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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江柍去和親,江柍想讓碧霄跟去,可太后正是忌憚二人之間的這種感情,最後還是選擇了段春令。
臨行前一晚,江柍與碧霄抱頭痛哭,後來江柍私下囑咐過他,要幫她好好照顧碧霄。
他把雙手背於身後,來回踱了幾步,而後頓住,再次看向她。
他從未懷疑碧霄的隻字片語。
想起她決絕的「願與煙羅同死」,他輕輕扯了扯笑。
他也是歷經著宮廷之爭的人,豈會分辨不出,眼前的人一邊愛著江柍,一邊愛著大晏,最終對江柍的母女之情,打敗了對大晏的忠義之心。
如此,總算是沒辜負江柍的真心。
宋琅緩緩開口:「此事朕明白了,你回福寧宮聽信便是。」
碧霄看向宋琅,有絲疑慮。
宋琅只說了一句話:「愛愛曾讓朕好好照顧你。」
碧霄聞言喉頭一哽,難忍酸澀,落下淚來。
宋琅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離去。
碧霄在原地無聲哭泣,直至起風了,陰雲密布好似要變天,她才離開。
翌日,碧霄便聞煙羅失足落水的消息。
出事當晚,煙羅就被埋進了宮人冢。
世間多的是造化弄人。
碧霄哪裡知道,煙羅死前,就已將消息遞到了沈子梟之手。
作者有話說:
其實普通人就算覺得曲瑛像公主,也不會多想一層,往身份造假事情上琢磨,偏偏煙羅是細作,而且是能一路混入御前的細作,幾件事串聯便推出真相,卻也聰明反被聰明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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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出征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走。」◎
江柍在沈子梟的生辰之後, 又是一連七日沒能見到他的影子。
她在沈子梟書房裡翻看密函之後,已於翌日清晨把消息通過段春令傳了出去,算來也到了該傳第二次消息的時候。
她本想再去無極殿走一趟, 卻不想午膳之前, 沈子梟竟來了她這裡。
他進門後便淡淡的, 看著像是幾日未合眼, 疲乏得很。
江柍見狀,只覺是戰事讓他煩憂,想打聽, 又怕打聽不當暴露自己, 幾番掙扎, 乾脆不問了,又覺得他實在陰鬱, 便老老實實給他呈上一碗百合蓮子粥來。
他卻沒吃, 站了起來, 說道:「今日來你這裡,是有事要與你說。」
江柍不覺有他,歪頭一笑,故意說道:「定不是什麼好事, 否則你能想著我?」
他卻滿臉正色,拂了拂她的頭髮說:「我要出征, 不知對你來說, 是好還是不好?」
江柍即刻就瞠目結舌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會?」
江柍一聽,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攫住, 霍然喘不上氣來。
在這模模糊糊的窒息中, 她好似耳鳴了, 聽到山呼海嘯般上陣殺敵的聲音,又好似眼花了,閃現出他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的場景。
有那麼一刻她險些落淚。
他本是打過許多可以載入史書的大勝仗的人,她不知自己為何把這次出征想像的這麼危險。
心裡難受,竟是安慰不好了。
她停頓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葉將軍離朝才半月,大軍還未到赤北呢,怎會忽然又要殿下前去?」
沈子梟淡笑:「你不要激動,此次出征是我主動請纓。」
江柍就更不懂了:「為何?」
「我收到密信,葉劭半路突發頭疾,若他不能領軍,換了主帥,朝中最可能擔此重任的便是祝勇祝大將軍,可他是恭王的人,我不能看他打勝仗分了我屬下的功勞,亦不能助長其他皇子的勢力,卻更加不能看我大晏吃敗仗,故而此行,捨我其誰。」沈子梟如此說道。
江柍聽罷,所有想說的都說不出口了,只問:「何時出發?」
「三日之後。」
江柍心裡說不清的滋味,不由挪到沈子梟面前,伸手抱住了他:「那又何時能歸呢。」
沈子梟眸子陰沉,語氣卻如常,只道:「快則三五月,慢則一兩年。」
江柍僵了一僵,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
其實這消息來得雖說有些突然,卻在情理之內,可她打心裡不願讓他去。
一來是新婚分別,於大計無益。
二來是行軍艱苦,總有難以預知的風險。
她靠在他胸口嗚咽說道:「打仗總是有風險的,我捨不得。」
聽她這麼說,沈子梟抬起手臂,輕撫著她的背:「打仗是苦,但為了邊境的百姓,不算什麼。」
他的聲音雖軟,眼眸卻平靜得如結了冰的湖面:「只有為國家拼殺過才能體恤將士的不易,才能知曉何為『將軍白髮征夫淚』,何為『都護鐵衣冷難著』。只有為子民戰鬥過,才能問心無愧地享受臣民的跪拜,天下的供養。」
沈子梟一番話,讓江柍心裡也像燃了一團火似的。
只念,他來日會是一位好君主。
沈子梟把她鬆開,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務必好好照顧自己。」
江柍嘆道:「我有人伺候著,風吹不著,雨打不到,倒是你,定要好生照顧自己,不只是為我,更是為了你的臣民,為了妙儀和陛下,在天之靈的母后……」話至此處,她停頓下來,一笑,「但最主要還是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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