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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元的這聲慘嚎也算是將眾人出走的神魂給成功喚了回來。
看著抱成一團的李張氏母子倆,陳捕頭抹了把臉,厲喝:「還不快將人給我拿下!」
話音落,一眾衙差立時就撲了過去,直接就將李張氏與李元母子倆直接就給摁在了地上。
朱濤則直奔燕寧而來,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焦急:「燕姑娘,您沒事吧?用不用請大夫?」
朱濤人都快氣炸了,他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有個晃神的功夫就叫李張氏給鑽了空子。
天知道他方才看見李張氏朝燕姑娘衝過來的時候嚇得幾乎連魂都快沒了,就連當初自己上戰場面臨敵人刀劍威脅時都沒有這般緊張害怕過。
他跟著燕姑娘可不是單純玩來了,這要是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他也不用回去見將軍了,乾脆自個兒找根歪脖子樹一氣兒吊死得了。
方才還不覺得,現在緩過神來朱濤才發覺背後涼颼颼的,因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後背衣裳都給浸透了。
燕寧其實也被嚇得不輕,李張氏的動作太快,壓根就沒有給她反應時間。
人在面臨危險的時候往往會陷入一種停滯狀態,就算是大腦告訴你要躲開,但腳下卻跟打了樁似的一步都邁不動。
作為直面危險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方才的驚魂一刻,就沖那力道,但凡只要鋤頭落下來,她人就得沒。
燕寧心中雖驚魂未定,但見朱濤神情懊悔頗為自責,她還是笑著安撫:「沒事沒事,我還好,多虧了有岑世子及時出手相救,那鋤頭沒能碰到我。」
是的!
方才那讓李張氏幾乎是呈拋物線狀倒飛出去的一腳是岑暨給踹的。
事發突然,當時也就岑暨離她最近,也幸好是岑暨反應速度快,一把拽過她的同時順便就給了李張氏一腳,李張氏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沒能碰到...當然,這要是給碰到了,那就不止是一根頭髮絲的問題了。
總而言之,多虧了有岑暨!
這樣想著,燕寧就扯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朝著岑暨真誠道謝:「岑世子,方才真是...」
「不必!」
燕寧道謝的話才起了個頭,就被人不冷不熱打斷。
只見岑暨站在離燕寧三步遠的距離,面容清雋疏離冷若寒霜,一雙墨色的眸子淡睨著她,帶著仿佛看透一切的氣定神閒,漠然開口:「只是恰好順手罷了,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救。」
言下之意,我救你只是順手,只要是個人他都會救,不單只針對她,千萬別自作多情玩什麼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那一套。
看著始終與她保持安全距離,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只差沒把「莫挨老子」這四個大字給貼臉上的岑暨,燕寧:「......」
這人還真是滴水不漏,她不過就是想表示一下感謝,居然都能引申出這麼多深層含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腦補帝?
燕寧已經無力吐槽,不過不稀罕她的感恩最好,燕寧心中陰暗的想,她還怕他挾恩圖報呢。
「哦...」
燕寧心中無語白眼直翻,面上卻還是露出了一個燦爛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慢吞吞誇讚:「那您還真是一個喜歡見義勇為的好人呢——」
燕寧與岑暨之間的暗涌最終以燕寧發出一張萬能好人卡而收尾,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兩人也沒這個心思在這兒瞎扯。
看著被衙差壓在地上還在一個勁掙扎的李張氏與李全母子倆,眾人神情俱冷了下來。
尤其是朱濤,看李張氏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個死人,他冷冷一笑:「還真是他娘的反了天了,當著老子的面就敢動手,真當老子擱這兒是死人吶...」
朱濤雖然自詡好男不跟女斗從來不跟女人計較,但不代表眼看著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能無動於衷。
方才這老婦朝燕姑娘揮鋤頭,要不是岑世子及時拉了一把,那後果如何他都不敢想。
朱濤不是什麼好脾氣,也就是在沈景淮與燕寧面前嘻嘻哈哈看著是個憨厚樣。
但能跟著沈景淮在戰場上一路摸爬打滾的人自然也是有點東西的,只聽朱濤冷笑一聲,指著李張氏就沖燕寧道:「燕姑娘,這老毒婦您就交給我,保管給您出氣。」
他話中透露出的冰冷嗜血成功叫李張氏與李元一抖,戰場上下來的人那手裡可都是見了血的,一身彪悍氣勢放出來,像李張氏與李元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哪裡經得住。
李元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身體抖得跟篩子似的,看著向他走來的朱濤,眼裡是明晃晃的驚恐。
燕寧:「......」
交給你幹啥?
動私刑嗎?
眼看朱濤真要動手,燕寧趕緊將人叫住:「等等,先不急。」
朱濤被人叫住,見燕寧沖他搖頭,他只能撇了撇嘴,惡狠狠瞪了那母子倆語言,無聲比劃了一個口型:你們給我等著!
嚇得李元抖得更加厲害,燕寧看著他這副慫樣,心中都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推測了,就這慫貨,真有那本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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