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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久,是指多久?」喬溫書問。
倉澤思忖半響:「一天前吧。」
昨天太忙了,他忘了這事。
喬溫書:......
突然覺得智熄。
喬溫書將做好的蛋撻放進烤箱,捏了捏眉間,想起正事:「程遠帆的事怎麼樣了?」
「丟給警局了,按流程處理。」倉澤金眸冷冽,「非法囚禁,強/奸罪,虐待未成年以及返祖獸人,暴力侵害.....光是一條就夠他死八百回了。」
「那就好。」喬溫書只要一想到程遠帆所做的一切,就恨不得多揍對方幾拳。
緊接著,他想起程遠帆的身份,「長盛那邊沒動作?」
作為帝國有名的大集團,長盛牽扯到的利益和關係複雜不已。
現在想想,程遠帆的行為當真一直沒有被爆出去嗎?會不會一直有人充當他的保護傘?
這道保護傘,會不會是長盛?或是與其相關的人?
作為長盛董事長的兒子,對方會任由程遠帆被處以死刑嗎?
倉澤發出不屑的嗤笑:「他們敢有動作?」
昨晚收到消息後,那位腦子裡只有女人的程家家主恨不得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半夜跑過來拉著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邊痛罵自己管教不嚴,邊說程家完全不知道,生怕自己找程家麻煩,骨子裡散發著惡臭味。
倉澤向來是懶得理會這群蠢蛋的,與其浪費時間聽他們說廢話,還不如回去摟著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
喬溫書恍然,他差點忘了身上這人的真實身份。
也是。
帝國大皇子要辦的人,除了皇帝誰敢質疑?
更何況,程遠帆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說起來,」喬溫書回憶起了昨夜倉澤對程遠帆說的某句話,「你昨晚好像說過程家除了秦學長外,味道聞起來都很臭?秦學長和程家什麼關係?」
「嗯?我們沒說過嗎?」倉澤歪歪腦袋,一臉無辜地說出令人震驚的話:「老秦是程家現任家主的兒子哦。」
「哈?!」
喬溫書滿臉震驚:「可,可學長姓秦啊?」
「隨母姓而已。」
倉澤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覺得一直彎著腰太費勁,忽然直起身,雙手握住喬溫書的腰,把人抱到廚台上,然後繼續賴在喬溫書身上,漫不經心地和喬溫書解釋。
「老秦母親是個很有個性的女人,她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恰巧程家現任家主是她的菜,雙方家庭也算門當戶對,就同意了這門婚事。老秦出生後不久,她無意中發現那個蠢蛋花得很,外面私私生女一大堆,兩人就直接鬧掰了。」
喬溫書算了算程遠帆和秦文星的年齡,皺眉:「那個人渣也是其中一個私生子?」
程遠帆的年齡明顯比秦文星大上幾歲。
「嗯哼~」倉澤跟個吸貓薄荷的粘人貓一樣,一會親親喬溫書的脖子,一會玩玩喬溫書蓬鬆微卷的頭髮,「不過老秦和他老媽都不在乎,無論是樣貌才能頭腦品性,老秦都吊打那群人,所以那個蠢蛋總想讓老秦回程家,倒是老秦那些『兄弟姐妹』喜歡找他麻煩,似乎是想證明自己比老秦強吧。」
他懶懶打了個呵欠,「不過每次都被老秦耍得團團轉。」
論心眼,那群人相乘都沒秦文星多。
也只有鳳正陽能治得了他。
「所以以後離那隻笑面虎遠一點。」倉澤捏捏喬溫書的臉蛋,笑眯眯道:「小心被賣掉還幫人家數錢哦~」
喬溫書輕笑,抬手揉了揉身上這條黑龍的頭髮,「學長不是那種人。」
倉澤不可置否:「不過長盛一直這麼放著確實有點問題,我讓老秦去處理了,畢竟是他的家務事。」
喬溫書點點頭,「那些孩子呢?」
「在醫院,放心,他們目前情況還算穩定。」
就是精神狀態方面非常不樂觀,不是陷入沉睡不願意醒,就是醒了,但患上了嚴重的自虐症狀,只能打鎮定劑。
尤其是那幾個年幼的返祖獸人,精神世界隱隱有崩潰的徵兆。
若放任下去,極有可能會腦死亡。
想到屬下提交上來的醫院報告,倉澤在心裡嘖了一聲,心想他昨晚下手還是太輕了,決定等程遠帆進監獄後讓人多揍幾頓。
「我可以去看看他們嗎?」
「嗯,晚上帶你去。」
這時,烤箱傳來「叮」一聲。
喬溫書推了推倉澤:「起開,蛋撻好了。」
倉澤死賴著他身上不肯,「不要,再讓我抱抱,今天我的喬溫書能量還沒吸夠。」
喬溫書哭笑不得,輕輕扯了扯他的頭髮,「乖啦。」
「那親一口?」
倉澤沖他眨了眨漂亮的金色眼睛。
喬溫書雙手扯住他的臉頰,用力揉了揉,一臉拿你沒辦法的無奈,在對方薄唇親了一下。
正準備後退時,後腦勺突然多了一隻大手,按住他往前,原本一觸即離的親吻,變成了長達十分鐘的濕吻。
等終於被分開時,喬溫書已經全身無力,軟綿綿地靠在倉澤身上,嘴唇如玫瑰、臉頰如桃花,眼尾如紅梅,嬌艷而可愛。
倉澤喉間發出輕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喬溫書的耳垂:「反應真可愛。」
剛說完,頭髮就被人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