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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表達簡直不要太明顯。
燕寧一愣,狐疑:「你是想表達還有句話想說?」
岑暨僵著臉點頭。
「那行。」
燕寧自詡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見岑暨這麼快就用上了肢體語言,並沒有在她撂狠話之後還一意孤行跟她硬剛,燕寧心中怒氣微散,當即就大度擺手:「給你最後一次發言的機會。」
「但是,你最好想好了再開口,不然...」
只見燕寧隨意捏了捏指骨,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咔嚓聲響,目光緊鎖岑暨,輕描淡寫笑了一聲:「這將是你此生說的最後一句話。」
岑暨:「......」
面對燕寧明目張胆威脅,岑暨倒是沒有表現出被冒犯的惱怒,因為他現在全身心關注的都是另一件事——
「你方才所提的要求我都答應了,那是不是說從前之事就一筆勾銷,你如今已經原諒我了?」
既然世上沒有後悔藥,說出來的話也不能再咽回去,岑暨乾脆破罐子破摔,先將最重要的事情處理好,其他容後再議也不遲。
好不容易爭取來說話機會,岑暨絲毫不浪費,只見他一臉緊張看著燕寧,語速飛快,鏗鏘:「是你說的,只要我答應你提出的條件,你就原諒,可千萬不能反悔!」
燕寧:「...就這?」
燕寧愕然。
萬沒想到岑暨毅力居然如此頑強,直到現在都還在執著於獲得她原諒,對上岑暨希冀目光,燕寧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感嘆他還真是看得起她,她毫不懷疑,要是今兒不給出一個明確說法,估計岑暨能一直念叨進墳墓,怎麼之前就沒察覺他還有死纏爛打天賦?
見燕寧一言難盡盯著他,表情分外複雜,岑暨以為她是經歷剛才意外之後怒氣疊加要當場反悔,不由有些著急。
正要再說兩句找補,卻想起自己一句話機會已經用完,就連剛才補充發言都是靠語速撿漏,他只能再次伸出一根手指,同時神情焦灼予以眼神暗示:人貴有信,出爾反爾不可取!
將岑暨懇求再說一句的肢體語言盡收眼底,燕寧突然就有些想笑。
他這副神情急切一副想要說話又不敢說,只能一個勁眼神暗示的滑稽行為,讓她莫名就想到了之前餵養的一隻流浪狗。
小流浪不會說話,但會在她拿出吃食故意逗弄的時候急的嚶嚶直哼,並不斷用爪子扒拉她的腿,以此傳遞自己想吃的訊息從而獲得食物投喂,而現在岑暨的舉動,就與之前那隻小流浪有異曲同工之妙,特別是那充斥著渴望的眼神,簡直就是神同步。
不得不說,岑暨這副與從前霸總形象截然相反,宛如乞食小狗一般焦灼中還透著一絲可憐兮兮的表情成功取悅了燕寧。
燕寧其實對原不原諒的也沒那麼在意,如果不是岑暨方才一而再再而三語出驚人,她也不會專門拿來說事兒,但說實在話,岑暨方才這麼利索就認錯道歉的行為著實還是讓她吃了一驚,連帶著對從前印象都有所改觀。
不是所有人在面對他人指責時都能當面承認自己錯誤,「對不起」這三個字聽起來容易,但說出來有時候卻重若千鈞,更多的時候大家會避免去正兒八經道歉,而是搭個話遞個台階,就算是認錯服軟,在心照不宣的同時也保全了彼此顏面,這也是面對岑暨突如其來道歉她會如此詫異的重要原因。
常人尚且不願輕易低頭,更不用說是對岑暨這種身處高位的人來說,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但說出來恐怕沒這麼容易,不知道進行了多久的心理鬥爭,不過能主動認錯,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早在岑暨道歉的時候,燕寧氣就已經消的差不多了,並沒打算繼續揪著不放,人總是要向前走的,既然岑暨誠意已經到位,那她又何必斤斤計較,但原諒不代表就不能繼續拿喬,難得見岑暨伏低做小,有辮子不抓那豈不是太吃虧?
而且...一想到岑暨口無遮攔再三讓她無辜躺槍的老六行為,燕寧就氣的牙痒痒,恨不得當場錘爆他的狗頭,這丫的就是欠的,非好好收拾收拾不可!
燕寧心中很快打定主意:「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
在岑暨驟然看來泛起驚喜的目光中,燕寧輕哼了一聲:「先給三個月試用期,看你後續表現,表現合格的話就正式撤銷控訴,表現不好就哪兒來回哪兒去吧你!」
岑暨:「?」
岑暨:「!」
沒想到居然還有考察期,並不能即刻兌現,岑暨眼中剛泛起的喜悅一僵,取而代之的滿是不可置信,這分明就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面對岑暨震驚中夾雜著控訴的目光,燕寧表現的很是理直氣壯:「雖然我先前的條件你都已經答應了,但鬼知道你是不是會說一套做一套,網購都還有七天無條件退款呢,我先給你三個月考察期怎麼了?!」
見岑暨沉不住氣就要出聲反駁,燕寧搶在他之前:「毒啞警告!」
岑暨:「......」
知道岑暨有意見,燕寧睨他一眼:「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條件,我說東你不能往西,凡事都得聽我的,到了該檢驗你執行力的時候了,就從不准隨意說話開始,除非有我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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