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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
很好,確實是有紈絝子弟滿世界得罪人那味兒了。
燕寧按下了額角,直接了當吩咐:「將與王天昱有過節的人的名字都給寫出來,你既然是書童,寫字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她的初步斷定是仇殺,當然是要先弄清楚與死者有過節的人都有哪些,到時候這些人就是重點排查對象,燕寧強調:「記得,儘量寫全一點,這關係到後續能否順利將兇手找出。」
「聽到了沒有?有多少寫多少,」管家忙在旁邊開腔催促:「還不趕緊拿紙筆去寫?」
「哦哦好。」
王河很快就拿來了紙筆,就地趴在一塊石頭上寫了起來。
趁著王河寫名單的功夫,燕寧又叫人帶著她在莊子上四處轉一轉。
當然,著重轉的還是王天昱生前的主要活動地點,比如書房臥室啥的,然後她就在王天昱的臥室枕頭邊,以及書房架子上擺著的一摞書中間都發現了不少小黃本。
小黃本姿勢多變活靈活現,十分生動形象,其中畫的一些高難度動作簡直都快超越人體極限了,燕寧專業點評:「這動作不行,用多了容易腰肌勞損,這個也不行,一不小心就容易骨折,還有這...」
剛走過來就看見正捧著小黃本煞有其事搞點評的燕寧,岑暨:「!!!」
岑暨閒來無事也跟著四處來查看,只不過他是正兒八經的觀察王天昱生活的痕跡,結果一扭頭就看見燕寧正站在書架前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岑暨眼神還不錯,只隨意一瞥就清楚瞄見那生動形象的繪圖,岑暨頓時只覺臉上火燒,忍不住咬牙驚道:「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姑娘家,連這都看?」
「不就是避火圖嗎?能不能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燕寧淡定瞥了岑暨一眼:「我就不信你沒看過!」
這話一出,岑暨仿佛受到了莫大污辱,立馬冷哼一聲:「正經人誰會看這些淫|穢之物?」
燕·不正經·寧:「......」
「哦?是嗎?」燕寧不甘示弱,反唇相譏:「要是沒記錯的話,之前在澧縣的時候,李元的那些『珍藏冊』世子您應該都翻過吧,要不然咋知道他還在上面寫批註?」
岑暨:「!」
岑暨顯然是忘了還有這一茬,他面上有一瞬間的驚慌,見燕寧目光戲謔,岑暨抿嘴,強自鎮定:「這怎麼能一樣?我當時是為了查案尋找證據!」
「嘖,」燕寧輕嘖一聲,理直氣壯:「那還不都一樣,我這也是為了查案尋找證據!」
岑暨:「......」
看在岑暨勉強算是她老闆的份上,燕寧決定還是給他幾分薄面,當即就好生敷衍:「好好好,知道世子您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自然不屑於這些凡俗讀物,只是,」燕寧頓了一下:「其實吧,偶爾看看補充一點生理知識也還是可以的,畢竟...」
燕寧瞅了一眼岑暨,意味深長:「書到用時方恨少,有些知識想要融會貫通,還是得靠平時多加積累。」
岑暨:「?」
岑暨:「!」
「該學的知識一定得提早學,千萬不要臨陣磨槍,當心別人說不行,還有...」
在岑暨清白交加的臉色中,燕寧直接就將手里的高清繪本給拍到了他懷裡,振振有詞:「人體繪畫也是一門藝術,你可以不欣賞,但請不要戴著有色眼鏡公開搞黃!」
岑暨:「......」
這絕對是知識與藝術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
等燕寧在莊子上轉悠一圈回來,已經是小半個時辰的事了。
王河的列人名工作也已經接近尾聲,看著已經被字跡幾乎快要填滿的白色宣紙,燕寧好奇湊過去掃了一眼,頓時嘴角抽搐,心中直呼好傢夥。
只見宣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人名,王河還非常貼心的在人名後面列出了時間事件。
最早可以追溯到王天昱十歲那年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面前正好是一攤雞屎,而且恰好這一幕還被朝中某個官員家的公子給看了個正著,然後王天昱自覺丟臉抄起地上的雞屎就朝對方扔了過去,對方遭此無妄之災自然也不甘示弱,然後就掀起了一場雞屎大戰...
當然,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十多年,當年那個公子也早已隨父離京,多年未曾與王天昱相見。
什麼與人爭奪花魁大打出手,賭錢輸了想找回場子結果差點輸了連條褲衩子都不剩更是應有盡有...不得不說王河的記性是真好,一樁樁一件件只怕當事人都未必還記得,這哪裡是重點排查對象花名冊啊,分明就是黑歷史記錄大全。
這叫啥?
人都死了都還要經歷黑歷史的反覆鞭屍?
燕寧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國公府門口,岑暨與沈雲舟兩人互相揭短「光輝事跡」的一幕,看來有的時候想要殺人滅口也是有理由的(戰術後仰)!
王河見燕寧神色不對,慌張道:「是,是還不夠嗎?那要不我再仔細想一想?」
「夠了夠了,」燕寧小心翼翼將寫完的黑歷史大全收好,誇讚:「做不得錯,你家公子會感謝你的。」
王河:「......」
完了,突然瘮得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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