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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撥開他額前的碎發,細細親吻。
柏念也昏昏沉沉,眼皮遲緩,扼住脖子的掌心濡濕、滾燙,眼前陣陣泛白,令他呼吸困難。
徐牧用兩根手指,刺探他的唇縫,柏念也長睫微動,張開嘴巴,下意識銜住,又吐出。
他擰眉,撇開臉。
徐牧笑笑,「哥,你怎麼嫌棄自己呢?」
柏念也看著天花板,慢慢閉上眼。
……
房間地面全是絲襪的殘骸。
徐牧勤勤懇懇地收拾所有雜亂,彎腰去地面一塊塊撿好。柏念也腿上掛著的碎片,也剪下來扔掉,把他帶去洗澡。
又找了藥,輕手輕腳地把人送回去。
徐牧睡不著,半夜像抱著寶貝一樣,細細打量,心情激盪難言。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醞釀出困意,緊緊摟住懷裡人,埋在頸窩。
兩道呼吸聲漸漸重合。
-
柏念也特意挑在周五晚上,已經預料到自己第二天的狀況,估計是起不來。
但他沒想到,再次睜眼,居然會是下午。
被窩暖烘烘的,一切都被收拾妥當。
柏念也坐起身,腰酸得又躺回去。
他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臉頰慢慢浮現紅色。
阿牧,好瘋狂啊……
比以前還要熱情百倍。
而且前所未有的強勢,不容抗拒。
和平時里外冷內熱的模樣,反差巨大。
他幾乎被攫取所有的思考能力,只能完全聽從命令,仿佛與生俱來、刻進基因的本能。
但他挺喜歡的。
那種感覺……很不賴。
小男友凶起來,反而別有一番滋味。
草食動物遭遇危險,逃生是天性,可處於安全環境時,又會反覆回味那一瞬間的酣然。
柏念也咬著唇,輕微的血腥味滲入舌尖。
他鬆了齒關,將被子沒過頭頂,黑暗裡,他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噗通——噗通——」
急促而熱烈。
……
「你去滾陽台了?」徐牧難以置信。
燁燁無辜地看著他,甩了甩手裡的水,奶聲奶氣地說:「冷。」
「你信不信我和念也哥告狀?」
燁燁肉嘟嘟的小臉瞬間跨下,嘴巴撅得快要掛油瓶,「不要……爹爹好……不告訴爸爸!」
徐牧頭疼,也不廢話了,趕緊把人帶去洗澡。
暖風器開到功率最高,徐牧用的熱水能燙豬,燁燁哇哇亂叫。
「別喊了,被你爸爸聽見,他可不會像我這麼客氣,直接揍的啊。」
男孩瞬間收聲,懨懨地應了聲:「哦……」
徐牧給他洗完,穿了厚厚的衣服,嚴肅地說:「下次不要去滾了,知道嗎?髒不髒是一回事,但生病就糟了。」
燁燁抱住徐牧脖子,「知道了——」
徐牧捏他臉蛋,「我再看到,我也動手揍了。」
燁燁哼了一聲,「壞。」
「阿牧……「
徐牧一愣,是剛從房間出來的柏念也。
「哎,念也哥,你還好嗎?」他把燁燁放下,趕緊上前握住柏念也的手,「有沒哪裡不舒服?」
柏念也搖頭,「沒有。」他嗓子有點啞。
徐牧趕緊從儲物艙拿出潤喉糖,撕開包裝紙,「吃,嗓子會舒服點。」
柏念也垂眸,低頭吃了那顆潤喉糖。
冰冰涼涼的。
他問:「燁燁怎麼突然要洗澡了?」
徐牧頓了頓,燁燁立刻扒拉他的褲腳。
「說想玩泡泡,找我幫他洗澡。」
柏念也摸了摸燁燁的頭,沒有懷疑,「這樣啊,那要注意保暖。」
徐牧輕咳一聲,「好。」
他推了把燁燁,「自己去玩吧。」
燁燁去抱了下柏念也的小腿,就邁著小短腿「蹬蹬」地跑了。
納德司也跟著燁燁走。
走廊只剩下兩人。
徐牧一對視上柏念也的眼睛,就立刻移開,頭轉了又轉,幾百個假動作。
「餓嗎?我、我做了粥、粉、面、湯、飯,你想吃什麼都有。沒有的話,你和我說,我定外賣。」
柏念也含笑,「怎麼弄了這麼多?吃不完吧。」
「我做的分量不多,你吃不完,我吃。」
柏念也失笑,「好的。」
徐牧悄悄把手伸到柏念也後腰,小聲說:「要不要我給你按摩?我和納德司學過。」
昨晚他愣是掰著對方的腰,玩了些高難度的,現在想來,除了心虛,還有心疼。
因為……實在遭罪。
柏念也順勢倚靠過去,「可以啊,我先吃點東西。」
徐牧磨磨蹭蹭地回抱,臉埋在頸窩,深吸一口氣,好好聞。
「念也哥,好喜歡你……」他喃喃。
柏念也眉梢微挑,戲謔地問:「多喜歡?和黑絲比呢?」
徐牧特別純地在他臉頰落下一吻。
額頭相互抵住。
「當然是你,其他永遠是錦上添花。」
他嘴角揚起,「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柏念也啞然。
本來想和青年調情的,沒想到,得到這么正經的回答。
不過……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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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徐牧過得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