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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秦執回想了一下燕寧一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迫不及待催上崗瞬間化身工作狂的卷王模樣,立馬篤定點頭:「燕姑娘今天看起來很不對勁!」
岑暨:「!」
一聽秦執說燕寧今日狀態確實不對,岑暨腦中瞬間就浮現出燕寧眼眶通紅泫然欲泣情緒低落的場景,心中猜想不由愈發篤定,果然是在國公府受了欺負待不下去了,要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就往提刑衙門來。
岑暨眼中泛起冷色,又在心裡將沈雲舟與沈景淮兩人臭罵了一通,而後擰眉思索片刻,朝秦執囑咐:「我記得提刑衙門好像還有一處空院,收拾收拾讓她住進去。」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燕寧現在好歹也算是他聘請的仵作,既然沈雲舟將事做絕容不下燕寧逼得她出走,那大不了不待就是,又不是除了沈國公府之外就沒有別的住處了,岑暨當即就大方表示要收留。
「世子您就放心吧,屬下早就安排好了。」
秦執喜滋滋:「別的地方都是些大老爺們兒燕姑娘住著不合適,正好您對面的那間小院還空著,屬下就給燕姑娘安排到那兒了,您覺得怎麼樣?」
岑暨不覺有他,點頭:「可以。」
沒想到岑暨居然如此上心,還親自囑咐要安排住處,秦執自覺猜測得到證實,忍不住為自己的機靈點了個贊。
要不是他昨日提起說可以來提刑衙門住,只怕燕姑娘也不會過來,瞧,正中世子下懷。
秦執為自家世子的終身大事簡直操碎了心,鑑於岑暨惡劣性格,秦執曾一度以為自家世子只有孤家寡人打一輩子光棍的份兒,結果沒想到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燕寧的出現成功讓秦執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作為跟隨岑暨多年的親信,秦執對岑暨的了解也不是白吹的,知道自家世子對於男女情事向來都不怎麼看得上眼,哪怕身份尊貴,卻並不像尋常世家子弟一樣尋花問柳妻妾成群,這麼多年就沒見他跟哪個姑娘家走的近過。
想當初在薊州的時候,有多少官家姑娘試圖攀高枝朝他們世子前赴後繼見縫插針的獻媚,卻都被世子不假辭色冷言冷語嚇退。
那才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光是秦執見過的被自家世子給譏諷哭掩面而走的官家小姐就不下雙手之數,以至於後來薊州那些官家姑娘聞世子色變,甚至還隱隱傳出世子不近女色其實是斷袖的謠言。
別說,為此秦執都還很是擔心了一把,好在後來經過他的一番留意觀察,發現世子只是單純不喜歡姑娘,卻也沒進化到戀上男子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性取向正常,當差歸當差,總得為自己的安危考慮不是…咳咳扯遠了。
總而言之,但就秦執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可以很篤定的說,世子對燕姑娘是不一樣的。
若按照從前世子一慣表現,要不就是不假辭色瘋狂譏諷輸出將人罵跑,要不就是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直接忽略徹底。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一邊說著不要不要,一邊又忍不住貼上去,甚至不惜將自己俸祿雙手奉上也要將人給留住,這不就是所謂的「以退為進欲拒還迎」麼?
在秦執看來,這兩人絕對算是從頭到腳配一臉,家世容貌先不說,但就從職業來看,正好一個仵作一個提刑官,這不妥妥夫妻搭配幹活不累麼?
兩人要是成了,還不得所向披靡大殺四方什麼案子都信手揀來,到時候他們提刑衙門絕對能大放異彩,秦執甚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三司吃癟場景。
朝夕相處同一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這絕對是培養感情的大好機會。
思及此,秦執忍不住上前兩步躥到岑暨跟前,朝他擠眉弄眼大搞暗示:「世子,能做的屬下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得靠您自己了,機會難得,您可一定得把握住啊!」
岑暨:「?」
岑暨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什麼機會?」
「當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秦執一臉理所當然。
岑暨:「!」
岑暨先前還有些不解,等反應過來秦執話中深意頓時腦子裡就「轟」地一聲炸開,見秦執還在一個勁朝他擠眉弄眼,岑暨不禁咬牙怒道:「我看你還真是皮癢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往外說!」
「這怎麼能叫亂七八糟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是人之常情麼?」
秦執大聲叫屈,直接就膽大包天靈魂叩問:「您敢說您對燕姑娘真就一點意思都沒有?」
岑暨:「!」
萬沒想到秦執居然如此直白髮問,岑暨瞳孔猛地一縮,想都不想就要搖頭否認:「我當然不...」
「算了算了,您還是先別回答了。」
岑暨反駁之語還沒說完,就被秦執連聲打斷。
只見秦執覷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小聲嘀咕:「反正您一向都愛口是心非,估計這會兒也是死鴨子嘴硬聽不到什麼實話...」
岑暨:「!」
秦執雖然是小聲嘀咕,但音量也不算小,岑暨又不耳聾,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他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秦執像是打定了注意要撩虎鬚到底,看著岑暨,清了清嗓子,聳肩:「其實這個答案您也不必說給我聽,我相信您自個兒心裡肯定是有數的,但是有句話,就算您要打死屬下,屬下今日也一定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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