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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傷在肩膀,且已基本痊癒,可他還是不放心,總想親自去看一看。
紀敏騫下意識便想勸宋琅打消這個念頭。
開口只道:「恐怕太后不會答應您去出巡。」
「朕在太后身邊安插眼線,這長樂宮裡更是遍布太后的人,朕會想法子透露自己要去見愛愛,她若知道朕出宮只為女人,便不會多想了。」宋琅似乎早已想好一切,「左右她一早便知愛愛是朕軟肋,偶爾讓她知曉朕的色令智昏,倒是給她吃定心丸了。」
紀敏騫忽然不知宋琅出巡,是為他的皇權還是為江柍。
但這二者並不相悖。
這時皇后又派人來傳話,問宋琅何時過去。
紀敏騫一笑,揶揄說道:「皇后心急了,微臣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宋琅把那些信收起來,背對著他也笑:「宮門已下鑰,你就住在朕宮裡吧。」
紀敏騫退下了。
宋琅喚輕羅來替他梳頭,紀敏騫出了殿門,往他平日所住的清涼殿走,走到半路便命跟在身後的小黃門回去了。
進了清涼殿,一盞茶的工夫,曲瑛忽然而至。
紀敏騫抬眸看她,有剎那間錯愕,還以為見到了江柍,可她走近了,走到燭光之下,他便看清她並不是江柍。
曲瑛跪在他面前,說道:「爺。」
「你來了。」紀敏騫挑眉看她,「我有事想要你辦。」
曲瑛恭敬說道:「爺吩咐便是。」
紀敏騫說道:「從今往後,每十日你便要把陛下的事說與我聽。」他強調,「旁人不知道,只有你知道的事。」
曲瑛擰眉:「奴婢不明白。」
「你不需明白,只需照做。」紀敏騫說道,「你日日在他跟前伺候,自然能察覺他情緒的變化,感受到他的喜怒哀樂,我很需要知道這些。」
曲瑛茫然聽完這一切,雖還是一頭霧水,卻還是點頭照做了。
她還沒有當上主子,不知多少人在背後笑話她,她哪裡能放鬆警惕。
再說,哪怕日後她當上了主子,沒有母家在身後支撐,也不免要靠紀敏騫扶持,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抱緊他的大腿的。
紀敏騫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曲瑛乖覺離開。
他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現在的陛下高深莫測,行事陰狠,有時連他都心生戚戚之感。
伴君如伴虎啊。
提高警惕,總是沒錯。
作者有話說:
你們提醒我,等下個月更得再多一點時,在圍脖上給配角們寫小作文,想單獨聊聊這些人物,我好怕我會忘記。應該每個人我都會寫。
第59章 賜婚
◎最寵愛和只寵愛。◎
江柍回到大晏二十多日之後, 沈子梟才從赤北回朝。
而那時半年之期將至,江柍若不服下「白丸」,便會毒發以致斷腸之痛。
沈子梟此番是率先回朝, 葉劭與幾十萬大軍還在路上, 他便同楊無為和葉思淵抵達赫州了, 除此之外, 還帶了一個女子
琥珠是追隨葉思淵而來的。
崇徽帝在瓊樓宴飲,琥珠被奉為座上賓。
「你初來乍到,不知是否住得習慣, 待會兒朕讓人領你在宮裡轉轉, 你想住哪裡, 隨便挑。」崇徽帝笑道。
琥珠卻說:「我想和太子妃住一起,我之前見過她, 只和她熟悉。」
此話讓崇徽帝的臉色變了變。
琥珠只認東宮, 不認皇宮, 於他而言,便是巒骨只認東宮,而不認皇宮。
這於天子而言,已是威脅。
江柍深知此理, 便對崇徽帝笑道:「公主倒是會挑地方,依兒臣看, 東宮本就屬於皇宮, 原本都是自己家,住哪裡都一樣。」
這話讓崇徽帝臉色稍霽,他對琥珠一笑:「都依你, 你住得開心, 你哥哥才能放心。」
琥珠一笑, 說道:「多謝陛下。」
沈子杳舉杯插話進來:「聽聞此次收服巒骨,多靠一謀士出力,太子殿下,不知我等有沒有機會見一見他?」
沈子梟一襲鎧甲還未來得及換,他坐在崇徽帝左手之下的位置上,已沉默良久,聞言他才起身,向崇徽帝說道:「回稟陛下,此人正在外候著。」
崇徽帝便說:「宣。」
不一會兒楊無為便被一內侍引入殿內。
他跪地高呼:「參見吾皇萬歲。」
崇徽帝命他抬起頭來,他抬了臉,一臉的儒學大家之氣,崇徽帝點頭說道:「朕觀你面相便覺你是才華斐然之人。」
沈子桓便冷笑一聲:「太子爺好福氣,天下能人皆歸太子所有。」
此話多有挑刺之意。
沈子杳卻恍然未覺,笑道:「太子手下人才濟濟,此乃我大晏之福,日後我大晏定然強盛不衰。」
崇徽帝眼眸已是極冷。
帝王最怕大權旁落,那個人哪怕是自己的太子也不行。
衰老是每個皇帝的噩夢,而太子卻這麼年輕,每個皇帝都希望後繼者能強過他,可卻又不希望那人現在就強過他。
「恭王殿下此話差矣。」楊無為忽然說道,「微臣雖靠太子殿下賞識提拔,然太子殿下亦是陛下的臣子,微臣效忠太子,亦是效忠陛下!天下能人皆歸陛下所有,其中包括太子。」
此話令大殿鴉雀無聲,連絲竹管弦都不知何時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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