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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輕咳了兩聲,突然想起了什麼,賊兮兮開口:「聽說那位陳公子行事頗為霸道,算是這盛京城裡數得上名頭的紈絝子弟刺頭兒,青樓賭坊打架鬥毆什麼的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光是京兆府衙門都進去了兩回...」
小五好奇:「燕姑娘,世子,您們說陳公子此番是不是被人尋仇啊?」
小五這一晚上跑下來人雖然沒找到,但有關陳奔的八卦新聞卻聽了不少。
知道那可是位標準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打架鬥毆樣樣精通,雖然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可府里的小妾都有十好幾個了,要不然京兆衙門那邊也不會第一時間就認出來死者是陳奔。
好歹也是幾進幾出的人了,多多少少都眼熟不是?
這年頭治安問題不好管,更不用說還是在這兒王公貴族遍地走的皇城都府,京兆衙門出于謹慎還專門為這些愛鬧事而的紈絝子弟刺頭兒們編了一本花名冊,想著抓人的時候看著點兒,免得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而陳奔應該算是京兆衙門花名冊上的頭牌人物,相比之下,王天昱甚至都沒能進黑名單混個臉熟,從某種意義上只能說明他這紈絝子弟做的多少是有些不夠合格。
對於小五的發問,燕寧並沒有第一時間作答,而是側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從出現開始就沒說過話,完美充當沉默傾聽者角色的岑暨,眉梢微揚,毫不猶豫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他:「世子,你怎麼看?」
岑暨今日沒有穿那身緋色公服,而是穿了一身玄色窄袖常服,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襯得整個人蕭蕭肅肅丰神俊逸。
「什麼?」
岑暨原本正在出神,卻不想猝不及防被點名,岑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張口問。
「我們剛才擱這兒說了這麼多,你不會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吧?」
眼看岑暨一副全然還在狀況外的茫然表情,燕寧眼睛微微睜大,忍不住驚愕出聲。
好傢伙,她以為他是在認真傾聽搞分析,卻沒想到居然是在表演神游天外木頭人。
出勤不積極就算了,連正經工作時間都能擺爛走神,這態度未免也太不認真!
所以他到底是為啥能做到面不改色信誓旦旦立下軍令狀,還揚言說要三天內準時破案叫沈雲舟打臉好看,難不成是梁靜茹給他的勇氣?
想到自己天不亮就起床帶病上崗,結果這廝睡到日上三竿不說還在線摸魚,燕寧不滿達到巔峰,忍不住開口譴責:「你還真打算全程只出一張嘴,光靠底下人辦案跑斷腿啊,好歹也是一衙門長官,能不能起點好的帶頭作用?」
燕寧幽幽,痛心疾首:「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很懷疑提刑衙門的發展前景啊!」
好不容易失業再上崗,燕寧始終對自己的職業生涯所能持續的時間耿耿於懷。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現在就是依靠岑暨而存在,如果岑暨倒台,那她也將面臨新一輪裁員危機,高薪不高薪的暫且不提,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再成為一無業游民。
既然自身思想不積極,那就只能靠外界人為干預,燕寧當即就打定主意,為了保住自己的鐵飯碗,她決定鞭策岑暨繼續努力。
岑暨:「......」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時晃神就被人精準抓包,眼看燕寧眉頭緊鎖滿臉譴責,似乎對他心不在焉行為感到很是不滿,岑暨薄唇微抿,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那好,你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一遍。」
在燕寧看來,岑暨此時表現就像極了那些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包後死鴨子嘴硬,卻拒不承認自己精神溜號事實的後進生,她當即就祭出課堂提問經典反問,眉梢微揚好整以暇,擺出一副「你說,我聽著」的表情。
岑暨:「......」
見岑暨神情空白一臉懵逼,顯然是回答不出來,燕寧剛恨鐵不成鋼嘆了口氣,預備藉機再次抨擊順便說教兩句,就見岑暨面露踟躕,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低聲飛快開口:「世子,此事你怎麼看?」
燕寧:「???」
「啥玩意兒?」
沒想到岑暨憋了半天就憋出來這麼一句,燕寧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開口:「我是讓你複述剛才的提問,而不是讓你重複我說的話。」
燕寧覺得岑暨今兒真的是破罐子破摔擺爛的有些過分,一直處於神游狀態也就算了,都被抓包了還是死性不改連話都只聽個囫圇大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空耳提前步入老年痴呆。
所以不過短短一夜的時間究竟都發生了啥,竟能讓一個竟然能讓一個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分分鐘就能跳起來跟人干架的志得青年萎靡頹喪至此,難不成是早已預料到自己大字報結局?
人總是會為一些未知的事情而感到恐懼,特別是當風險與自身息息相關。
燕寧也承認但就從賭約條件上來看,岑暨所面臨的風險顯然要更大,畢竟就算是沈雲舟輸了頂多也就只是對她道歉內部丟臉,可要是岑暨敗退悔過書一出,絕對分分鐘就能傳遍盛京大街小巷從此社會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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