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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孩子頓時無心再看比斗,像耗子似的擠出人群,跑遠了。

  有了「武器」的沈子梟,哪裡是在比武,簡直是在嬉戲。

  朔月人雖然粗猛高大,卻沒有他靈活,且論力氣,他也是自幼習武,也並不輸於他們。

  沈子梟以樹枝為長劍,或封人咽喉,或刺人雙目,又行走如電,身影急轉,讓人躲避不及,總是誤傷自家兄弟。

  最後十七人,皆被打得負傷累累,心服口服。

  沈子梟縱身躍起,來到關押漢人奴隸的籠前,問道:「我已守擂成功,可領彩頭了嗎?」

  一位身材肥碩的男人從側台走過來,遠遠便縱情大笑,說道:「公子好身手,乃是這角斗場開設以來最好的勇士!這些奴隸,悉數歸你了!」

  斗場主既是開設角斗,以比武賺錢,也是個真心實意愛看武鬥,佩服勇士之人,他豪邁爽快,沈子梟向他輕輕一揖,又喚輕紅淺碧過去交接。

  阿依慕看著他久久沒能移開目光。

  就如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時,被他那巍峨如高山的氣度震顫了一樣,當時她只覺得,這人雖然收斂了銳氣,卻還是能從那不顯山露水之處,發覺他如雄鷹般兇猛,如利器般鋒利。

  今日見他動武,她方知自己眼光不錯。

  這人只顯露那麼一丁點的意氣,儘管沒有表現出飛揚熾烈的樣子,卻如驕陽般,好似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便光芒萬丈。

  對於奴隸們該如何處置,沈子梟對輕紅說了許多。

  等他悉數交代完畢,才又回到江柍身邊。

  江柍興高采烈跑到沈子梟身邊,捧起他的手,眼睛濕漉漉如林間小鹿:「呀,這是誰家的好哥哥呀~怎麼那麼厲害!」

  邊說,還真就像那毛茸茸軟敷敷的小動物,往他懷裡蹭。

  沈子梟嘴角抽了一抽。

  這丫頭,擺明了是想氣阿依慕,演也演得太不像了。

  他忍住想大笑的衝動,伸手很配合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寵溺笑道:「原來夫人吃這套。」

  江柍眨巴眨巴眼,頭點得像撥浪鼓:「嗯!七娘最喜歡畫本子裡的俠士了,方才夫君好像畫本子裡的人活過來一樣,好厲害呢。」

  「……」

  這倆人在旁邊打情罵俏,落在阿依慕耳中全成了耀武揚威。

  她輕咳一聲,說道:「恭喜趙兄。」

  沈子梟微微一頷首。

  她又問道:「可是剛剛趙兄不是說,救這區區二十人,不算救嗎?」

  沈子梟聞言抬頭看了下太陽,熾烈的陽光照得他眼睛微眯,他低下頭倦懶一笑:「我改主意了。」

  二十人都不救,何以救天下。

  一人之命都不憐憫,怎會愛護萬民。

  何況,這些奴隸有用。

  阿依慕見他只回答五個字便不再言語,就識趣地沒再說什麼。

  移開話題,道:「昨日之事還未正式道謝,不如我請你們吃飯吧。」

  沈子梟與江柍對視一眼。

  江柍爽快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阿依慕帶他們到城中最大的酒館越樓來。

  這是一座三層小樓,牆壁是泥土夯築的,外面塗以白漆,圖騰花紋塗以金漆,有較深的帶護欄的前廊。

  剛到門口,又有小乞丐來乞討。

  江柍見這個孩子瘸了一條腿,餓得肋骨都凸出來,便想給他一些吃食,誰知他不肯要吃的,只肯要錢。

  江柍突覺訝異,抬眸與沈子梟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往那孩子碗裡放了兩枚銅錢。

  小乞丐見狀,便拖著瘸了一條的腿,慢慢走到下一個路人身邊。

  阿依慕看著他們的背影久久未曾移開眼。

  進到越樓,只見庭院中露天設有桌椅,乃是餐飲之所,賣藝人在中間彈唱,周圍遍植花卉、果樹和葡萄,只是在冬日多少顯得凋敝蕭索。

  阿依慕帶他們到一間上房裡落座。

  江柍這才問道:「此地又沒有天災,怎會有這麼多孩子乞討?」

  提起這個,阿依慕嘆息了一聲:「只因那大梁被大晏滅亡之後,大梁公主便在黑山上占山為王,時不時燒殺搶掠,朔月東北方向的各個城郭都遭了殃,有許多流民入城討飯。」

  沈子梟問道:「朔月國主不管嗎?」

  「若是能管,早就管了。」阿依慕提起此事,是連連搖頭,「黑山易守難攻,攻打極為不易,且那公主恩威並施,朝廷派人攻剿時,她會極其殘忍地殺害報信的百姓,卻也給為她掩護的百姓豐厚的金銀。去歲,朔月王親自帶兵圍剿他們,因他們手上有霹靂炮,害我方死傷慘重。」

  霹靂炮?

  此等先進的火藥武器,唯有昭晏二國擁有,且為軍事壟斷,此類武器均由官府嚴格把控,嚴禁交易。朔月王的碦城軍不可能得到此物,而梁國已經滅國多年,饒是獨孤曜靈招兵買馬,暗中進行軍火交易,也未必能得到這麼多連朔月王都得不到的火藥,看來她果然和晏國內部有勾結。

  誰人扶持於她?

  祝家?丞相?騫王?賢王?還是說,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就是恭王在背後指使……

  「我回來了!」葉思淵推門而入。

  只見他滿面春風,神采奕奕。

  阿依慕琢磨了一下,笑問:「小哥去哪裡了,怎麼高興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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