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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作旁人擋在她面前,哪怕是秦執,燕寧都不會這麼詫異,但要換成岑暨,那就莫名有一種戲劇般的喜感衝突。
燕寧還記得當初岑暨對她是如何疾言厲色,就算現在兩人暫時「說和」,那也不代表岑暨對她意見就不存在。
迫於現實壓力搭夥辦案可以,但真要說岑暨對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打臉真香…燕寧不信!
思來想去,燕寧也只能把岑暨過激反應歸為「打狗還得看主人」領地意識上。
雖然這麼埋汰自己似乎不大好,但除了這一條似乎也沒有別的解釋,總不能說是岑暨看上她了吧,這不扯犢子見鬼麼!
燕寧表示她精神正常,不至於想不開生出如此離譜想法。
燕寧很快收拾好心情,悄悄往旁挪了挪,探頭一瞧,果然就見沈雲舟面色青白交加,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打擊的,看得燕寧莫名還有些同情。
其實說實在話,燕寧跟沈雲舟也沒什麼深仇大怨,頂多就是路人無感。
如果不是昨天沈雲舟吃飽了撐的非要對她一通說教,她也不會撂狠話直接翻臉。
燕寧從未覺得自己在與沈雲舟的交鋒中落敗,可在岑暨嘴裡,她卻成了慘遭兄長無視霸凌的柔弱無助小可憐…
燕寧很想說,倒也沒這麼嚴重,她真不是被趕出家門,就是單純為了方便辦公而已。
看來這誤會是真鬧大發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掉馬了!
察覺到圍觀眾人投來的若有似無打量中帶著同情的目光,燕寧表情麻木。
不用想都知道,明日新聞已經預定,不管是兩男爭一女還是大型家庭倫理局,她註定都逃不過輿論漩渦風口...
不過就是出個外勤,這未免也太過於刺激!
眼看岑暨還在集中火力噼里啪啦可勁兒輸出,燕寧忍住想扶額嘆息的衝動,伸手就去拽岑暨衣角,試圖先讓他停止「信息泄露」。
再讓他這樣叭叭下去,自己老底都要被掀完了!
燕寧手才觸上他衣角,還沒等開拽,就覺手腕突然一緊。
燕寧:「???」
燕寧愕然垂眸,就見岑暨已經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略顯粗糙的手掌緊緊與她細膩手腕貼合,就仿佛攏著一團火,從掌心傳來的力道就足以昭示對方此刻情緒的不平靜。
岑暨全憑下意識動作,並未留意到手中攥的究竟是什麼,他還在激情澎湃輸出: 「你不在意的人自然有人在意,你不樂意護的人自然有人護…」
「燕寧不是離了你們沈國公府就無所依傍,她如今是我提刑衙門的人,凡事自有我提刑衙門為她做主。」
只見岑暨下巴微抬,神情睥睨倨傲:「你眼盲心瞎棄她如敝履,可對我來說,她卻是上天恩賜無價之寶,有我在一日,我便護她一日,我倒要看看誰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再欺她半分!」
岑暨擲地有聲話落,現場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瞠目結舌,差點高聲喝彩,這到底是什麼感天動地霸道發言?!
然而不是人人都會被糖衣炮彈所迷惑。
一片死寂中,只見燕寧瘋狂搖拽岑暨胳膊,伴隨著驚慌失措崩潰低吼:「大哥,我求求了你可閉嘴叭,再這樣下去咱倆真得捆綁銷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燕寧驚聲:「我是絕對不會搞辦公室戀情的——」
岑暨:「……」
對不起,我錯了(已修)
燕寧簡直快被岑暨百無禁忌大膽發言給逼瘋。
什麼叫上天恩賜無價之寶?
說謊之前能不能先打打草稿?!
明明之前就已經給過他頭版頭條花邊新聞警告, 結果不想著如何澄清也就罷了,居然還擱這兒變本加厲直接就甩出一堆宛如結婚誓詞般宣言。
眼看圍觀眾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紛紛朝這邊投來灼熱八卦目光,似乎已經篤定她與岑暨之間必然存在不可告人關係事實, 燕寧心中只覺絕望。
只恨她今日出門沒看黃曆, 好死不死趕上和岑暨一塊兒出外勤。
就算她對名聲並沒有那麼在意, 可也不代表就樂意從此與岑暨戀愛關係綁定。
這簡直想想都令人窒息!
燕寧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希望將岑暨的嘴封起來過。
果然這丫的就是與她天生八字氣場不合。
咱就是說, 安安靜靜做個不會說話的美男子不好嗎?!
「閉嘴,趕緊的,聽見了沒?!」
燕寧就像是突遇剎車失靈的高速司機,想盡辦法也要讓車輛回到正常行駛軌跡。
她拽著岑暨胳膊搖晃動作不停,連著面部表情都開始逐漸變得猙獰,仿佛這樣就能讓岑暨收回方才話語。
而面對燕寧瘋狂推搡提醒,岑暨:「……」
他想說,他已經閉嘴了的。
岑暨本來還一心沉浸在對沈雲舟的單方面吊打中,壓根就沒留意到自己措辭有什麼不對。
直到現在被燕寧突然打斷才反應過來, 此話歧義太深, 難免叫人誤會。
察覺到眾人窺探打量竊竊私語, 岑暨臉上憤惱表情微僵,隨後就如一隻泄了氣的氣球立馬乾癟下去, 取而代之是熟悉惶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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