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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蓁望天,「不說這個了,既然已是情侶,你有資格吃醋,我不會因此不高興的,否則當時就不會要前輩當我男朋友了。」
這種事居然還要她解釋!
這傢伙真是傻蛋一個。
蘇蓁這麼想著,又疑心他會不會是故意的,只是想多聽自己說幾句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又禁不住咬牙。
她聽過他說的一些所謂現代人的作派,在這些男女之事上,有的人是極為豪放肆無忌憚的。
其實修士當中也有這樣的,但自己並非如此,自己熟悉的人大多也並非如此,要麼只當消遣,要麼渾然不在意。
但是認識這傢伙之後,她竟莫名其妙地講了許多,原本自己根本不會說出來的話。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蕭郁想了想,「其實那本來就是別人的記憶,你被影響也正常。」
他這麼說著,好像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蘇蓁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一時沒去追究,「……前輩可知道我是如何醒來的?」
便是因為她與原主在這方面截然不同。
她身經百戰,莫說是毀容,腦袋都被人砍壞無數次,臉前腦後的種種傷勢不計其數。
蘇蓁搖頭,「倒像是撞大運了,那會子我雖然也生氣……」
畢竟被一個垃圾築基境打傷,不管傷的是什麼地方,那都會惱火的。
但那毀容過程很短,相比而言很短,不像是第一回那般被揍了許久,所以她的怒氣沒積攢那麼多。
反倒是那記憶主人在水中看到倒影,一下子瘋了。
「比起前兩次,這回竟是反過來了,原主比我還憤怒,他完全失控了,我沒有,所以我醒了。」
說起來都有些滑稽。
「嗯,我倒是覺得,這不算是撞大運?」
蕭郁沉吟道:「因為你多次歷經死戰,受傷乃至肉身被打爛都是家常便飯……這原本就是你的優勢和本事,最終也助你通關了。」
蘇蓁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接受了這褒獎,旋又思索道:「我隱隱覺得,若是等他徹底變成魔族時,我還沒甦醒過來,試煉大約就失敗了。」
但柳雲遙經歷的那一場,卻是直接在魔界開始的,就不知道那是以什麼為界限劃定截止時間了。
蕭郁贊同頷首:「他當時的力量肯定還稱不上魔神,但即使如此……」
絕大多數魔物或者魔族,都是某個魔神的眷屬,在這些魔族身上,能找到屬於某個魔神的特征。
如果突然新出現一個前所未有、且身上不具備任何魔神特征外貌的魔族?
蘇蓁打了個響指:「哈,預備魔神。」
直至此刻,她已經體會過三位魔神的記憶,這仨曾經竟都是實打實的好人,在被人迫害之前,沒有半點壞心眼,甚至連以怨報怨之輩都算不上。
蘇蓁忽然有些感慨,「倘若天道拿我的記憶去試煉別人,我竟是這群人中的稀罕物了,畢竟我沒他們那麼善良,也沒受過那種欺負。」
師門里那些人,從師父到師妹師兄弟們,哪裡比得上記憶里那些牛鬼蛇神?
蕭郁欲言又止,「拋卻其他的因素,你最憋屈的事不是懲仙台麼?」
蘇蓁一噎,「那拋卻其他的因素,假如真用那段記憶……」
想從懲仙台殺出去可不容易,或者乾脆說難如登天,比起那些記憶里的反殺都困難無數倍。
蘇蓁默默搖頭,「還是算了吧,太難為人了,而且我自己都死了。」
轉而想起記憶里的幾張面孔,「幻神神侍里是不是有一位姓吳的?你有沒有她的繪影?」
蕭郁也沒對幻神信徒如數家珍,聞言思忖片刻,「仿佛是有這麼一個人,但她很少在魔界行走?你懷疑是那位二師姐?」
「嗯哼,同姓,年齡好像也對得上……」
幻生之魔神是四神里最年輕的,因為那記憶里的吟風仙尊,蘇蓁可以大致推斷出來,這事應該發生在將近三千年前。
「她那會兒也就是玄仙境,估計就是二百多歲吧?」
蘇蓁暗自推論著,可惜自己也沒有萬象教的朋友,總不能去逮著柳雲遙問她祖宗的八卦。
那傢伙多半也不會知道。
不過蘇蓁對這事的興趣非常有限,想了一會兒就停住了。
「還有最後一場,不知道會不會再有那……所謂能發揮我優勢的機會了。」
她自嘲般說道,「前輩莫要忘記我之前的話。」
蕭郁一把按住了她,「我可沒忘,但是我不太想答應你。」
蘇蓁皺起眉,「你說過你都聽我的,但凡你能做到,別扯什麼為我好,你為我好就聽我的。」
蕭郁輕嘆一聲,落在她肩上的手一動,將她按進了自己懷裡,「但你也是為我考慮,不想我為你付出……」
蘇蓁微微側過頭,枕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拽著他的衣襟。
「也不完全是這樣。」
蘇蓁慢吞吞地道:「我在乎前輩,想到前輩可能會付出什麼慘痛代價,我就難受萬分,故此不願前輩這麼做,說到底我還是為了自己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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