「我能看看嗎」的禮貌問詢可信度就很低,如果可以的話估計她會更想說「要不給我算了」。
岑暨心中雖這麼想,但見燕寧雙眸晶亮探頭探腦好奇不已的樣子, 他只覺心中某處就仿佛被戳了一下, 下意識「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 他手中的圓筒就被人輕巧抽走, 握著他腕骨的微涼手指也很快鬆開。
「這就是傳說中的信號彈?」
燕寧興致勃勃將圓筒拿在手中翻來倒去的看,似乎是想深入研究其構造。
這種東西燕寧只在影視劇中見過,這還是頭一次接觸到實物。
或許是為了方便攜帶,圓筒相對來說做的比較小巧,原本底部的那根細繩已經被拽掉。
燕寧還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火藥味兒,感覺這東西有點類似炮仗竄天猴,都靠火藥驅動,「咻」地一聲就能發送消息。
要不怎麼說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的,不論是這簡易版的竄天猴, 還是烽火狼煙, 就算沒有大哥大智能機, 哪怕遠隔千里,照樣能將消息傳遞。
「這是提刑衙門的新式聯絡工具嗎?」
「你怎麼保證這玩意兒放了之後陸兆他們一定能收到, 就這麼一點亮光, 萬一他們正好在屋裡沒看見呢?」
「盛京城這麼大,光憑這個就能精準定位?這方向感是不是也太強了些?」
「......」
燕寧饒有興致喋喋不休,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往外拋,聽得岑暨應接不暇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才好。
而事實上她這些問題角度都頗為刁鑽, 除了第一個「是否為提刑衙門聯絡工具」問題之外, 其他不論哪個他似乎都回答不了。
岑暨不禁再次懷疑起了自己的知識儲備,他只知道信號彈要怎麼用, 卻從未探詢過其背後原理,以至於再次陷入認知不足窘境。
好歹燕寧雖然問題多,但更像是自言自語,並沒有要刨根問底的意思,這也讓還絞盡腦汁想著要怎麼編纂答案才能矇混過關的岑暨微鬆了口氣。
於是在聽燕寧試探發問能不能友情贈送她幾個以防不時之需的時候,岑暨想都不想就直接一口答應。
連最重要的身份令牌都給了,區區幾個信號彈自然不是問題。
「這是特製信號彈,能調動我身邊親衛,一般方圓十里內,他們看到後就會立馬趕來。」
岑暨還不忘補充一句:「先前不是給了你身份令牌麼,若是有事的話也可憑令牌調動。」
說完,燕寧還沒反應,岑暨就先顰了顰眉,小聲嘀咕:「似乎不用令牌也可以。」
他看燕寧發號施令挺嫻熟的,特別是秦執,執行起來都不帶猶豫的,要不怎麼會頭都不回就直接跟那什麼周捕頭跑了。
遠在黃家村查案的秦執:「阿嚏——」
秦執:誰他娘的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這不是提刑衙門特供?」
燕寧一愣,她還以為這是提刑衙門的聯絡工具,卻沒想到只在岑暨與其親衛之間流通。
「有區別嗎?」
見岑暨一臉理所當然,燕寧想了想,然後就發現似乎還真沒啥區別。
按理說陸兆秦執他們只是岑暨私人親衛,結果現在卻變成了提刑衙門小黑工,就是不知道陸兆他們會不會要求付雙倍工資,畢竟保護人身安全和查案這是兩碼事兒。
「那就多謝了!」
燕寧成功薅到一波羊毛,從善如流就將只剩空殼的圓筒塞進了自己兜里,然後注意力重新回到被晾在一邊的陳興倆小廝身上來,清了清嗓子,就心中未解疑慮繼續發問。
在燕寧高強度一再逼問之下,加上還有朱濤與岑暨一左一右倆門神進行死亡凝視眼神攻擊,倆小廝心理防線成功全面崩盤。
慌亂之下甚至還吐露了許多與此案無關的事件,其中不乏陳奔欺男霸女惡劣行徑,只是都被錢擺平,再不濟就是權勢威逼,甚至連陳金忠都有參與。
哪怕陳奔還活著,沒有乞兒身上那條人命,就光這些都足夠他蹲幾年大獄。
「這幫狗娘養的鱉孫!」
朱濤自己是窮苦人家出身,跟著沈景淮在邊關打拼多年,向來最看不慣這幫只知吃喝享樂的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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