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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可謂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還以為船被倒了幾手線索都被毀的差不多了,現在乍然得知船並沒有被租出去線索很有可能還保存完好,這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沒想到還被你說中了。」
想到岑暨方才安慰之語,燕寧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莫不是嘴還開過光?」
岑暨雖然也很意外,但對於燕寧的話,他自動理解為誇讚,心中不禁生出一絲隱蔽愉悅。
想到方才被燕寧百般嫌棄甚至拒絕同行的行為,岑暨自覺揚眉吐氣,當即就睨了她一眼,哼道:「早就說了,有我在,案子自然辦的順利。」
對於岑暨這種給點顏色就開染房,尾巴恨不得翹天上去的臭屁行為,燕寧毫不猶豫就給予打壓:「你怕是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
岑暨下意識問。
可話才剛問出來他就後悔了,這對話貌似有些熟悉,仿佛在不久前才剛經歷過。
果然,只見燕寧輕鬆聳肩:「物質具有客觀實在性,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也就是說,不管你來不來,有沒有說過剛才那句話,船是否被租賃都不會因為你的存在而發生改變。」
「綜上所述…」
燕寧瞥了岑暨一眼,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眉梢微揚,張唇無聲吐出幾個字。
雖然並未發出聲音,但岑暨卻看得分明,翻譯過來就是——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岑暨:「!」
岑暨氣煞。
掌事的沒看出燕寧與岑暨之間暗涌,只覺得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對,他也來不及深究為何岑世子身邊會跟著個姑娘,只忙不迭指著身邊跟過來的黑瘦男人介紹:「世子,這是王三,當日陳公子租船,就是他掌的杆,第二日也是他去收的船,您要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儘管問他。」
因為撐船也是個技術活,一般人還真不會,為了方便遊玩,往往在租船的時候都會順便配個船夫。
而李氏船行的規矩,就是一個船夫負責一條船,出船收船皆由這個船夫負責,除非是一些大型畫舫需要幾人配合之外,一般一個船夫就夠了。
這個王三,就是專門負責陳奔先前租賃的那條花船的船夫。
掌事的介紹話音剛落,那個叫王三的船夫就忙低著頭上前,看起來頗為侷促,就連聲音都透著緊張,結結巴巴恭敬問好:「見,見過世子,小的是負責的船夫,若是您有什麼要問的,小的定知無不言。」
「問話先不急。」
燕寧自然接過話茬:「先帶我去船上看看。」
「…好,好。」
.
畫像
之前陳奔租借的船就泊靠在岸邊, 租客已經被掌事的提前打發走。
燕寧讓陸兆他們就在岸邊守著,她跟岑暨上船去查探就行,畢竟船上統共就這麼大點地方, 要是烏拉拉湧上去一群人沒準連落腳的地方都沒了, 陸兆自然一迭聲應是。
鑑於已經過去了多天, 加上也已經有人上過船, 就算船上有留下腳印提取對比價值也不大,燕寧就沒有大費周章還整腳套什麼的,直接拎著箱子就招呼岑暨上船。
這是一艘小型畫舫,寬約丈余,船頭是敞篷模樣,視野開闊可以在此觀景,船艙則呈半封閉狀,兩側開著長窗,此時窗戶都開著, 有徐徐清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帶著倒叫人心曠神怡。
這船雖然不大, 但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不光擺放了桌椅,還有隔空休息的矮榻, 中間用珠簾隔開, 就像是一個小型起居室,同時容納五六個人綽綽有餘。
船艙被打掃的很乾淨,不拘是桌上的花瓶擺件還是矮榻上疊放的被子都被放置的整整齊齊,角落裡還專門放了有熏爐正往外打旋冒著裊裊輕煙, 隱隱能聞到一股淡雅的香味兒。
燕寧注意到內間地上居然還鋪了絨毯, 估計是為了方便休息。
不得不說這畫舫的環境布置的確是不錯,在船上一邊看江面風景一邊與三倆友人說話閒聊, 吹著風,吃著茶點,想想都覺得愜意的很,等案子辦完,或許她也可以考慮來體驗一把。
見燕寧拎著箱子從船頭走到船尾,里外轉了幾圈就是遲遲不開始動工,跟在她後頭同樣繞了幾圈的岑暨有些沉不住氣了:「怎麼了?難不成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發了。」
燕寧停下,掃了一眼面前乾淨整潔纖塵不染的船艙,無奈嘆氣:「我覺得咱們剛才還是高興太早了,這船每次租借之後再收回來就會有專人過來打掃,你瞅瞅,這船多乾淨啊,地上連個泥巴印子都沒有,我看想從船上找到蛛絲馬跡有些懸,最好別抱有太大希望。」
如果燕寧是租客,那她肯定希望過來租船的時候船被打掃的越乾淨越好,可現在燕寧卻巴不得打掃的僕役能偷偷懶,最好是怎麼還回來的就怎麼租出去,這樣也不至於說讓她看著這整潔明亮的船艙無從下手。
這確實也是個問題,不過...岑暨沉吟片刻,突然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蛛絲馬跡剩下。」
「嗯?」
岑暨環顧了一圈四周,斟酌開口:「你先前驗屍的時候不是發現陳奔頭部受傷嚴重麼,甚至連顱骨都有骨折,如果是棍棒重擊的話沒準會有血液噴濺出來,如果兇手真如我們所推測的是在船上行兇,沒準船上會有血液噴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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