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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徐牧,你個變態!
柏念也沒察覺異樣,嘴角微揚,掌心指腹摩挲的觸感鮮明。
他為青年的小動作而高興。
柏念也走後,房間重新恢復安靜,光屏五彩繽紛的遊戲頁面暗了幾個度。
過於安靜的環境有助于思考。
但往往是胡思亂想。
徐牧無神地盯著牆壁,腦子炸得不行,即將成為風化碎裂的雕塑。
亂糟糟的思緒,有太多的畫面洶湧而至,一時間,他難以理清當下的感受。
突兀的,一句沒有答案的問題再次跳出來——
「你心跳得很快,是因為我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也許是戲謔調侃他教人緊張,但不知道是不是思維過於遲、麻痹,他竟覺得曖昧叢生。
還有那輕輕擦過的觸感……是嘴唇嗎?
大概是無意碰到的。
徐牧慢慢摸上自己的喉結,梳理剛才發生的種種。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鬼,他總覺得柏念也的一舉一動,都流動著曖昧的色彩。
——呵,你在想什麼美事?
徐牧捏了捏鼻樑,覺得自己病得不輕。
他決定先去洗個澡,讓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
並沒有用處。
徐牧後背直接砸向被子,四肢舒展,望著懸浮燈出神。
幾分鐘後,徐牧打開光腦,打出問題:
[同性可以結婚嗎?]
最佳答案:可以。
徐牧稍微鬆口氣,但很快又皺眉。
[同性結婚是主流嗎?同性談戀愛盛行嗎?]
最佳答案:不是主流,比例較小。不盛行。
「所以……有但不多?」徐牧呢喃。
他就這麼靜靜地發呆,「滴」一聲,全息模擬儀自動關閉。
徐牧痛苦地捂臉,不是,他想太遠了吧——
八字還沒一撇,他居然想到結婚的事情?!
他真是瘋了。
瘋得不清。
-
雪神節到來的那天,氣溫急劇下降,甚至飄起鵝毛大雪,堆積厚厚的雪堆。
徐牧上輩子出生、長大、工作都在南方,基本沒怎麼見過雪。
印象里唯一一次看到與雪有關的東西,就是砂礫大小般的迷你「冰雹」。
「好冷啊。」年悅悅跺著腳跑進後台的休息室,直奔鄒寧懷裡,「嗚嗚,小寧,急需你的溫暖。」
鄒寧蜷縮在懶人椅上,對著暖器吹,吹得暈乎乎的。
她勉強睜開一隻眼睛,拍拍隔壁的位置,「你上來,我們一起吹暖器。」
年悅悅笑眯眯地上去,親親熱熱貼著人。她全身的寒氣盡數消融,舒服地喟嘆一聲。
「徐牧,你在幹嘛?」年悅悅好奇地看過去,對方一直在擺弄光腦,屏幕明明暗暗。
徐牧抬眼,指腹壓了壓,「沒,就——等人。」
年悅悅恍然,「哦哦,今天表演你邀請誰了?」
徐牧:「隔壁鄰居的一個哥哥。」
「再加個三歲小朋友?」年悅悅想起當時對方問的問題。
「嗯。」
年悅悅捧著臉,「哎呀,三歲好啊,最好玩、最好逗的年紀。」
徐牧笑笑,「確實,不過帶起來就頭疼了。」
年悅悅贊同地點頭。
嗡嗡嗡——光腦震動。
徐牧立刻打開聊天頁面。
新消息的上面,是徐牧的問詢。
[Xu:念也哥,你什麼時候到學校?]
[柏:快了,我準備回家,把燁燁帶上就過來]
徐牧垂眸,打字:
[Xu:等到了,你和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柏:嗯,好的]
「哇,徐牧,你和誰聊天?嘴都快笑歪了。」樓昊宇吊兒郎當地走進來,和社團的人打完招呼,就躥到這一邊。
徐牧上揚的嘴角立刻壓平,面無表情地說:「有嗎?」
樓昊宇挑眉,本來就隨口一說,見對方嚴陣以待,頓時來了興趣。
他湊過去,肩膀一懟,「是上次那個女神?」
徐牧愣了愣,想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不是。」他心一跳,但否認得毫不心虛。
樓昊宇摸了摸下巴,「哦,回答得這麼快,不真誠。」
「……」徐牧無語,「閒得慌去搭舞台實景。」
樓昊宇聳聳肩,斜靠在墊子上,「行行行,我不說了。」
徐牧繼續發呆。
他挺緊張的,擔心自己的擬態柏念也會有所不喜。
自從知道這是個獸人世界,徐牧特意惡補了很多關於擬態的知識。
其中有一點,莫名其妙地印在他心裡。
[……擬態殘留種族的特性,即服從天性的本能,從另一個意義來說,如果彼此的擬態合眼緣,尤其是氣息融洽舒服,那麼兩人更有機會走向親密關係。]
年悅悅和鄒寧在小聲聊天,聊到激動處,彼此就對著咯咯笑。
「我特意買了新攝像頭,就為你拍你,到時候全部存下來,老了後就是美好的回憶啦。」
「你別拍丑照……」
「哎呀,寧寧,你還不相信我?」
「新月公園——」
「那次是意外!光線不好!」
「哦。」
「好寧寧,你擬態這麼可愛,怎麼拍都好看。」
「沒有……很多人覺得樹懶不可愛,長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