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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及此,周暮對成德帝道:「陛下,莫說夕顏跟積香樓沒關係,即便積香樓是夕顏的,當時也是永嘉郡主先對夕顏存了惡意,處處跟夕顏作對搶拍,才會有了這樣的最終結果,請陛下聖裁。」
成德帝很喜歡看周暮侃侃而談的樣子,他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你說話好聽,再多說一些,朕愛聽。」
在場所有人:……
顧夕顏低下頭,美眸閃過一點笑意。
陛下對周暮的偏愛太明顯,讓她忍俊不禁。
周暮無奈地看一眼成德帝,繼續說道:「臣以為,無論夕顏是不是與積香樓有關係,當時的情況都是永嘉郡主先挑起事端。這說明為人惡者,不得善報,要怪只能怪永嘉郡主過於惡毒……」
端慶長公主氣得拍案而起:「放肆!!你竟敢在本宮跟前說永嘉惡毒?」
「長公主殿下敢在御前拍案,『放肆』二字我送回給長公主殿下。」周暮身姿如松,不卑不亢地輕啟薄唇。
端慶長公主臉色微變,這才想起成德帝也在現場。
成德帝轉了轉拇指上的玉扳指,掃一眼端慶長公主。
他這一眼,讓端慶長公主手心頓時滲出了汗意。
她知道皇兄平素待她不薄,雖然他們並非親兄妹,但她也知道皇兄狠的時候有多狠。
當年皇兄那樣喜歡余姝,但在余姝母子雙亡後的第三天,皇兄便像是沒事人一樣上朝,看不出半點傷心的樣子。
後來皇兄登基,皇兄以最狠辣的手段將三皇子一黨一網打盡,當時血流成河,如今想來都讓她不寒而慄。
端慶長公主連忙起身告罪:「臣妹一時情急才失態,請陛下恕罪!」
成德帝揮揮衣袖,示意無事。
「依朕看,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此次夕顏憑藉一張嘴就能從永嘉那裡拿走十幾萬兩,只能說明夕顏本事。夕顏若真有這樣的本事,子莫能娶到她倒是個有福的。」
成德帝此言一出,在場諸人神色各異。
從成德帝這話里話外聽得出來,即便此次的事件是顧夕顏主使,成德帝也不認為顧夕顏做錯了,反而會更加賞識顧夕顏,是這個意思吧?
這話反過來的意思,不就說明永嘉郡主會入局,是永嘉郡主自己愚鈍?
端慶長公主氣得握緊雙拳,卻一個字不敢多說。
「行了,積香樓所有人都退下。」成德帝金口一開,積香樓眾人便依次退下。
周暮悄悄離顧夕顏近了一些,顧夕顏轉眸看向他,正對上他安撫的眼神。
「積香樓的事件一筆揭過我無異議,不過是破財消災罷了,但永嘉毀容一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端慶長公主沉聲道,冰冷的視線落在顧夕顏的臉上:「顧夕顏,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你暗中對永嘉下毒手?!」
顧夕顏輕挑秀眉,眼中有困惑:「殿下此言差矣。民女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哪有本事對永嘉郡主這樣的貴人下手?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民女。再者,沒有人證和物證,殿下空口白牙便想誣陷民女,縱然殿下出身皇室,民女也要據理力爭!」
端慶長公主一時啞然。她若有證據,直接就把顧夕顏拿下,哪還會花時間跟她廢話?
周暮在一旁涼涼地接話:「許是老天爺也看不慣永嘉郡主過於惡毒,便用這種方式懲罰永嘉郡主。長公主殿下是永嘉郡主的生母,是不是也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第222章希望周暮繼承皇位
「周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端慶長公主怒了,又想拍案而起。
但她及時想起成德帝在現場,囂張的氣焰頓時又弱了下去。
「下官說的是事實,總不成因為長公主殿下出身皇室,有些實話還不能讓人說。」周暮冰冷的視線正對上端慶長公主的。
端慶長公主是王太后的愛女,周暮當著她的面就奚落端慶長公主,王太后如何能忍?
她一掌拍在檀木桌上,「放肆!!」
周暮看向王太后,正對上王太后的怒容,他神色坦蕩:「臣說的是事實,何來放肆一說?難道只因為長公主殿下是太后娘娘的女兒,臣就不能說句實話?」
王太后氣得嗓子冒煙,她浸淫後宮這些年,還從未見過像周暮這樣的不知輕重的。
周暮這不是指著她的鼻子說,她這個太后也教女無方嗎?
他不過是三品官員,居然敢以下犯上?
即便是皇帝看重周暮,皇帝也不可能為了周暮拂了她的面子。
「來人,拿下周暮,給哀家堵上他的嘴!!」王太后揚聲喊道。
誰知成德帝突然開了口:「依朕看,子莫的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大實話。永嘉確實是驕縱了些,若不然也不會在美食節上想用熱水毀夕顏的容貌。這種行為不只是驕縱任性,而且惡劣陰狠!」
他說話間,視線掃過王太后和端慶長公主。
端慶長公主和王太后臉色同時變了,她們都不知還有這回事。
再者,成德帝是怎麼知道美食節上發生了這件事?
「不可能,永嘉不會做這種事!」端慶長公主下意識為永嘉郡主辯解。
王太后附和道:「是啊,永嘉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定是有人傳謠,皇帝切莫聽饞言。」
「當時有人證,胡蝶就在外面,請陛下傳胡蝶進來,一問便知。」顧夕顏說著,又補充一句:「陛下不妨把永嘉郡主請過來問話,便知當日永嘉郡主是不是想用熱水毀民女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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