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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不騙你。」
像是生怕秦執不相信,她還不忘再次強調。
燕寧雖一臉誠懇,但秦執確實還有些不大相信,他下意識問:「可昨日在停屍房...」
「那都是開玩笑隨口說的。」
燕寧擺手,語氣輕鬆:「再說了,我與你家世子認識滿打滿算也就才兩天,就算是天雷勾動地火也不至於蔓延的這麼快,謠言止於智者,作為一個具有獨立思維能力的成年人,你應該學會在漫天虛假信息中判斷出事情真相。」
說著燕寧還不忘看了一旁愣住不出聲的岑暨一眼,閒閒調侃:「你既然跟隨你家世子多年,就該更清楚你家世子是如何冰清玉粹堅貞守節,又怎會輕易動凡心?」
燕寧語重心長:「男孩子出門在外不容易,你得保護好你家世子,千萬不要叫一些莫須有的謠言玷污他純潔且高貴的聲名。」
秦執:「......」
秦執被繞的暈暈乎乎,卻也覺得此話十分有理。
他跟隨世子多年,就沒見過他跟哪個姑娘走得近,更不用說一見鍾情處處關心,按照世子一貫的脾氣,這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升起——
不可能的事嘛!
難道真的是他理解錯了?
秦執撓頭,不禁看向岑暨,結結巴巴求證:「世,世子,是這樣嗎?」
岑暨:「......」
岑暨早在燕寧開口澄清的時候就愣住了。
按理說有她主動解釋自己是該鬆一口氣,可當看著燕寧極力撇清滿臉都寫著「我倆不熟」的疏離表情時,他卻陡然生出一絲茫然無措。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從指縫中悄悄溜走,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想不出任何辦法去挽留。
岑暨不禁握緊垂在身側的手,只覺一股難以言喻的鬱氣在胸口淤積,憋得他心口悶疼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泄。
他想說她是故意以退為進想挑起他注意,可她看向他的眸光清澈明亮,眉眼含笑儘是坦蕩豁然。
都說眼睛不會欺瞞人,對上這麼一雙清亮杏眸,他實在沒有辦法違心說她是故意耍心機,再聽她口口聲聲說都是玩笑話,岑暨突然就對先前自己的種種判斷產生了一絲質疑。
她與沈景淮的關係已經證實是他多想,那,她對他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以極快的速度生根發芽。
秦執久等不來岑暨回答,心中忐忑硬著頭皮去覷他臉色,已經做好了做自己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準備,卻不想只見岑暨呆立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像是受了莫大打擊。
秦執心中莫名其妙不明所以,還以為岑暨這樣是被他給氣的,當即就舔臉賠笑:「世子我錯了,要打要罰我都認,您別這樣...」看著怪嚇人的。
最後一句話秦執沒敢說出口。
「行了行了,工作時間不要帶入個人恩怨,有什麼問題待會兒回去了再詳說,現在先辦正事。」
燕寧不想繼續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拌嘴吵鬧上,管他是打還是罵,回去了關起門來想幹啥幹啥,現在既然是來辦案的,那就得公事為上。
「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先找個地兒坐下細聊。」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肯定不是交流彼此發現的合適地點,燕寧左右張望了一下,見不遠處就有個茶樓,當即拍板:「走,去茶樓。」
燕寧一馬當先就往旁邊茶樓去,岑暨從自己思緒中回神,就見燕寧離去的背影。
剛才的發現叫他心中已然亂糟糟成了一團亂麻千頭萬緒理不清,百般情緒一齊湧上來叫他生出了一種想拔腿就跑的衝動。
若是猜想成真,那莫說是面對面相見,他只恨不得原地挖個坑將自己給埋進去。
岑暨腳下仿佛生了根,明知茶樓就在不遠處,卻一步不想挪。
秦執見他遲遲不動,不禁催促:「世子,燕姑娘已經走了,咱們也得跟上啊。」
岑暨緩吐出一口鬱氣,低低:「...嗯。」
...
燕寧叫了個包間。
等店小二將茶水和點心送進來後就關上了門,瞬間就將外頭的喧囂嘈雜給隔絕在外。包間裡安靜一片,顯然隔音效果還不錯。
燕寧對此感到很滿意,這才是談保密事項時該有的環境氛圍嘛。
包間不算大,但容納三個人已經綽綽有餘。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斜照進來落在茶几上映出淺淺光圈。
燕寧三人繞圈坐,岑暨正好就坐在燕寧對面,稍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白皙秀美的面容。
岑暨還在糾結於自己方才的發現,若是一開始他就將她誤會,人家壓根就對他沒那心思純屬他自作多情,那他之前種種又是冷言冷語又是不假辭色的,在她看來豈不就是如跳樑小丑一般?
這一認知叫岑暨身體不覺一僵,突然就有些坐立
難安起來。
燕寧剛給自己倒了杯茶,就見岑暨身體在椅子上動來動去就像是座位上有尖刺似的。
她先還準備問他咋了,但見他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突然就腦子靈光一閃福至心靈,神情不禁變得詭異起來。
俗話說的好,十人九痔,岑暨這樣坐立難安一臉便秘相,不就是典型的痔瘡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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