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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中的五個人俱都在心頭緩緩的敲出一個問號來。

  怎麼,七皇子離經叛道養的那一隻烏鴉,還能夠有這作用的?……不是,這真的是普通的烏鴉能夠做到的事情嗎?這烏鴉就算是什麼變異的奇行種,到這個程度也已經有些太過於不同尋常了!

  然而他們的心理狀態,顯然並不是商長殷需要考慮的東西。在那破碎倒塌的門後,少年人朝著面前的幾人挑了挑眉,語氣聽起來倒是他慣常的不著調:「出來幹什麼。愣著啊?」

  被他這麼一陰陽怪氣,幾位稍年長一些的皇子也便罷,但是和商長殷最是年紀相仿的六皇子那裡忍得了這口氣,當場便開始擼袖子,面上也閃過怒容。

  「商長殷我和你說,我看你不爽很久了,現在這裡既沒有太子也沒有父皇母后,今天我就教教你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但是他到底沒有能夠真的上前去給商長殷一個教訓,因為宋子壽已經伸出手來,將六皇子攔住。

  他一邊示意幾位皇子都暫且先站在他的身後,手中一邊捏起了文氣,一邊打量著商長殷,目光當中暗含戒備。

  「空口無憑,僅是外貌相似、形容相仿,可算不得什麼……」宋子壽道。

  顯然,他這是擔心眼前的「七皇子」是敵方用什麼手段擬造出來用於哄騙他們的,想要以此來騙取到關於太子的去向的線索。

  商長殷並非愚笨之人,他不過是腦筋一轉,便已經猜到了對方大概在顧忌些什麼。

  他看向了六皇子:「五歲的時候,你想要搶我的紙鳶,結果上了樹下不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最後還是金吾衛來把你抱下去的。」

  商長殷頓了頓,惡劣的補上了一句:「哭的真難看啊?」

  六皇子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但是商長殷的掃射並沒有就此止步,他的目光動了動,落在了四皇子的身上。

  看著商長殷微微上揚的嘴角,四皇子的心頭陡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來。

  然而對面的少年已經如同魔鬼一樣的開口了:「七歲那年,你想要的江南獻上的畫錦被父皇給了我。你不忿,數九隆冬想要推我入御花園的湖當中,結果反而把自己給掉了下去。」

  商長殷問:「冬天湖水挺冷吧?我記得你那之後斷斷續續發了一個月的高燒,能保住一條小命也挺不容易的。」

  說到這裡,少年人惡劣的一笑:「對了,你大概不知道,之後大兄為了安慰我,送了一箱畫錦給我糊牆玩。」

  四皇子覺得自己幾乎要當場倒地不起。

  夠了!不要說了!這個時候翻這些舊帳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而且丟臉的還是他自己……被這樣赤裸裸的在其他的兄弟面前揭露,當真是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眼看著商長殷已經開始尋找下一個「迫害」目標,被他盯上的三皇子極為警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面上陪了笑臉。

  「小七,三皇兄平日裡沒有得罪過你吧?」他說,「我信你絕非奸人所扮,所以三皇兄這裡不如就……?」

  他的手在袖袍的遮掩下,朝著商長殷搓了搓,隨後遞過去一個只有你知我知的眼神。

  商長殷懂了。

  他接受了這一份賄賂,平靜的將目光從三皇子的身上挪開——至於等回到南國之後,三皇子是打算用什麼來賄賂他,商長殷表示自己拭目以待。

  其他幾位皇子對於三皇子這種偷跑的行為,以眼神表達了強烈的鄙視。

  二皇子沉吟一秒,也飛快的在暗處和商長殷比劃了一個手勢。

  無論老三給多少,他出雙倍。放過他吧。

  他信了這個就是小七還不行麼。

  商長殷愉快的接受了暗示,最後同宋子壽道:「元豐二十二年,你赴京趕考,卻在途經潁川的時候造人構陷,捲入一樁命案當中,險被投入大牢,按律當斬。」

  「我那時恰巧和小舅舅也在潁川,因白日同你在酒樓有過交談,認為你為君子,做不出這種事情,於是便送了我的皇子令牌去當地府衙,要求他們重審此案。」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次插手,才最終洗清了宋子壽身上本會蒙受的冤屈,讓他得以順利的參與科考,也才有了元豐二十三年的狀元郎,並自此在仕途上一路青雲直上,官拜正三品金紫光祿大夫。

  宋子壽自然能夠認出來,當年於自己有大恩的幼童便是七皇子。但是七皇子於朝堂無意,平日行事荒唐,也並不需要他報答這一份恩情,所以宋子壽也從未與任何人提及過這件事情。

  眼下,商長殷這麼一說,宋子壽便明白,對方的確是那位南國的七皇子。

  ……那他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只是在自證完身份之後,商長殷看上去便已經用盡了自己全部的耐心,已經不想再和他們多費什麼口舌了。

  「你們的疑惑都打消了吧?先和我走。」他說,「這裡可不是能夠久留之地。」

  其他人儘管一肚子的疑問,便也姑且先按照他的安排來。

  而且……眼下的商長殷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讓人不自覺的就會想要去服從。

  六皇子咬了咬牙。

  好哇,他就知道!商長殷這狗東西才不是一個真正的紈絝,他平日裡都是裝的!

  有賴於商長殷那一飛艇直接給懟進監獄的行為,整個監獄的系統都癱瘓了大半,很難正常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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