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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蘇縣令與岑暨和燕寧兩人將現有的線索交流完畢,時辰已經不早了。
外頭太陽早落了山,蘇縣令邀兩人留下吃飯,說已經著人備下了飯菜,昨夜回來時已是深夜,今日這餐算是為他們接風洗塵,又說沈將軍也會過來。
既然蘇縣令都已經安排好了,燕寧也不推辭,今兒忙活了一整天,就吃了個嵌糕,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免費的飯菜,不吃白不吃!
紅燒肉
雖然已經餓得不行, 但燕寧還是先回驛館簡單洗漱了一番,又換了件衣裳,然後才輕鬆去赴宴。
華燈初上, 月色如銀, 宴席就設在縣衙內堂, 等燕寧去的時候人都已經到齊了
蘇縣令辦事很周到, 說是接風洗塵那就一個都不少,直接就擺了兩桌席面。
不光是邀請了沈景淮與岑暨,包括朱濤等人有一個算一個基本都在,觥籌交錯歡聲笑語鬧哄哄一片好不熱鬧——
連吃個飯都你搶我奪罵罵咧咧搞得像打仗奪旗似的不熱鬧才怪!
朱濤秦執等人圍坐在一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吃起飯了也格外狂野,一個個狼吞虎咽筷子不行就直接上手,桌子上的菜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各自碗裡卻堆的老高,吃個飯硬是吃出了行軍打仗的氣勢整個就一餓死鬼投胎的狀態。
能在這桌子上生存下去的, 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燕寧只看了一眼就心有戚戚, 心知自己絕對不是這幫漢子的對手。
她要是去了,別說是吃飽飯了, 能吃上一根青菜葉子就算是有本事。
而另一桌的畫風就與這邊迥然不同, 畢竟總共也就才三個人,再怎麼著都不會淪落到連菜葉子都夾不到的地步。
幾乎不需要考慮,燕寧腳步一轉就果斷朝人少的那桌走去:「喲~都吃著呢——」
「燕姑娘您來了?」
見燕寧過來,蘇縣令趕忙站起來就要招呼她入座:「咱們還沒開始吃, 就等您呢。」
「等我?」
燕寧有些驚訝, 順著往桌上一瞟,果然就見桌上的餐食都還沒動, 就連岑暨也只是端了個杯子在指尖把玩,面前的碗筷都還是乾淨的,顯然是還沒有開吃。
燕寧莫名還有些受寵若驚,不由笑道:「等我做什麼,這真是折煞我了。」
「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
蘇縣令面上堆笑,其實從身份上來說燕寧無官無職是不該與他們一起坐主桌的,但蘇縣令一則感念燕寧幫著驗屍解了他燃眉之急,實屬雪中送炭,二則她又是個姑娘家,總不能叫她跟那幫漢子們擠一桌,所以他就乾脆將燕寧的位置安排在了這兒。
至於等她...沈將軍一來就問了燕姑娘為何不在,一聽說她先回驛館洗漱了,沈將軍就沒動筷,岑世子也沒動,雖然沒明說,但蘇縣令是多精乖的人,自然也懂了他們的意思,這是讓等燕姑娘來了後再開席呢。
說實在話,眼下見燕寧來了,蘇縣令心中倒還鬆了一口氣,畢竟剛才的氣氛實在是太難捱了。
岑世子就不說了,壓根就摸不清他的脾性,連想拍馬屁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又怕說過了再次迎來一輪奚落,而沈將軍性格雖然和緩沉穩的多,卻也不是一個會主動挑話題的。
剛三個人在這兒坐了一會兒,全程就是蘇縣令一個人尬聊,偶爾沈景淮會搭兩句腔,一旦停下來不說話,那就是一陣死亡沉默。
搞得蘇縣令特別羨慕隔壁桌的氛圍,甚至都有一種想轉移陣地的衝動。
蘇縣令:太難了太難了,這屆上司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燕寧老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眼下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色香味俱全的菜食,她只覺腹中饞蟲鳴如擂鼓,恨不得當場表現一個猛虎撲食口吞大象。
見蘇縣令招呼她入座,燕寧也不忸怩,正準備拖椅子坐下,就聽有人叫她。
「阿寧,」燕寧循聲望去,就見沈景淮朝她招手,朗目含笑聲音溫醇:「坐這兒來。」
「哦。」
燕寧不疑有他,反正坐哪兒都一樣,既然沈景淮叫她,那就坐他旁邊好了,燕寧腳尖一轉,就朝沈景淮走去,在他旁邊坐下。
「你今日出門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沈景淮一邊親自提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水,一邊問。
「我起床的時候見你房間門還關著,也沒見著人,還以為你沒起呢,不過我後來去來鳳村幫驗屍的時候不是叫朱濤幫著跟你說一聲嗎?」燕寧接過茶杯淺啜了一口,回道。
她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沈景淮倒是想起來了:「我聽朱濤說你今日差點受傷,是怎麼回事兒?要不要緊?」
沈景淮眉頭擰起,目光在燕寧身上細細打量,似乎是想看她到底受傷了沒有:「早知道我便陪你去了。」
沈景淮今日手上有些事情要辦,所以就沒和燕寧一起行動,想著既然有朱濤跟著,又有這麼多衙差在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事。
結果方才聽朱濤手舞足蹈說起白日情形的時候,沈景淮背後都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到現在都還有些後怕。
這得虧是沒砸到人,不然怕是後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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